第152章 交易
- 極品下堂妃
- 香貓貓
- 3226字
- 2020-01-14 20:42:17
差不多一個早上的調息,到了中午的時候,慕容雪眼中的那兩團火總算滅了。打開了房門,看著冬日的陽光。看上去那么燦爛,卻是沒有溫暖的感覺。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伸手摸摸凹凸不平的臉。也許,這張臉遠離自己的時候,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以前做殺手的時候,聽說過不過怪異傳聞。其中一件,便是換臉。換上另一張臉,可以隱姓埋名做另一個人。只是,那換臉的絕技似乎消失了很多年,也不知道木休能不能做到?
“小錦,你去福瑞堂照著上面的方子給本宮再開幾副藥回來。”她若有所思地吩咐在身邊伺候的小錦。
“這……”小錦滿臉為難,支支吾吾許久沒說出后話。
“怎么了?”慕容雪不解地將目光移動小錦臉上,從小錦為難的表情,她很快猜到是怎么回事?
小錦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道:“今兒早上文墨過來告訴小錦,說這是三爺的意思,以后不許再踏進福瑞堂半步。否則,就會對主子實行家法。”
“家法?”慕容雪嘴里重復著這兩個字,冷冷一哼道:“鞭刑,還是杖刑,三爺的心真是夠大的。”
“主子,不是小錦多嘴,這事換做誰,都不能容忍。”小錦的聲音就像蚊子,可,她真不想再看到主子受罪。
慕容雪明白小錦的一番好心,但,木休開的方子,很多藥材恐怕只有福瑞堂有,其他地方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怎么辦?
無法控制住身體的力量,就等于無法把握自己。猶豫半響,她低聲說道:“把那方子拿去個良叔,或許他能幫本宮想想辦法。本宮就不信,三爺連良叔都要動。”
“這方法好,反正這些日子良叔讓小錦幫照顧后面院子的藥草,一會小錦就把方子拿過去。”小錦滿臉笑容,她倒是挺喜歡花花草草,那些藥材的味道雖然難聞了點,但,還都蠻漂亮的。
藥草?
慕容雪突然想起一件事,記得福瑞堂的后院種了不少上等藥草,很多都是從其他國家移種過來的。如果,可以種些那樣的藥材在王府,以后用起來也方便很多。
呵呵……
小錦看穿主子的心思,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慕容雪不解地問道。
“主子,您想到的,李玄早就想到了。現在,良叔讓小錦照顧的就是李玄以前從福瑞堂帶回來的藥草。小錦看過了,上面好幾個品種都是您現在沐浴時候需要的。”小錦一陣歡喜地說出李玄留下的一番心意,可,說道這里,突然間就有些傷感了。
那么好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會留戀?
可惜,他們注定今生無緣,聽良叔說他去了二爺那邊,也不知道邊城的情況如何?
但愿,他能在那找到合適的另一半,別再惦記著她這個給不起的負心之人。
慕容雪拍拍小錦的手背,看著小錦眼中的傷感,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們一個是想得到,得不到。一個是明明可以得到,又不得不放手。
女人,為何就要活得這么累?或者說,深宮大院里的女人,就注定是這樣的悲劇一生吧?
“主子,小錦沒事,您也別想得太多了。”小錦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閉塞得很嚴重。
慕容雪點點頭,忍不住又是一陣安慰:“有些事,有些人,在一定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放開。那是因為我們不能這么自私,無法讓愛自己的人幸福,放手也是一種解脫。”
嗯!
小錦應了聲,擦擦就要掉下來的眼淚。低下頭,小聲地說道:“主子,那小錦這就把藥單子給良叔送過去。”
慕容雪揮了揮手,這丫頭多半是找借口去好好哭一陣,用眼淚發泄心中的痛苦,也是件好事。總比,她就算哭出來,心里還那么苦的好。
小錦退下之后,院子里變得安靜下來。她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試著把腦袋里的東西都放空,好好地讓自己休息一下。
風,帶著涼意,院子里的花兒都凋謝了。枯萎一片,沒有半點生氣,這兩天天冷了許多,平時在院子里唱歌的鳥兒好像也都飛走了。
安靜一片的院子里,腳步聲由遠而近,漸漸地到了慕容雪的身邊。
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來,慕容雪沒有睜開眼睛,便是知道某人的來臨。他身上帶著憤怒,帶著憎恨,還帶著想將她碎尸萬段的心。
“你就不想跟本王說些什么嗎?”三爺在慕容雪身邊坐下,桌上放著熱茶,他自覺地給自己倒上一杯,端起來喝了一口。
慕容雪搖搖頭,吸了口冷氣,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張嘴說話的口氣比此刻的風更冰冷:“三爺既然什么都猜到了,還想知道什么?”
“那就是說你給本王戴這頂綠帽子是理所當然嗎?”三爺壓抑的憤怒有些克制不住了。
“臣妾自問對得起您,對得起嘯王妃這頂帽子。如果三爺不相信,那臣妾解釋再多也無濟于事。”慕容雪說話的口氣平淡如水,聽不出心情的起落,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那般。
可,越是這樣,三爺就越覺得慕容雪這是故作鎮定,其實心里虛得很,否則怎會不敢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沒聽到三爺說話,慕容雪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將臉轉向三爺,那樣子看上去很是虛弱的模樣。
“你又怎么了?”三爺看到慕容雪布滿血絲的眼睛,那干燥的嘴唇,蒼白的臉,這不是憔悴,而是蒼老,女人最害怕的蒼老。
而,這樣的蒼老從那種臉被毀了之后,她就已經不在乎了。不在乎頭飾有多漂亮,衣服有多漂亮,笑容有多甜美。因為,那些都不屬于她,就算是開始蒼老,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三爺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那是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他伸手也抓不住那般。
哼!
慕容雪冷冷一哼,再次閉上了眼睛,說起了灼心的諷刺話語:“變成怎么樣又如何?這不是三爺想看到的嗎?一個女人,失去了容顏,比起失去全部又相差多少?”
三爺沒有出聲,慕容雪這話沒說錯。若是換做其他女人,可能早就了解了自己,寧愿死了投胎再來一世。
可,他卻不知道,慕容雪連選擇死的資格都沒有。這具軀體從來到這個世上,就注定要成為工具。
沒成親之前是慕容狂的工具,如今又成了三爺的工具,也許不久的將來,還將成為其他男人的工具。
這樣的命運,誰能扭轉?
這樣的女人,誰又愿意真正地伸手拉她一把。此刻,她才真正的發覺,只有像六爺那樣沒有心機的男人,才是最適她。因為,他可以愛就愛了,撕心裂肺地愛,全心全意地愛。
“你想說什么?”三爺擰起雙眉,嚴肅地看著慕容雪。
“交易!”慕容雪從嘴里吐出兩個字,簡簡單單,卻是夾雜著千萬分的意義。
三爺眉頭又是一擰,腦子飛轉,歪著腦袋打量慕容雪。這個時候跟自己談條件,這女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喝上一口茶,目光不移地看著她,他從牙縫逼出一個字:“說!”
“臣妾可以幫你尋找乾坤鏡,不過,一旦尋得你就放臣妾自由。”慕容雪說出心里的條件,試探性的條件。
哼!
三爺一聽即刻來火站起身來,他想到的居然不是乾坤鏡,也不是麒麟劍,而是慕容雪迫不及待地想離開自己,投向那個男人的懷抱。他是男人,這樣的恥辱如何能忍受得下?
“看來臣妾跟三爺沒什么要說的了,臣妾最近老毛病又翻了,臣妾需要休息,三爺請回吧?”慕容雪語氣僵硬,她知道這樣的條件對這個男人很吸引。
權利,那是他需要的,也是很多男人需要的。比如說,太子,這樣的條件擺出去,相信太子也一定會感興趣。
突然就被妒忌,羞辱沖昏頭腦,但,下一刻三爺便是被冷風給吹得清醒過來。看慕容雪無動于衷的模樣,腦子里即刻劃過太子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妙。
“臣妾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一天睡過去,便是再也醒不過來,看不到這漂亮的陽光,看不到美麗的花朵,也看不到那些不想看到的人。”慕容雪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凄涼的笑,鼻子里一陣酸楚,發紅的眼眶看到了濕潤。
眼淚,沒有流下來。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哪怕是爬不起來,她都不會再屈服。
倔強的女人就活該受罪!
可,那些溫順的小綿羊,又有幾個可以擄獲男人的心。很多男人喜歡有個性的女人,他龍云嘯也不例外。也許,正是因為這份倔強,他開始漸漸在乎,在乎她心里裝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伸手,他撫摸著她冰涼的臉,口氣變得平淡下來:“我們真的只能以這種方式相處嗎?”
“三爺,您大概忘了,這是您自己的選擇,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我們的相處方式,選擇一個女人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對你。”慕容雪溫柔地拿開三爺的手,看著天空,看著那被白光圍繞的太陽。連太陽都不能讓人感覺到溫暖,還有什么能暖熱一顆冰冷的心?
三爺靜靜地看著她,她是在怪罪,怪罪自己在她身上發泄的憤怒。怪罪他為了不讓她紅杏出墻,選擇毀了那張美麗的容顏。
風起了,聽著‘咔咔’的枯枝聲,慕容雪又笑了。她感覺到三爺心中升起的后悔,可,一切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