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天都葬不了你?
真神滅盡,仙道殘缺,無人可以超脫輪回,為何你還活著?
他的腦海閃過種種回憶,一道塵封多年的記憶被他開啟。
天啟紀元,窺探未來,不死天尊的預言:
邪海帝君意識到這件事的恐怖性,立刻消失在原地。
甚至燃燒起了體內為數不多的精血,只為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云凡也有些詫異,為何這種級別的強者會逃離,也幸好他走了,他的威壓之強,本源難免受損,得閉關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巔峰。
可他也有許多問題想要探查。
他于是看向海神帝,有禮問道:“閣下應該就是神隕紀元的海神帝尊吧!”
海神帝微微一笑,躬身抱手,“區區微名,怎么敢在尊駕面前,稱為帝尊呢?”
云凡內心一萬個驚嘆,這也太好說話了吧!還有他對我的稱呼,看來必然與我的面容有關,之前的邪海帝君似乎也是看到我的臉才退卻。
接著問道:“本祖想知道一些事情,望海神帝能指點一二。”
海神帝也意識到這尊大能記憶有些殘缺,可依舊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那本帝就開始了。
……
……
云凡大致理清思路,原來玄宙與靈宙在最初的紀元是一體的。
可我想知道你們為何對本祖如此恭敬。
海神帝雖然有些詫異,還是講了出來。
太荒海皇乃是天地最初水之真神的后人,她老人家曾在隕落之際,留下一道預言與一張畫像。
此預言唯有世代海神,且達到真神境才能知曉。那張畫不出意外應該還在海神之淵。
不過我還是記得那一張畫像,寥寥幾筆,那股意境非真神難以抵擋,而閣下的面容與其幾乎一樣。
先祖留下神旨,若遇其人,不得與之交惡,若有機會可拜入其麾下。
云凡心里震驚萬分,可是輪回池中并未顯示他的前世,難道只是長得相似的人嗎?
他看向海神帝,表示他想去看一下那一張畫像,可否一行去海神禁地。
海神帝立刻表示先讓其等恢復一下戰力,適應天地規則,稍后就前往海神界。
云凡點了點頭。
云凡道:“那就等你們都恢復在前往吧!”
光暗之間,蘊含著極致的光暗之力,若是修為不足,瞬間會被暗之殘留吞噬,化為黑暗的一部分;反之,若能運用好光之力,體內暗傷、道傷都會化解。
光暗空間是昔日雙真神隕落之地,此地依舊只是外圍,真正的禁區在最深處,不知道會不會誕生異種生靈。
大量光之神力,匯入十二海神體內,血脈中力量在咆哮,凝聚出各自的海之神跡。
云凡在旁,感慨萬分,不愧是真神血脈。
此等威壓,若是同境之內,對方戰力至少削弱三成。
這方天地的光之力都好像被抽干了一般,只剩黑暗。
海神帝率先站起,其余海神也依依起身。
海神帝看向云凡,道:“我等已經恢復到昔日七八分了。直接前往海神界吧!”
云凡點了點頭,便跟隨十二海神之后,破空而去。
……
…
西天邊界,一身披殘破衣袍的邋遢男人從虛實中走出,看向天穹,規則錯亂,萬象浮沉。
喃喃自語道:“帝神也只是開始吧!”
便化作一道劍光飛向西天之東。
…
西天南域一處小鎮,一白衣如雪的青年從小巷中悠然走出,可其容顏氣質,太過超然出塵。
街道上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贊嘆不已。
轉角之處,乃是一處小有名氣的酒樓,樓臺之上,有歌舞姬在表演,臺下各大勢力的領軍人物都在交談。
一黑衣女子看向窗外,瞬間被外面的男子吸引了。
她的美眸中浮現一絲驚嘆,不僅是被他帥氣的外表,而是他所散發的那股氣息。
身旁的紫金華貴男子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輕蔑道:“區區一凡人,臨寒圣女居然會注視這么久!有何奇特之處。”
臨寒圣女道:“戰天少主說笑了,若真的是凡人,豈不更有意思?”
哦,倒是本少主想多了。
戰天道:“那本少主就先回戰天府了,希望下次圣戰之上,能見到圣女的風采。”
轉身而去,走出了酒樓,身后一暗影出現在身旁。
問道:“少主,是否要動手?”
下手麻利點,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便消失在原地了。
臨寒依舊看著那白衣青年,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那種體質。”
一白衣美婦走空間中走出,轉手間一個禁制屏障籠罩。
白衣美婦有些詫異,道:“寒兒,怎么了嗎?這么入神,那人氣質的確超脫世俗,可有何異常。難道是什么體質,值得你如此注意,難道比你的神體還要強嗎?”
紫姨,師尊一直說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我本不信,直到今天我終于認識到了。
我的天水神體,乃是傳說體質,就算是同級別的體質,也難以對我有任何吸引。
可當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并不是被其外貌所震驚,而是血脈的壓制。
那股氣息,對我極其壓抑,我仿佛一瞬間被冰封萬年,又一瞬間處于焱海之中。
“血脈壓制,這么嚴重!”
“可傳說體質已經是天下最頂級的,怎么可能還有超越傳說體質的?”被稱為紫姨的美婦說道。
師尊曾說過,“萬法錄未必將所有體質都歸納入內,傳說體質只是目前為止,所發現最強的體質。”
原本我沒有放在心上,可被壓制的血脈卻是一個證明。
紫姨立刻道:“那為何不立刻將他招入門下,無論是家族老祖還是宗門大尊必然會收其為弟子。”
臨寒慢慢道:“紫姨,就算師尊親自前來也沒用,因為他說過強求的因果,必然得償還。”
不過有一個人已經先行一步了,我倒是想知道隕落一尊帝,他還會那么鎮定不。
“帝,沒想到戰天府會有尊帝給那戰天少主當護道人,恐怕夠他們肉疼了。”
“紫姨不也是嗎,不也是我的護道人嗎?”臨寒笑道。
你可是姐姐的女兒,更是我白家繼承人,出門在外,誰敢放心你這位大小姐,怎么是一個戰仙府傳人可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