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阿健跳上樹梢,出現在奕王身邊,不耐煩地:“別吹了,吹的我心都碎了!”
奕王:“你方才為何不幫我?”
阿健翻白眼:“我為何要幫你?”
奕王:“你怎么會出現在宴席上?”
阿健:“我這種無家可歸的流浪人,自然是哪里有酒席往哪里蹭!”
奕王失落地看向洞房的方向:“連你也覺得,我不配擁有張珺?”
阿健吐露心聲:“你斗不過陳楚玉,張珺跟著他會更好!”
奕王轉臉看他:“你是不是在為張清的事怪我?所以,不幫我搶張珺?”
阿健:“張珺和張清,你到底愛誰?”
奕王:“我知道,你定然是怪我了!張珺和張清,容貌相同,截然不同的性情,我都強烈地愛著,很奇怪!她們兩個,好像一母同胞,又生在天涯海角的姐妹!”
阿健不覺嘆了口氣:“唉~夜深了,別做傻事,回去休息吧!”而后跳下樹梢離去,奕王仍癡癡地守著,繼續吹笛……
劉貴妃見皇上喝了毒藥,久不薨逝,心情急切,催促小海子加大藥量。
這日,小海子又來送藥,高公公喂他喝下之后,皇上突然被嗆醒,高公公驚喜:“陛下~!陛下你醒了?!”
高公公把皇上扶起,小海子迅速把皇上醒來的事告訴劉貴妃,劉貴妃趕來養元殿看望:“陛下~!”
皇上裝作與她情深的樣子,握住她的手:“愛妃,朕怕是大限將至,不能陪你了~!”
“陛下,”劉貴妃拭抹著淚言:“眼下局勢緊張,你未立太子,眾臣諫言,讓攝政王接位,您意下如何?”
皇上想了想,佯裝嘆了口氣:“武王兄實力強盛,堪撐大局……!”
“那陛下,何不頒下傳位詔書,以防有變?”
“愛妃所言甚是,朕會下詔,傳武王兄明日午時前來見朕,親自接旨……”
皇帝松口,劉貴妃暗自心喜,忙跪下接旨:“是~!”
一早,瑜王從書房走出,無意間聽到瑞王和六指在書房密談。
“聽宮里的細作說,皇上醒來后曾跟高總管商量過太子人選?”
“哦?”
“皇上對奕王失望,對殿下不放心,似乎,更屬意于二殿下……!”六指說。
“你說什么,皇上有意傳位于玉兒?!”瑞王難以置信。
“好像是真的!”
瑜王在窗外聽著,擔心瑞王得知立儲的事,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下你想,賢王為瑜王聯姻,又把府里的兵權交給他,這不明擺著在傳位嗎?”
“啊~!”瑞王扔下一本書,大惱,氣恨:“只可惜,顧勇太無能,未能斬草除根!”
“所幸瑜王不知是我們設的局,一心以為顧勇叛變,這次務必要得手,在圣旨下來之前將他——”六指舉起手刀,寓意定要設法除掉瑜王。
瑜王震驚,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是真的?當初害我墜崖的人是王兄,顧勇沒有叛變,而是奉王兄之命行事,阿健說的沒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們是一母同胞的骨肉親兄弟!”瑜王含淚倉皇逃回自己房間,穩定情緒。
“該怎么辦?王兄要殺我,如今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他驚惶,害怕。傳位的事瑞王還不知,如若他知道皇上已將太子之位傳給他,更會痛下殺手。
“我以為奕王兄痛苦,沒想到,我這樣的家比他還痛苦!”瑜王緊張無措,幸而把圣旨已藏起來,不然被瑞王知道,就更危險了。
他去荒宅找到阿健,把瑞王是幕后主謀的事告訴阿健,要阿健做他的隨身侍衛,護衛左右,阿健無意為他出生入死,奈何為了張清,只得答應他,并開了高價,待事了,拿錢走人,瑜王同意。
六指又把武王要奪位的消息告訴瑞王,瑞王早已做好準備,打算明日采取行動。
同時,靜陽長公主也得到韓英的密令,通知駐扎在京郊的死士,明日午時潛入鄴京,保護皇上,支持瑜王,埋伏于永安宮外。瑜王得到韓英的消息,這一局,必是殊死一戰,手中的人馬力量太弱,而長公主的死士便是他隱藏的籌碼。
張珺意外得知瑜王的計劃,她以新婦進宮拜見皇上為由,要明日與瑜王一起進宮,瑜王同意。
“王爺,明日,會不會有詐?”劉太尉擔心地對武王說。
“怕什么?屆時我的大隊兵馬在城外集結,量他陳乾仁也不敢耍什么花樣!”武王毫不懼怕,摟著張璐喝下一口酒。
“如若王爺事成,那我豈不就是皇后了?”張璐欣喜。
“那你還不好好伺候本王!”武王在張璐臉上親了一口。
奕王因武王殺了張相,與武王心結更深,二人隔閡更甚。
“琦兒,你還在怨我?”
“父王,你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滿足?”
“你可知,那龍椅上的位置本該是本王的,當年,若不是你皇爺爺偏心,我也不會憤懣一生!”
“做皇上日夜操勞,身心疲憊,皇叔身體一向不好,還不如不當皇帝逍遙快活!”
武王瞥他一眼:“婦人之仁!人有時候是天命所歸,你父王我戰功赫赫,整個大寧幾乎都是我打下來的,理應坐上那個位置!”
奕王:“可并不是只會打仗,便能當一個好君主!”
武王:“你懂什么?!”
奕王不認同他,也無力再爭執,武王:“不過,很快天下就該物歸原主,我等這一天已經四十年了……”
奕王警覺:“皇叔未醒,父王要做什么?”
“我剛得到傳召,他已經醒了,命我明日午時進宮覲見!”
奕王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皇上難道想殊死博弈?”恐慌。
“勝算必然在本王!”
永晟四十八年,九月九日,武王赴永安宮面圣,此時,各方軍隊已經整裝帶發,向永安宮行進,城門大開,街上空蕩蕩,老百姓提前得到風聲,皆掩緊門戶,閉門不出。
皇帝命韓英將禁衛軍包裹在永安宮內,宮外一些便衣死士也已藏好弓弩。
瑞王命手下軍隊,另蕭云峰的三千便衣精銳往京師進發,把二皇子的老奴葛太監提前安置進宮,以待揭發武王。
武王的幾路大軍在劉太尉的指揮下圍困京城。
太和殿內,看似風平浪靜,皇上知道,很快便會血流成河,就像當年仁宗皇帝帶著他們奪權一樣。
“陛下~!”武王哭腔著走進殿內,其他大臣皆候命于殿外:“陛下,您終于醒了!”
武王假裝殷勤關切,皇上坐在御座上,精神尚可,并不像重病很久的樣子:“皇兄……!”
“陛下,您沒事就好!”武王瞧著皇上的樣子,懷疑這些天的毒藥被他發現,根本沒喝。
“這些時日,皇兄代朕理政,辛苦你了!”
武王佯裝叩頭謝罪:“近日,臣擅自主政,還請陛下責罰……!”
“哎,朕自知大限將至,劉貴妃諫言的對,朕是該考慮把江山讓賢,歇歇了!”皇上道出真言。
“陛下,別這么說,您會好起來的!”
皇上命令高德昭:“高總管,召他們都進殿,宣讀朕的御旨!”
緊接著,高公公便把連同賢王、瑞王、瑜王、奕王、張珺、六部尚書在內等人召進太和殿,劉貴妃也在側。
武王緊張期待,緊著著,高公公展開早就擬好的圣旨宣讀:“承天啟運,克順永嘉,朕享國四十載,力盡精竭,國家寧泰昌安,賢王次子陳楚玉,機敏內賢,聰慧卓識,良善孝悌,著立為新君,國號弘遠,命武王陳乾雄為攝政王,瑞王陳肅瑾為輔政大臣,愿平息海內,愛惜百姓,國運昌隆,國祚綿長,朕自即日起,退位為太上皇,遷居太昌宮,欽此!”
眾人聽聞大驚:“怎么會?我沒聽錯吧,皇上怎會立瑜王,而且直接登基為帝?!”武王暴怒。
張珺不可思議:“陳楚玉未封太子,直接被立為新君,那我復仇更有把握!”
她看了看奕王,并未發現他臉上有多落寞,想是對皇位不甚在意。
瑞王怒火中燒,暗自摩拳擦掌。奕王覺著皇叔想必對自己心涼了,竟未提及自己。陳楚玉做了皇上,那張珺豈不是要入后宮,如此一來,便更難在一起。
“陛下!”武王起身駁斥:“瑜王殿下年紀尚輕,且無尺寸軍功,怎能堪承大統?”
高公管接言:“圣旨已下,攝政王難道想抗旨嗎?”
武王不服,沖身后的小海子使眼色,小海子悄悄退出,去通知劉太尉布置兵力。
武王上前,一把抓過圣旨撕掉:“我等不服,皇上定是病糊涂了!”
眾人驚駭,“武王你……!”高公公指責:“來人,把攝政王拿下!”
“誰敢?!”武王說著,便見劉太尉帶兵沖了進來。
“皇兄,你還是要與我兵戎相見!”皇上突然恢復氣力,正襟危坐起來,眾人一看,皇上竟然沒病重。
“啊?皇上之前病重是假,中毒也是假的!”
劉貴妃慌了,想要逃竄:“愛妃,你要去哪?”皇上叫住她。
“沒,不去哪!”劉貴妃慌張,眼神示意武王救她。
“陳乾仁,我忍你這么多年,原想你會把皇位還給我,沒想到,竟然戲耍于我?”武王毫不客氣地喊皇上的名諱。
“是啊,皇位,還有劉娥,我知道你恨極了我,可是,我反復思量,還是不能把江山交給你,你殺孽太重,朕若只顧念親情,便枉為人君,到了地下,也無法跟列祖列宗交待!”皇上道出真言。
“哼!廢話少說,今日這皇位,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高公管對暗處的韓英使了個眼色,禁衛軍突然從四周涌現入大殿,手里舉著弓箭。
武王道:“好,你果然不是誠心,今日就讓我們,拼個你死我活!”
接著,劉太尉的兵便與禁衛軍廝殺起來,大臣們都躲到柱石后,戰戰兢兢,瑜王摟著張珺保護她,阿健站在兩人身前廝殺保護。瑞王在一旁坐觀兩虎斗。
劉貴妃想逃走,一把被皇上抓住:“愛妃~!”
不久,劉太尉的兵便死傷大半,韓英持劍飛身沖上去,一把控制住武王,大喊一聲:“都住手,不然我殺了攝政王!”
劉太尉一看武王被劫持,便揮手停戰:“韓統領,不要亂來!”
“王爺,命你的兵退出太和殿!”
武王毫不懼怕:“韓統領,識時務者為俊杰,難道你還看不清大勢?”
劉貴妃近在皇上身側,眼看皇上控制局面,自己與武王的鴛鴦夢落空,從袖中掏出準備好的短刀,一把插進皇上心臟,皇上臨死大驚:“你——!”
“陳乾仁,你害了我一生,我恨你,你去死吧!”劉貴妃憤恨道,緊接著,皇上倒在床上身亡,高公公一看皇上死了:“啊?”拾起地上的箭沖向劉貴妃,一把插進她的心臟,劉貴妃倒地身亡。
“娥兒!”武王見劉貴妃死心痛,大喊她的名字。
“皇上,皇上……!”高公公見皇上暴斃,痛苦哭喊。
武王見皇上已死,笑對韓英:“韓統領,皇上已死,不想死就趕緊松手!”
韓統領不肯罷手,此時,瑞王忽然從韓英身后砍了一刀,韓英倒地。
“攝政王,您沒事吧?”瑞王忽然倒戈武王,瑜王始料未及。
武王見局勢已被控制,放松警惕,沒想到,緊接著,瑞王又把刀架在武王的脖子上:“都別動!”
武王大驚:“陳肅瑾你——!”
“陳肅瑾,你若膽敢亂來,我就將你射成刺猬!”劉太尉威脅瑞王。
此時,只聽外面一陣叫囂,蕭家的精銳殺進大殿,領頭的是滿臉濺血手執長槍的蕭云峰:“蕭云峰~!”武王不可思議蕭云峰投靠瑞王。
瑜王也暗暗納罕,云峰居然被王兄收買。
“攝政王,你的人已被我殺了半數,還不束手就擒!”蕭云峰威脅武王,武王有些膽寒,他知道蕭家軍的厲害,后悔沒有防范,沒想到竟讓他們暗中調兵進京,他瞪了劉太尉一眼。
“蕭云峰,你理智些,看清形勢!”劉太尉警醒他。
“形勢?我只知道愛護百姓才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武王殘暴不仁,天下受苦良久,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說著就要提槍刺向武王,瑞王大喝一聲:“慢~!武王該死,但不能就這么死!”為了讓群臣信服,他命令六指:“把葛太監叫上來!”
瑞王的人把葛太監領進大殿,史尚書等人認出了他:“啊,你不是二皇子的貼身太監?”
為讓群臣安服,他揭發武王的罪過:“葛太監,說說你知道的事!”
葛太監娓娓道來:“當年,二皇子征發北狄歸途,行至在中州境內,武王暗自派人喬裝成胡人追兵,將二皇子殺死,實則為防止皇上再立東宮,令儲位懸空。武王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啊?”眾臣大驚,葛太監又言:“此事,千真萬確,是他和劉貴妃合謀,而且,還有一個秘密,這劉貴妃并非二皇子生母,二皇子的生母實則是皇上最寵愛的靜嬪娘娘,靜嬪被劉貴妃害死后,劉貴妃便把二皇子養在膝下,但為防止他擢升太子,一直拿毒藥喂著,故而,二皇子的身體一直孱弱不堪。
“啊?竟有此事?”
葛太監又言:“劉貴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早日易主皇權,跟攝政王男女茍合,重溫舊夢!”
“放肆!你個老賤奴,滿嘴胡噴!”武王怒斥葛太監。
瑞王對眾臣:“諸位都聽見了?武王謀害皇嗣,獲罪天下,這樣的人就該斬立決!”
“陳肅瑾,說的好聽,你還不是在篡位亂權?”武王怒斥他。
“我是在替天行道!”
“不錯!我這許多罪證,可證實武王罪該萬死!”群臣中,突然有人站了出來,是曹謙之子曹賓,手里舉著一疊文稿證據。
曹賓:“我乃已故的戶部左侍郎曹謙之子,武王勾結黨羽,為了將戶部把持手中,調用國庫銀兩營私,先是命人暗害了盧伯庸,而后將父親命名妓柳香君殺死,讓他的人頂上!我手中的便是武王的手書密信,這些是從柳香君的遺物中找到的,諸位可查驗便知!”
說罷,便分發給眾臣,眾臣接過,看完不敢言語。
“所以,武王就不該活到今天!”說罷,瑞王一把抹了武王的脖子,武王倒地。
“王爺~!!”劉太尉驚駭,滿眼泛紅憤恨:“陳肅瑾,你好大的膽子!”
奕王見武王倒地,難以接受:“父王~!”沖上前去,抱住他,武王臨終吐出一句話:“琦兒,為父對不起你……!”而后閉眼。
“父王~~~!”奕王傷心地嚎啕大哭。
張珺見奕王與武王父子情深,心內糾結。武王勢倒,劉太尉也會被瑞王處理,自己大仇得報,還要不要在瑜王身邊。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我今日就要清理朝綱!”劉太尉掙扎亂砍,一槍被蕭云峰刺死,身后眾士兵皆驚懼退卻。
瑞王掌控局勢,對大臣言:“諸位,你們說誰堪當大任?”
史慕廉率先站出來:“武王挾制我等多年,瑞王寬仁,且有武功加身,我等愿奉瑞王為君!”
“我等愿效忠于瑞王殿下!”眾臣見瑞王好本事,且多年功勞卓著,莫敢不從。
“等等!”此時,靜陽長公主站出來高喝:“瑾兒,方才圣旨已下,難道你也要做叛逆之臣嗎?”
“姑母!人心所向,我莫敢不從啊!”瑞王道。
“諸位臣工,難道都不奉旨行事嗎!”靜陽主持大局道。
“玉兒,我問你,你覺得你能擔此重任嗎?”瑞王問瑜王,想讓瑜王知難而退。
瑜王自得知差點死于王兄之手,便已生背叛之心,覺瑞王不會善罷甘休,為自保,選擇對抗。瑜王:“王兄,既然皇伯伯圣旨之下,我便只能奉天承命!”
“你!”瑞王沒想到他敢跟自己叫板。
“玉兒,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瑞王眼神兇狠地威脅他。
“怎么?”瑜王毫不懼怕地看著他:“王兄害我墜崖不成,還想當眾再殺我一次?”
瑞王驚訝,得知他已知自己謀害他的事,此言一出,眾臣大驚。靜陽不可思議,實難相信一向愛護弟弟的瑞王會做這樣的事。
“大家還不知道吧?”瑜王公布瑞王的惡行:“王兄瑞王殿下騙我押送賑災物資,雇了一伙刺客假扮劫匪,要取我性命,這樣的行徑,與嗜弟的武王何異?”
“啊?”眾臣大驚:“瑾兒,果真如此?”靜陽怒問他。
“姑母,要怪就怪父王太偏心!我苦心經營多年,為立功績,幾次死里逃生,難道就為這個毛頭小子做嫁衣嗎?!”瑞王不甘地大吼:“天理何在!公平何在!”
“可是,他是你的骨肉至親!”
“廢話少說,今日,擋我者死!”瑞王瘋魔道。
“那就以實力見高下吧!”說著,瑜王一揮手,便見長公主的死士包圍大殿,瑞王想不到他也有兵。
領頭的周統領:“瑞王殿下,既然圣旨已下,蕭將軍的精銳便選擇投誠瑜王,我勸殿下束手就擒,不要鑄成大錯!”
瑞王不可思議,他看向六指:“怎么會這樣?”六指慚愧,他也沒料到瑜王亦有后手。
奕王對這些陣勢感到驚嘆,自己無奪位之心,可這些人為了皇位竟耗費心機,手足相殘,他感到很痛苦,看著張珺,大仇已報,希望她早點脫身,跟自己一起走。
張珺也感到痛苦,不想面對,阿健陪著她,保護她,看著這齷齪的朝堂爭斗,真不想讓張清攪進來。
“待此間事了,我們還得離開吧!”
張珺痛苦地搖頭,糾結,袖中掏出準備已久的彈弓和鵝卵石。
瑞王正在恐慌之際,突然,從殿側飛過來一塊石塊,正中瑞王的腦門,鮮血迸濺,瑞王踉蹌后倒,后腦撞擊在廊柱上,倒地身亡。
“啊?”眾人驚嘆這是何人身手,扭頭一看,竟見張珺手中握著一只彈弓和鵝卵石,竟是她將瑞王射殺,瑜王不可思議地瞪著她:“此人深藏身手,果然不是張珺!”
“瑞王兇殘,若他繼位,恐為第二個武王,我乃替天行道!”張珺言。
奕王見這似曾相識的情形,想起當初在西郊靜山上張清拿榔頭擋箭,突然認出她來,喜極而泣:“難道墳墓里的人不是張清,張清沒死?!”孫羽也在殿后看到了張珺的身手,惶惑:“小刁女~!”
“瑾兒~!”靜陽見瑞王倒地吐血,痛心,可一想起他對瑜王做的事,便覺登基也是禍害,任其身亡。
瑞王死后,靜陽長公主主持大局:“蕭云峰,眼下局勢分明,你及時棄暗投明,本宮很欣慰!”
蕭云峰遲疑:“末將知罪,請殿下見諒!”蕭云峰對瑜王叩首。
靜陽:“現在,瑜王已是新君,你該向新君謝罪!”
蕭云峰改口,向瑜王叩首:“陛下,臣知罪!”
“蕭將軍請起,此次剪除逆黨你立下大功!”蕭云峰看看已為瑜王妻的張珺,忍痛放下心結。
張珺想著大仇得報,便要找機會向蕭云峰坦白真相,好叫他心寬。
她看看奕王,奕王正期待與她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