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藍色身影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哎呀呀,這人吶上了年紀就喜歡睡覺,一睡覺啊就睡過頭了。”視線在眾人里轉(zhuǎn)了個圈,隨后看向我這邊,連忙上前將架在南楓脖子上的兩把劍撥開,瞇眼說道:“北斗、小宇啊,你們二人莫要欺負問心了,其雖然有些好色,但男人本色嘛,人也不壞,不要嚇到人家了,喲,看看我們的小紫瑤,真是越發(fā)美麗動人了!”
玉面書生一語驚人,驚得眾人連連愣在原地,似是時間定格住了,在座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呼一聲。
紫瑤?莫非是我母親?想來當年我母親來到人間亦是這般熱鬧!也暗暗感慨這玉面書生的記性和眼力著實令人擔(dān)憂,患上老年癡呆恐不久矣。
我行至玉面書生身前,在其眼前晃了晃,“玉面書生再仔細瞅瞅,我是無憂啊,無憂無慮的無憂。”
玉面書生雙眼咕嚕咕嚕轉(zhuǎn)幾圈,似是翻閱著記憶,頓時一臉明悟道:“哎呀呀,原來是小無憂,你長得跟小紫瑤越發(fā)相像了,故而我看一眼還以為是小紫瑤呢!還有你們扮演的戲份太像過去的那么一出了,我還以為穿越回到過去了呢。”
我干笑一下立在原地,眾人卻向我投來各色各樣的目光,摘星閣主溫和的表面似是染上了一絲絲感傷,目光間流露著懷念與傷感。
面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青尤一如既往的對我溫和一笑,倒是脫困的南楓滿眼的詫異,眼珠子瞪得跟個燈籠一般大小。
感受著眾人詫異的目光,想必母親當年在人間一定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風(fēng)暴,如此名垂千載倒也不錯,我深深構(gòu)思著如何在人間掀起一場風(fēng)暴,讓所有人都記得曾經(jīng)有一位遨游人間的人魚公主,無憂是也!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內(nèi),耳外忽然傳來一道溫和卻威嚴的聲音,“這位姑娘是何人?”
“我叫無憂,見過閣主!”我拱拱手灑脫回答。
“聽聞海底走丟的公主也叫無憂?倒是害得人間的海域混亂了不少時日。”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是無憂姑娘,不知姑娘家住何處,父母為何人呢?”摘星閣主按下心中的迫切,徐徐說道。
我正欲開口回答,玉面書生便急忙忙搶了話,“小北斗啊,人間如此美妙你卻日日閉關(guān)于閣樓之內(nèi),對窗外之事兩耳不知,小無憂是被小玄玄拐回來的,還在桃園內(nèi)親自調(diào)教了一年!”
調(diào)教一詞一出,頓時讓眾人呆了呆,冷冰冰的少閣主竟還會調(diào)教之法!
頓時似乎有人明悟了過來:“聽聞此前月媚前往桃園提親,莫非就是這位姑娘?”
摘星閣主頓了頓,隨后欣然一笑:“不知無憂姑娘與玄兒是如何相識的?”
我還未開口,玉面書生又把話給搶去,“落難公子被救,公子為報恩便把人拐回來啦,簡簡單單,明明了了。”我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嗯……”摘星閣主一副狐疑的模樣使我很不滿意,“玄兒,無憂可曾救過你的性命?”
“嗯,不止一次。”面癱坦誠回答。
“不錯不錯,老夫在此謝過無憂姑娘救下我兒性命之恩。”摘星閣主對我拱手說道。
“客氣客氣,小小恩情不足掛齒。”我瀟灑笑道,一副大氣的模樣,倒是那小心眼的面癱正在用他那雙眼眸刮的我發(fā)寒。
“無憂姑娘可否告訴老夫你與玄兒在何地相識的?”摘星閣主繼續(xù)問道。
“海底王城。”我隨口回答,反應(yīng)過來后悔不已,舅舅正派人四處尋我,我這不等于自報身份,等著被逮回去嘛。
“海底王城?莫非你就是那位走失的無憂公主?”摘星閣主繼續(xù)問道,半信半疑半驚訝。
事到如今也隱瞞不住了,我只好點頭承認。
“紫瑤在海底可還安好?”摘星閣主眼神忽而變得迫切的詢問。
我還未開口,又被玉面書生把話搶了去,“今日可是萬劍大典,在大庭廣眾之下問一個小姑娘這么多問題讓人家多么難堪,待大典結(jié)束之后再尋個時間交談也不遲。”
在玉面書生的調(diào)解下,摘星閣主放下對我的詢問,在眾人目光的洗禮下,我回到了最初的席位,對著前后左右一笑,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幾名上前欲與我對飲幾杯的男子皆被青尤的王霸之氣嚇退,南楓則在身旁一臉幽怨的看著,不敢多說兩句話,我只能自酌自飲自食美味。
于此同時,那名百草堂大掌柜正端著一盒不知名的物件朝著摘星閣主款款走去,“今日萬劍大典,我蘇凰代表百草堂獻上千年靈參,祝摘星閣永垂不朽,鎮(zhèn)守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