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衡山弟子見此,也是頭皮發(fā)麻。
但這些大金門的弟子,到底是他們衡山的賓客,哪怕只是一些惡客,但江湖流言,可不會管你這些。
只是略一猶豫,他就站了出來。
“這位前輩,這些都是我衡山派的客人,前輩動輒殺人,實在過分了。”
話是責問的話,但口氣明眼人都聽覺得很軟。
可就是這樣,那女子抬了抬眼皮,陰柔之氣盡顯。
看的孟川一陣惡寒。
“這些人打擾了本座吃食的性質(zhì),殺了不可?
還是說,你衡山派要替這些人報仇。”
衡山弟子額頭冒汗,他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茬。
如此人物,就算是衡山派,也是不愿意得罪的。
好在,不用他開口了。
門外走進來一群光頭的尼姑。
為首的一人看著地上的尸體,再看那坐立不安的衡山門人,頓時明白了情況。
“打擾了吃食就殺人,如此做派,與魔頭何異!”
為首的老尼冷哼一聲,臉上森寒。
聞言,女子抬起頭來。
“我說是誰,原來是恒山的尼姑。
不在庵里好好修佛,出來做什么。”
“哼,我恒山派與衡山相交,為何不可來!”
另一個尼姑冷哼一聲。
看著這些恒山派中人,孟川也隨手摔了個偵察過去。
為首的三人,個個都是通脈境的實力。
其余女尼,也多有了內(nèi)氣境的實力。
如此實力,再加上為首的三個通脈強者。
不需多說,必是恒山三定。
即定靜、定閑、定逸三位師太。
而剛剛出聲的,必然是定逸師太。
相傳定逸師太脾氣火爆,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若不是如此,隨意用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與一位不知名強者說話,可不是好的選擇。
其他兩位師太見到師妹如此說話,也是面露無奈。
五岳向來同氣連枝。
畢竟這江湖之中,強大的勢力太多,若五岳不如此,根本無法躋身大派的行列。
如今衡山派有人受了欺辱,她們看到自然是沒道理不出頭。
可出頭和出頭也是有區(qū)別的。
如此強硬的方式,就算對方本來有息事寧人的想法,怕也要打消了。
不過既然師妹已經(jīng)如此,他們自然也是要支持的。
兩人同時往前走了一步,共同面對強敵。
沒錯,即便她們?nèi)硕荚冢谝姷酱巳说臅r候,也感覺到了極大地壓力。
那些普通的弟子還看不出來此人的危險性,但她們很清楚。
此人,極度危險。
好在,他們已經(jīng)提前派人去通知衡山派了。
這里畢竟是衡山派的地方,遇事出手是應該的。
但通知一下衡山派,也是應該的。
他們恒山主修佛,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可是真正的強者。
而且想必華山、嵩山、泰山的人也在。
若是真打起來,她們絲毫不懼。
女子手中捏著蘭花指,就好似在編織針線一樣,輕笑一聲道:
“既如此,你等便出手吧。”
說話間淡然無比,絲毫沒有把三定放在眼里。
定逸師太自然是大怒。
可就在這時,孟川開口道:
“各位,在下也算是看了完全。
此事那大金門之人確實做得過分。
還主動拔出兵器。
在下倒是認為,這位前輩出手雖說過了些,卻也不無道理。
這天下,該不會還有有人想殺你,你還要把頭伸過去的道理吧。
這位衡山的兄弟,我說的可對?”
那衡山弟子一愣,而后也趕緊點了點頭。
他看出現(xiàn)場的情況了。
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動手。
此次是他們衡山劉堂主金盆洗手大會,若是動手了,還怎么金盆洗手。
而且孟川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這一次,確實是那幾個大金門人先動的手。
道理上也說的過去。
定逸一聽,立刻橫眉冷目的瞪著孟川。
“你是何人,難不成要與那妖人為伍?”
“定逸!”
定靜師太站不住了,喝了一聲。
定逸脾氣沖動,但她看的出來,開口之人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能避免這一戰(zhàn)。
她們不感激有罷了,怎么能如此質(zhì)問。
孟川朝三人拱了拱手。
“在下青城槍門掌門孟川,定逸師太此言差矣。
在下所說,皆是事實。
在場眾人皆可作證。”
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孟川。
弄得孟川背后冒出了冷汗。
其實他真不想站出來。
但此時若是真要動了手,恒山派此時怕就要出大事了。
笑傲江湖的世界,幾乎沒有好人。
哪怕是令狐沖,為人豪邁,可說他一句是非不分是一點也不過分。
看看他交的那些個朋友,不是魔道人物,就是亦正亦邪的角色。
雖說魔道未必就是錯,但沒有錯的畢竟還是少數(shù)。
可是,恒山派,卻是少有的正派。
孟川到底不想看著恒山派滅門。
而且,此時也算是個增加聲望的機會。
同時還和這位日月神教的教主混了個臉熟。
沒錯,孟川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位,必然就是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那種陰柔的氣質(zhì),哪怕看上去是個美艷的女子。
但在孟川這種有心人的眼中,還是太明顯了。
日月神教手里好東西不少,他還想著用自己手里的辟邪劍法和東方不敗換一些好東西呢。
唯一的問題就是,該怎么進行這個交換的流程。
畢竟,東方教主,恐怕不愿意隨便和一個小魚小蝦做什么公平交易。
直接殺人越貨它不香嗎。
東方教主輕哼一聲:
“好了,你們也聽到這小子說的了,若是無事就滾吧,不要攪了本座喝酒的興致。”
說完,絲毫不顧及三定那難看的臉色,對孟川說道:
“小子,過來和本座喝一杯。”
孟川表情淡然,心里則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辦。
于此同時,對三定說道:
“三位前輩,今日畢竟是劉前輩的金盆洗手大會,還是莫要制造殺戮的好。”
說完,孟川朝東方教主那里走過去。
身后,定逸一臉的不滿,倒是另外兩位對視一眼。
“好了,此時就此作罷吧。
孟掌門說的對,我等畢竟是出家人,此時又是劉師兄的金盆洗手大會,就莫要動手了。”
定閑說完之后,拉著一臉不滿的定逸離開。
而孟川,則走到了東方教主的面前。
“前輩找在下,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