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洪租用的門面在學區，附近有重點中學，私立中學，距離大學城也不遠。下午有兩節繪畫課，黎洪提前半個小時來到畫室。看到就知道，黎洪已經習慣自己的感覺，自己在記憶方面應該是出了些問題。
學員十名，三男七女，每小時八百請一個畫模是值得的，黎洪到了畫室才想起自己的學員收費夠高。一節課一個半小時，收費兩千，自己繪畫有這么牛逼么？好像筆都沒摸過的感覺。
“老師好。”
下午一點整，十名學員整齊進入畫室。
“都這么準時，不錯。”
“哼，你規定的，晚三分鐘，不許進入畫室，學費照樣！”
“我的規定這么苛刻？好吧，半小時后，畫模會過來，你們先素描畫個。。蘋果吧。”
黎洪將手中啃了兩口的蘋果放在畫臺上，然后就不管了。
“果然，沒新意！”
之前說話的少女又補了一句，娃娃臉，美人坯。也就碧瑤敢這么說，其余學員低頭作畫，生怕黎洪或者碧瑤找茬一樣，氣氛怪異。
黎洪也不搭理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喝茶。覺得自己很憋屈，有無窮的精力被困著，無處釋放。要不要用手？會是這個原因么？
“大可樂，昨晚你不過來，錯過了天大的緣分！”
如霜和小敏見到了孫可兒，孫可兒比如霜和小敏大一歲，生得一副清秀稚嫩的娃娃臉，身材極好，嫩白豐潤，并不是胖，而是該胖的地方胖。
“啥天大的緣分啊，遇到大圣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問你個事，梧桐路九十九號是你家的吧？一樓六間店鋪都出租了，二樓六百平是準備做超市，全打通的，沒出租吧？”
“不知道呀，我問下！”
過了一刻鐘，黎洪開始檢查學員繪畫，都還不錯，盡管沒有上色，比真的還真，尤其是碧瑤的作品，這妮子很有天賦。
“我厲害吧？是不是可以減免學費？”
“有這一說么？”
“不認賬了吧，哼，你說畫模特如果傳神，就減免學費！”
“那就畫完再說。”
安紅讀大二，想著要出國讀研，盡力不花家里的錢。如果去陪酒，或者一年就可以在城郊買個房，只是心有不甘，并不是瞧不起，而是不愿意。
坐在一群孩子面前，擺出一個姿勢后，想著心事，微微帶有一絲愁緒。那個非常帥氣的雇主讓安紅不能確認他的年紀，十七八，二十一二，二十七八，保養的好，三十七八也有可能。這雇主的眼睛特別的美，眼神清澈，單純，淡漠，滄桑，究竟經歷什么，讓他擁有這樣混合起來的氣質。
第一節課結束后，中間休息二十分鐘，黎洪看到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
白玉山經過綜合判斷，最后鎖定造成如霜異常行為的可能之一就是黎洪。咖啡店內有監控，如霜不會與那個叫做安紅的大學生有什么交集，與如霜和小敏對話的男生最可疑。
“小舅爺，你怎么來了？”
白玉山探頭后進來，沒等試探黎洪的底細，碧瑤轉頭看到他后問了一句。
白玉山想轉身就走，林家的小魔頭，二嫂家的小祖宗怎么會老實的坐在那里。之前掃了一眼，全都悄無聲息的。黎洪走過來，牽引了學員的注意力，才讓從來就不安分的小魔頭轉身看了一眼。
“哦，我來報名學繪畫，不知道收不收成年人？”
千萬不可節外生枝，一個如霜已經焦頭爛額，如果與這個魔頭牽扯上，呵呵。她爺爺可是他啊！
“收！”
“好，那我打擾了！”
白玉山心里預算是黎洪說不收，騙小孩的繪畫班，怎么可能會收成年人。隨口回了一句，卻不想黎洪說收！
“請問學費怎么收？”
只能繼續問。
“兄弟，對你免費！”
“看不起我是吧！我不學了！”
白玉山本想以學費貴而推脫，居然免費，這小子啥目的？
出了門的白玉山看到了如霜三女，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又想進畫室探探，不知道如霜的目的是什么，還真困難。
“小叔？”
“哈哈，哈哈！”
白玉山打了個哈哈離開，小霜提出過不要接觸，這會自己的行為就是放心。
如霜和小敏同時忐忑了，進還是不進，進去說什么，不進？等巧遇？
“走呀？去二樓！”
孫可兒見兩女站著不動了，望著第二間門面似乎決定著什么！拉著兩女走了過去。如果記得不錯，二叔給的記錄里面寫著第二間店鋪的租客欠著兩個月的房租。
“干嘛？”
“收租啊！”
“那間？我交！”
孫可兒被打敗了，這是什么節奏？
三女最后上了二樓，二樓入口在側面，安裝了兩臺自動扶梯。
“我決定了，隔出兩百平方作為起居室和沐浴室，三百平方作為舞蹈室，余下的弄一個休息茶座和公共衛生間。”
如霜看完后宣布。
“小霜，不去讀高中可以，搞舞蹈班？我們三個？”
“對了，樂器班也可以呀。”
“來，我看看，你有沒有被催眠！”
“嘻嘻，那才好呢！”
繪畫結束，黎洪見十位學員并沒有離開。
“下課了，你們坐著等我請你們吃晚飯？”
“太好了。同意。耶！”
下面歡聲一片，黎洪懷疑自己表達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剛剛的語態難道不是問句么？
“吃啥？”
“烤肉呀，每次都是在你的休息室給我們烤肉串，泡一杯什么茶！好吃，好喝！就是因為烤肉才收這么多學費的呀，這樣您才不是騙小孩錢的壞人。”
“哦！”
黎洪聽到，想到。
黎洪進入休息室，打開冰柜，取出幾十根肉串，從窗柜里面拿出佐料，在廚房點燃炭火烤了起來。
至于茶葉，黎洪想了會后，從床頭柜里面找到。
看著自己熟練的手法，自己以前一定干過這個。
“小霜，小敏？”
黎洪回到畫室，看到如霜正揉著碧瑤的臉蛋，碧瑤一臉絕望。
“黎大哥你好，這是我小侄女，二嬸家里的。”
“霜姐，不是說好了另論的么，你才大我多少呀。”
“那你得告訴我，你帶著這一大幫跑這里做啥來了，別跟我說學繪畫。”
“就是學繪畫啊，黎老師的書畫可厲害了！”
“剛烤好的，一起吃點！”
黎洪走過來說到。
“好噠！”
肉味很特別，盡管不是黎洪家里的仙靈級別的牛肉，卻也是正宗野生羊肉，最主要的是佐料很珍貴，堪比靈草。而茶葉，是真正的黃級靈茶。
如霜領教過黎洪的烤肉手藝，這次吃又是一個口味，非常的可口。讓人吃了一串后口唇生香，余味無窮。再喝一口琥珀色的茶，看了一眼小敏，小敏點了點頭，這分明是道谷里面也極其稀少的靈茶。
再看碧瑤，到了滿滿一個保溫杯，到是其余九個附屬家族的子弟只喝了一小杯后就不再飲用。
“碧瑤呀，黎老師怎么收費？”
“兩節課，四千！”
“這么貴！”
“如霜姐，他不是騙小孩子錢的壞叔叔！他的茶水，有靈氣！”
碧瑤貼著如霜的耳朵輕聲說到，小臉認真，清麗可人。
碧瑤莞爾，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黎洪，碧瑤竟然比自己還早就認識了他。
“你還是侄女輩，我們都叫他黎大哥，你叫叔叔！”
“如霜姐，他長得帥到沒邊了，比你還好看，我能看到他真正的模樣。他現在生病了，是失憶癥，上課前我在街上跟他走對面，他都不認識我！將來，他若是癡呆了，我也長大了，我嫁給他，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替我保密。我只能跟你說啦，跟別人說，一定說我瘋啦。”
如霜。。。
“他不會癡呆的，你別惦記了。是不是開始就只有你一個學員，為了讓他有收入，你從家里拉來了一批？”
“是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