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話似乎點中了幾個人的笑穴,幾個女生笑得前仰后合。
常憶:“……”
她看起來像傻逼嗎?
她只不過是不想招惹麻煩就縮了縮身子,低著頭,一直默不作聲而已。
她的眉頭輕微一皺,手指微微捏緊。
她是不招惹人,可是如果有人招惹了她……
“啪”一聲,蘇欲摔下筷子抬眼冷冷的看著幾個笑道前仰后合的女生:“不會說話?”
女生的笑聲戛然而止。
其中一個紅發女生笑了笑:“蘇欲,怎么?開不起玩笑?”
李旭堯為這個女孩捏了一把汗。
開玩笑?
他沒聽錯吧?
敢這樣和蘇大爺開玩笑,還拿人家的小租客開玩笑,不想活了吧?
蘇欲挑眉,神情慵懶:“我說怎么感覺突然空氣變臭了,原來是有人大晚上的吃了屎。”
紅發女生頓時啞然,被懟的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席川說,“她就不行。”
鄭慧夢仔細的打量常憶,會想到蘇欲說過他喜歡的類型“白白凈凈的,瘦瘦小小,說話軟軟的,看上去呆呆的,是學霸。”
這些,眼前的女孩幾乎全占了。
“她,是你們學校的?學習好嗎?”鄭慧夢朝著李旭堯問。
李旭堯哪里知道她這個問題的用意,特別實誠的回答說:“是啊,我們學校的,年級第二,是個學霸。”
鄭慧夢盯著常憶看了一會,朝著蘇欲問:“所以,你喜歡這樣的?”
常憶仰起臉覺得疑惑。
什么叫喜歡她這樣的?
她的語氣還帶著諷刺,喜歡她這樣的很丟臉嗎?
她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不悅的看著鄭慧夢。
蘇欲不耐煩了:“你家住海邊?管的真他媽的寬。”
鄭慧夢被這么一說就顯得很沒面子,畢竟她已經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信誓旦旦說過,蘇欲會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蘇欲現在卻為了另一個女孩這么說她。
她那濃妝艷抹的臉愈發的難看。
“真她媽的倒胃口。”蘇欲瞬間沒了胃口,起身,將凳子往一邊踢了踢,回頭看著常憶,“愣什么?回家。”
常憶起身,默默的站在蘇欲的身后,在鄭慧夢橫眉怒目下跟著蘇欲走了。
鄭慧夢目視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嫉妒的眼神陰鷙:“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和蘇欲什么關系?”
席川:“沒什么關系,不過提醒你一下,那女孩你不可以動。”
“鄭慧夢別怪我沒告訴你啊,我們老大既然拒絕你了,就代表不喜歡你,老大也不是那種被逼就范的人,你別把他惹毛了。”李旭堯嘴里塞著烤串含糊不清的說,“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啊,你瞧瞧我,我不比老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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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憶跟在蘇欲的身后,心情并不好。
她是被迫去吃飯的,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說傻逼,還被嘲笑,諷刺。
這事放在誰的身上心里都不舒服吧?
她手指緊緊握成小拳頭,咬著嘴唇。
蘇欲一直走在前面,離開了喧鬧的夜攤,四周變得寂靜。
一路上常憶都沒有說話,蘇欲只聽著她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時常還會踢到路面上的石子。
突然,他問。
“你生氣了?”
他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常憶抬眼看了看他高大的背影:“有人說你是傻逼,你會高興嗎?”
蘇欲搖頭:“不會。”
“那不就行了。”
“叫聲哥哥,我給你報仇。”蘇欲漸漸放慢腳步,“我可是不打女生的,如果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倒是可以破了例。”
常憶皺了一下眉頭,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直接加快腳步。
蘇欲看著疾步從自己面前走過去的女孩,愣了一下:“嘖,皮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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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常憶到了學校發現自己的課桌上多了一份早飯。
她放下書包,問靳榮:“你的?”
靳榮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擺手:“不是我的,我也在納悶誰給你買早飯了呢。”
常憶看了看早飯,又看了看四周,同學吃早飯的吃早飯,說話的說話,學習的學習也沒什么異樣。
她想了想,倒是想到一個人會給她送早飯了,所以心頭的疑惑就打消了。
靳榮突然坐起了身子,說道:“會不會是陳澈啊?”
常憶頓了一下,看著陳澈的座位是空著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他都還沒到。”
靳榮:“人家早到了好嗎?我一來就看到他在了,然后這早飯就放在你的桌上。”
常憶一開始以為早飯是常偉華送過來的,可聽靳榮這么一說,倒是有可能是陳澈放在她桌子上的。
雖然她一再否認靳榮說陳澈喜歡自己,可她心里清楚陳澈對自己是有些不太一樣。
突然,這手里的早飯就沉重了起來。
她不喜歡陳澈,也沒想過談戀愛,畢竟大家都還小,有太多的事都不懂,在他們這個年齡談戀愛就好像過家家一樣。
她將早飯放在了一邊想著等下看到陳澈就還給他。
“常憶,語文試卷給你。”
應飛雪轉過頭,將一張試卷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靳榮突然跳了起來:“臥槽!!!完了完了,我忘記還有一張語文試卷要交了!”
不是應飛雪提出要收試卷,常憶自己都忘了。
語文試卷是上兩天考試布置的作業,說周六收,她都給忘了。
她翻到了自己的試卷,發現多了一張,她停頓了一下才想起來上次暴躁房東讓她替寫,她一直沒給他所以就一直放在她這里。
常憶沒有多看,把其他同學的試卷收了上來就遞去了辦公室。
下午語文課時,暴躁房東趴在后面正睡得昏天暗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會周公。
語文老師是個比夏美珍還滅絕的滅絕師太,一進門,臉色就不好。
“今天在批改試卷時發現了有同學替別人寫試卷,常憶你站起來解釋一下為什么有兩張你的試卷?”
被叫到名字的常憶愣了一下,然后站了起來。
“我……”
她想起來上次給暴躁房東寫試卷的時候,為了報復就在試卷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后來放了兩天她就忘了。
她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事被老師叫起來,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我個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