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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注意衛生

“真理,今天早上那節歷史課你聽了嗎?”古米挽著真理的胳膊,奶聲奶氣地說。

“聽了,怎么了?”

“什么?你竟然沒有睡著?”古米大吃一驚,“什么維多利亞的歷史,什么德拉克啊龍啊阿特蘭什么的,腦袋都要炸掉了……”

“是阿斯蘭。”烈夏糾正道,“獅子種族。目前在維多利亞地位很高,算是泰拉當中的一支大種族了。”

“切,要不是因為這些龍啊,獅啊什么的,我們哪里需要學習維多利亞語?”古米吐吐舌頭,“算了,反正我也聽不懂。學習什么的比做煎蛋難太多了。早露,今天總有時間來我們家玩了吧?”

“你作業做完了?”早露一邊走一邊問了一句。

“寫作業干什么?到我家去玩。”古米伸手拉住早露,“我們四個在一起,氣死凜冬姐。”

“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冷不丁眾人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古米腿一抽筋,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慢吞吞把頭扭了過去。

“凜……凜冬姐……”

她們身后那個穿著紅衣服,戴著耳機聽著隨身聽的少女,W是第一次見。

她每天下午轉悠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總會遇見這幾個結伴前行的少女。W站在門口望著她們,經常聽見她們提到一個叫做凜冬的少女。現在她算是見到了這位眉毛聳拉,面無表情,一臉拽樣的家伙。

凜冬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古米的熊耳朵,疼的古米哇哇大叫。

“你不是想氣死我的嗎?怎么現在不氣了?”

“對不起!啊!疼疼疼疼疼……我錯了凜冬姐……”

真理、早露和烈夏面面相視,都笑了。W也情不自禁地露出溫柔的笑。忽然她又想到自己是不應該會在看到這樣溫馨的場景時候笑的,隨后便壓下嘴角。

四個人離開了校門口,校內的其他人陸陸續續也走光了。

操場上變得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看門的老大爺昏昏欲睡,他把大門敞開著,坐在夕陽之下直打哈欠。學校教學樓那里還亮著一點燈,似乎是有留校的老師正在工作。

校內的鐘敲了七下。此時是秋初,空氣有些涼快。

W把裹在身上的黑色大衣朝內緊了一些,轉身正想離開這里,目光又掃到了校內的單雙杠上。

她愣了一下。

W環顧四周,看見街上沒有人,只有幾條小野狗排著隊走進校內。看門人明顯是一副不想管,任你進的樣子。

她心里面躊躇了一會兒,嘆口氣。

“算了,反正這兒又沒人知道我是誰。”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我看上去還算年輕的吧,裝作學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被認出來的話,干脆全炸死就好了……”

她咳嗽了幾聲,縮著頭走進校內。看門大爺瞄了她一眼,沒理她。

每次走到切爾諾伯格第一中學的門口,W總會朝這里多看幾眼,她很渴望能夠試一試這些運動器材。倒不是因為她有多么喜歡做鍛煉,而是她內心當中十分向往這樣自由而無憂的生活。

她常常看見放學后有些學生會聚到這運動場上。單雙杠旁邊有一個極其簡陋的籃球場,籃筐只鑲嵌在墻上,并沒有籃網。足球場上的球門網也破了許多洞,球門上還沾著銹跡。

W鉆到單杠的下面,挑了一個最適合自己身高的。她又再一次向四周看了看,確認好這兒沒有人之后向上一越,雙手抓住單杠,很輕松地來了一個引體向上。W爬上單杠的頂部,坐在了上面。

“有的學生還會單手……”

W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撐著身體跳到了地上。她又來回試了好幾個動作,都十分輕松地完成了,終于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這些看上去也沒有什么難度嘛……”

她走到雙杠那兒,翻了上去之后就坐在上面,兩條腿在空中蕩來蕩去。

W抬頭仰望逐漸紅起來的太陽,忽然又覺得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積蓄,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她再一次在這樣無人安靜祥和的時候想起了特蕾西婭,還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夕陽染紅了一塊天空。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努力想把眼淚擦干凈,但淚水卻越擦越多,兩只手也開始微微打起了顫。

最后她終于放下了面子,無聲地抽泣起來,直到身旁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一個棕色頭發,年紀很輕的男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上去不是這兒的學生,W也沒看出他的種族是什么,但他也是像她一樣是沖著這兒的運動器材來的。

那個男生向坐在雙杠上的W看了一眼,W也抬起紅了的雙眼朝他望了一下。男生的眼神很平靜——本不該平靜的平靜,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個薩卡茲感染者——W與他的目光相撞,整個人像是觸了電一般抖了一下。

那人看完便轉過身,向著籃球場走過去。他從地上撿起一個球,旁若無人地投起了籃。

W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想著要不要把這個竟然看到她哭的家伙殺掉,但隨后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人家沒管她,不認識她,他也不認識人家,沒必要那樣刀兵相向,為自己惹事。

男生投了幾次精準的籃球之后,開始運著球跑起場來。他試了幾次遠投,又嘗試扣了兩下籃,接著便開始做一些難度稍高的籃球技巧,玩得不亦樂乎。

W默默看著他打籃球,一句話也沒有說,什么事也沒做,只是很認真地瞧著,心中還有些好奇。

青年來了一次反身扣籃之后,像是注意到了她在看他,便拍著球朝著W喊了一句。

“喂!那邊的,這兒還有一個球,你不來試試嗎?”

W愣了一下,確認他是在對自己說話之后,搖了搖頭。

“怕什么?”青年把球抱在腰側,朝她招了招手,“快過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你盯著我打球看了好久呢。”

“我不會。”她竟然開口與一個陌生人講起了話。

“不會沒關系,我之前也不會。你過來,大不了我來教你就是。”青年朝她笑笑,說道。

W咬咬嘴唇,沉默了片刻,從雙杠上跳了下來。

管他呢,反正他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等切城暴亂一開始,這些家伙都得死,那時就不會有人知道我還在這兒待過了。

青年把球扔給她。

W看見一個圓圓的東西朝著自己飛過來,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做出防衛的姿勢,向前一拐,把那籃球又彈飛了出去。

球落到青年的腳下。

“不是這樣的,當隊友向你傳球的時候,你要伸手把球給接住了,不要彈開,否則的話就沒有辦法投籃了。”

青年拍了拍球,又把球朝她丟了過來,這次她接住了。

男生另找了一個籃球往地上拍了拍,W學著他的樣子也拍了拍手中的皮球。這是她第一次摸球,有些不適應,但她學得很快。

“把球舉過頭頂,”那男生給她示范了一下,“膝蓋微微彎曲,然后向上一投。”

他把球扔了過去,精準命中,球從籃筐中落了下來。

W把球舉過頭頂,向前一揮,球歪歪扭扭地落到不遠處的地面上。

“力度太小了,你可以走近一點。”那個男生指導說。

W搖搖頭,依然留在原地。她拍了拍球,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球扔的力度極大,差點飛出圍欄外面。

“我去……你力氣這么大……”那個男生愣了一下,“再嘗試力氣小一點。”

W又扔了一次,這次力度剛剛好,但是方向歪了,依舊沒扔過去。

“哈哈,還差一點,再加把勁兒。”

男生來了一個帥氣的扣籃。籃球“砰”的一聲砸在籃筐上,然后又從籃筐中落了下來。

“切……”

W撇撇嘴,一臉不服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之后,她長長吐了口氣,然后舉著籃球朝上一扔,這一次籃球終于砸進了筐里。

“哈!”

W興奮地跳了跳,隨后立即頓住了。想到自己這副樣子完全不能符合她所扮演的那個W的形象,她內心頓時又糾結萬分。

“干得不錯!”青年把籃球撿起來,看見W愣在原地,好像有些疑惑,“小姐,你怎么了?”

W低著頭,忽然又猛地向前一步。她嘆口氣,做出了一個自然的笑容。

“沒什么,我們再來幾次。”

該死的!無所謂了,反正我跟這家伙不會有什么交集。微笑就微笑吧,還不能讓我笑了嗎?憑什么我只能做出瘋笑的樣子……今天就放肆一把,就一把!

她沖過去,拿回自己的球,開始在青年的指導下于籃球場內跑動了起來。她連接試了幾個位置投球,有命中也有沒有命中的。到后來她的手感越來越好,已經可以一邊運球一邊轉身投籃了。

“這……你是個運動天才吧?”

男生朝她招了招手。

“現在我會向你截球的,你要注意防衛,不要讓你手中的球脫手,同時要注意投球。假如我扔進去了,我就得一分,你扔進去了,你就會得一分。我們來看看誰能先得三分怎樣?”

“行!”

W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我來了!”

那個男生朝著她沖了過來。W把球抱在身側,想扭身躲避,誰知對方好像猜出了她的動作,朝著另一邊伸出手準備攔截。

W的瞳孔猛的一縮,戰斗的本能使她下意識伸手壓住對方的胳膊,一使勁把這個人直接放倒在了地上。

“我艸!”

那個青年爆了一句粗口,倒在地上捂著胳膊,痛得臉色鐵青。

球落在地上。

W愣了一下,連忙沖上去扶起他,誰知用力過猛,身上的黑色斗篷忽然落了下來,她頭上的那兩只紅色的朝下的惡魔角露了出來。

“你沒事吧?” W把他扶起。

“哎喲……你這家伙力氣怎么這么大?”

那個男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很快把目光落在了她頭頂上獨特的紅角和肩膀上露出來的黑色源石結晶上,但隨后又迅速將目光收了回來。

W發現了不對勁,后退一步,連忙把斗篷拉了起來。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殺意。

但是那個男生只是走近籃球,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我和你講,籃球規則是不允許把人放倒或者是撞人打人什么的,那些都是犯規。”

他朝她望了望。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他把球扔了過去,“再來一次啊……”

W怔怔地把球接在手上,面帶疑惑之色。她十分清楚地知道這個人剛剛絕對發現了自己的種族,也知道自己是一個感染者,但他卻仿佛跟沒看見一樣若無其事地望著她,和她說話。

W弄不明白了。

那個男生伸出一只手。

“我叫白羽,小姐,我要來截球了,你注意防守。這次你要是再犯規,我可就會狠狠地敲你的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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