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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割裂

下水道塞滿了的龍門市民的尸體,地上的血已經(jīng)匯聚成了一條河流,沿著下水道的排水口緩緩流去。

白羽面不改色地望著那些尸體,這兒的所有人當(dāng)中也只有白羽毫無表情波動,他知道這些事情并非是別人想象中的那樣,然而他身后的其他人卻全部都不明白。

阿被嚇到了,躲在后面沒有說話,吽表情嚴(yán)肅,孑的眼皮下扯了些,而槐琥果然是咬牙切齒。

那是一副恐怖的景象。阿發(fā)站在最前方,小心翼翼地想要越過尸堆,但發(fā)現(xiàn)這些慘不忍睹的屠殺使他們的路被堵住了。

阿發(fā)也很憤怒,他也在顫抖,但他還有任務(wù)在身,所以他是第一個冷靜下來的——他爬上旁邊的一架梯子,推開上方的窨井蓋,地上的光照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這里還沒有這么多尸體。”阿發(fā)說,“然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入夜,就已經(jīng)……”

“有人殺了他們,”槐琥捏緊了拳頭,“整合運動……果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4:00,再不到兩個小時就要進(jìn)入黑夜。白羽望著那些尸體,沒什么感觸,但他也沒辦法向這些人解釋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什么魏彥吾,什么黑蓑,什么鼠王,那些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白羽實在沒有耐心去解釋了——自己命令,別人服從,他想要的是這個,而不是無休止的解釋。

“走吧,”白羽平靜地回答,“回地面吧,馬上就要到了。”

槐琥回過頭。“我一定會為他們復(fù)仇的——塔露拉,是她嗎?”

“你打不過她,”白羽說,“絕對打不過。所以走吧,去找泥巖。想要擊敗她,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槐琥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槐琥受不了這種東西,眾人也都明白。阿發(fā)微微嘆口氣,率先爬出地下,隨后是戴著口罩的孑。

“走啦,槐琥。”孑趴在外面,望著還待在里面的槐琥,“我說,趕緊收工,打敗了整合運動后,我請你吃章魚丸子。”

槐琥表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她直起了身子。

就在這時,異象發(fā)生了。

槐琥看見尸堆的另一頭動了動,好像是尸堆當(dāng)中要爬出什么東西。膽小的阿又后退了半步,差點以為是尸體動了,但隨后,待在下水道的眾人都發(fā)現(xiàn),是有人推開了那些尸體。

最上方的尸體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塊空處,接著,另外的新尸體被人為地拋了上去。

有人在那里,殺死平民后堆尸于此。

槐琥的雙眼瞬間充血,眼神中有克制不住的怒火。她連吼都沒有吼,身體不由自主被憤怒所控制,右腿后撤一步,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上去。

“住手!”

幾乎沒有人見過槐琥那樣憤怒。她沖上去之后二話不說,撲到了那黑色的影子身旁,扭身一腳踹出,直擊對方的頭顱。

“七武掠陣踢!”

“轟!”

巨大的震擊力轟塌了最近的尸堆。因為在地下,四周是墻壁,那股肉體相撞、力量迸發(fā)的聲音異常巨大。

回聲在空中蕩了幾下,煙塵逐漸消散。

槐琥的腳被那穿著黑色蓑衣的神秘人一只手?jǐn)r住,她橫腿踢在他的胳膊上,而那人只是風(fēng)衣動了動。

“嘁……”

槐琥隨后便選擇后退兩步,翻身沒有解釋任何東西,又橫掃一腳,貼地試圖把那個人的膝蓋踢碎。但那黑蓑的長衣如幽靈般抖動了一下,整個人像是漂浮在空中那樣,快速平移到了后方。

槐琥正想繼續(xù)攻擊,可那人只是抬手一揮,頓時,兇猛的力量就貫穿而去。她大吃一驚,合攏雙臂置于身前抵抗,但還是被那股純粹的力量轟飛了十幾米的距離。

吽上前扶住槐琥,頂住盾。

“你是!”

“槐琥!”孑趴在下水道的外面,知道里面出了點事情,但看不清楚到底怎么樣了,“發(fā)生什么了?”

“整合運動!”

正準(zhǔn)備重新跳入下水道當(dāng)中的孑忽然聽到身后的阿發(fā)大聲呼救,接著有人影突然閃過。

下水道外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整合運動的隱匿部隊。

孑下意識掏出自己改良過的短刀,翻身以極快的速度閃避了那個整合運動成員的揮砍。那是一個新配備隱匿作戰(zhàn)服的整合運動士兵。

“阿發(fā)!”孑看見阿發(fā)被一群敵人圍住,死魚眼抖了一下,“槐……”

敵人的第二次攻擊過來了。

孑反身一刀攔住了那個隱匿部隊成員的進(jìn)攻,接著干脆利落地一刀刺進(jìn)了那個人的喉嚨。又有許多同樣的整合運動成員朝他沖了過來。

“啊!”

阿發(fā)完全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和作戰(zhàn)技巧,很快被敵人擊傷,但他不忘朝著孑這邊趕過來。而孑也迅速脫身,想沖上去救援。

阿發(fā)捂著腹部的傷口,滿手是血,跪倒在孑的身旁,原本緊握著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撐住!”

孑翻了一下自己的刀,扯下口罩,牙齒咬緊,面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兇狠了起來。第一個攻擊過來的敵人第一個倒下——那個人的手腕被切開。而孑切魚般的刀法又同樣切下了他的手肘,第三刀則挖開了對方的肩胛骨。

三刀整齊地分卸下了那個整合運動的一只手。敵人慘叫三聲,直接痛暈倒在了地上。

“螃……螃蟹?”

孑看敵人們頓住了,便提著武器走向他們。

有一個體型較大的烏薩斯屠夫壓在后方,也向他攻擊了過來,但孑連理都沒理那個大塊頭,如同解剖海鮮那樣一個一個捅死、斬殺或者是挖開敵人的骨頭使其失血致死,將余下的隱蔽部隊成員挨個擊殺。

他的攻擊非常殘忍,只攻擊人體最脆弱的要害部位,出血量極大。在他身旁只剩下那個身高兩米五的屠夫的時候,血液就已經(jīng)染紅了整片地面。同時,鮮血從倒下的尸體當(dāng)中的殘缺肢體內(nèi)涌出,灌入下水道里。

屠夫頭戴紅色的面罩,斧頭和身上也都是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殺了許多人。然而,面對這個恐怖的大塊頭,孑的面色和表情都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帶魚,”他說,“龍蝦,生蠔,黃魚,黃鱔……”

“吼!”

屠夫憤怒地咆哮了一聲,一斧掄下,孑立刻閃過。巨斧在地上砸出一道巨大的裂口,震得大地都在發(fā)顫。

孑一刀揮出,一瞬間割開了那個人的腳筋。

屠夫痛苦地慘叫,抬起左腳,但他依舊使勁再次用武器向后橫掃。

阿發(fā)在后方,孑只能拽著受傷的他離開了幾步。

這一次攻擊一斧頭斬斷了一棟樓房的梁柱,那本不堅固的破舊貧民窟民居于是轟然倒塌,碎石濺起地面溝壑中的鮮血。隨著巨石的倒下,那個通往下水道的唯一井口被堵上了。

“糟糕,”孑抹了抹刀尖,扶著阿發(fā)靠在一面墻邊,“回不到槐琥和白羽那里去了……”

“孑……”阿發(fā)咬緊了牙,“我看見了……那些黑蓑……在地下……我必須離開……”

孑望見他的腹部被人捅傷,同時身上還有多處刀口,傷勢十分嚴(yán)重,必須及時送醫(yī),不能再拖下去。

“撐住,解決了這個家伙,我馬上就帶你離開。”

屠夫揮著斧子,拖著受傷的腿依舊不依不撓地攻擊了過來。孑哼了一聲,起身直面迎戰(zhàn)。

“對付這種大塊頭,”他說,“得用切魚的方法。”

戰(zhàn)斧從上而下劈落,孑跳躲,然后朝著那個人的手肘扎去。短刀刺破對方的護(hù)甲,同時他刀口一轉(zhuǎn),像挖冰淇淋一樣切斷了敵人的骨頭。

屠夫的左手廢掉了,然而孑仍然只攻其要害。

他的武器不長,攻擊屠夫的其他部位根本沒有什么效果。孑也知道這一點,因此目光只緊緊鎖住敵人的三個位置:關(guān)節(jié),動脈和五官。

孑一腳踩在那個屠夫的手臂上,揮刀刺進(jìn)他的面罩的邊緣,撬開了之后,十分果斷地扎進(jìn)那個人的眼珠里。屠夫吃痛,必當(dāng)會伸手來扯開他,但在孑眼中,這個人儼然成為了與海鮮無異的生物。

“秘技–斷螯!”

“撕拉!”

他抱住屠夫的頭部,把刀送進(jìn)了那個人的腦子里,隨后,這個大塊頭搖晃了兩下,摔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孑費力地將刀從屠夫的尸體當(dāng)中拔出。他那身賣魚的衣服全部染上了紅色,但他記得自己這時要干什么。

“阿發(fā)?”

他回過頭,然而原來他安置阿發(fā)的地方卻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阿……阿發(fā)?”孑愣了一下,“阿發(fā)!你在哪兒?”

孑向前走了幾步,沖到街的中央,對著四周大聲呼喚阿發(fā)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yīng)他。

他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街角的不遠(yuǎn)處,身后是一大群整合運動的隱匿部隊成員。

那是個帶著紅色面巾的少女,肩膀上還掛著整合運動的特殊標(biāo)志,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眼睛,右手上還有一把短刀。

孑朝她瞇了瞇眼,用衣服上干凈的部位擦了擦自己的刀刃。

“我覺得!”孑朝著對方喊了一下,“我們可以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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