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記住了魔方是朝哪里轉動的,他不想再回那個地方了。
也正是在放松的時候,李皓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在房間的一角放著張桌子,桌子上有一臺運行著的電腦,電腦上似乎是一個陰暗的房間。
李皓起身來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坐好,然后發現這是一個游戲的界面,游戲的名字叫做《瓦爾哈拉之墻》。
瓦爾哈拉·瑪利亞?
這個陰暗的房間,正是他之前所在的地方。
再看電腦里的其它游戲,其中一款的發生地正是他去過的南港油麻地,游戲名是《暴風中的流浪者》。
包括這兩款游戲在內,這電腦里總共有五十八款游戲,被放在了一個名為“躍遷”的文件夾里。
李皓掏出魔方,蘇珊說過,“我想這應該是你的”。
但現在他才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這個魔方根本不是他的。
“她為什么要把魔方給我?
她又是誰?”
然而,房間已經出不去了。
不僅是門,還包括窗,也無法被打開或者被破壞。
一個女聲在門外響起,是蘇珊在說話:
“鑰匙在魔方里,祝你好運。”
聽到蘇珊的話,李皓意識到,他需要通過轉動魔方,來獲得魔方內的鑰匙。
“鑰匙不在那五十八款游戲李,就在這魔方里。”
這意味著,這個魔方現在是被打亂了的。
這同樣也意味著,他終究還是會進入《瓦爾哈拉之墻》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進這個世界吧。”
在轉動魔方之后,李皓重新回到了那個房間,房間里依然還是那么的暗。
此刻的李皓,卻突然一點也不慌了。
“我差點都忘了,我根本死不掉。”
突然大膽地李皓,抓著手電筒破門而出,門外還是那條普普通通的民宅走廊。
無論怎么看,都非常的普普通通,毫無異常之處。
“傳說中,阿斯加爾德分成十二個或更多的領域,其中瓦爾哈拉宮是奧丁的家,和在塵世陣亡的英雄的住所。”
李皓腦海中閃過關于“瓦爾哈拉”的信息,
“所以瓦爾哈拉又被叫做英靈神殿。”
那么,這樣一來的話,所謂的“瓦爾哈拉之墻”是指這房子里的某一面特殊的墻嗎?
“真是有趣,我又該如何才能分辯,”
李皓伸出手將門緩緩帶上,
“哪一面墻能算是特殊的,而其它的不是呢?”
顯然,這需要解密,這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
還可能要一邊頂著精神污染,一邊解密。
就像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眼睛,這游戲里一定存在著不止一處那樣的東西。
畢竟,瓦爾哈拉里待著一大堆的戰死者。
對了,還有女武神們,以及一只公雞。
但這里顯然不是真正的瓦爾哈拉,這里更像是那種普通的民居。
把這里叫做瓦爾哈拉,顯然是想說明這里的特殊之處,比如同樣居住著一群“被遺忘者”。
那些眼睛的主人,也許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可縱使他們沒有任何惡意,直視那些眼睛的時候,李皓的SAN值也會不斷下降。
“麻煩啊。”
李皓揉了揉眼睛,
“但凡事都會有一線生機,一定有哪里被我忽略了。”
對了,黑膠唱片的封面都是一個人,瓦爾哈拉·瑪利亞。
瓦爾哈拉就不說了,瑪利亞的話:
“瑪利亞的意思,好像是苦澀。”
這就好像某人的名字是“Max Payne”。
雖然李皓經常以為那是“pain”。
以圣徒瑪利亞為名,以英靈神殿為姓...
哦對了,搞反了。
應該是,以圣徒瑪利亞為姓,以英靈神殿為名。
前者指向苦澀,后者擁抱死亡。
“人終有一死。”
李皓拿起一張黑膠唱片,可惜沒有留聲機,不然也許能聽一聽里面的內容。
忽然,李皓看向紙箱子。
在將紙箱子扯稀爛后,李皓確實找到了一樣東西,一片墨鏡的鏡片。
“這東西被放在這里,難道是讓我,”
李皓忽有所悟,
“拿它投石問路?”
某人腳被鐐銬鎖著,找到鑰匙后,
“我知道我知道,他用鑰匙打開了鐐銬。”
拿鑰匙鋸掉了自己的腿。
如果直視那些眼睛會讓SAN值下降,難道隔著墨鏡鏡片看就不會嗎?
“也許真的不會。”
也許透過墨鏡鏡片去看的話,可能就從無形中規避掉了什么。
也許這和游戲的機制有關系。
比如火把永遠燃燒,比如呼吸就能回血,又比如摔死于一張A4紙的高度。
如果游戲的機制就是這樣的話,即使再怎么不合理,也一定有其合理之處。
最起碼在游戲自身的范圍內,是存在著合理之處的。
就比如手電筒可以驅鬼,又比如DV可以看到不干凈的東西,再比如瞎子可以看到妙不可言的緣。
“也許和視線有關系。”
其實這時候去糾結這些,是完全沒必要的。
但是,李皓真的有點慫啊,他很想從心的離開。
只是一想到這里終究還是要回來的,這魔方吧,就掏不出來了。
所以要三思,三思,再三思,而后三思。
總之就是三思之后再三思,三思之后繼續三思,直到他突然感覺肚子餓了。
才忽然鼓起了勇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外,是一條非常普通的民宅走廊,天花板上掛著球狀燈泡,地板上鋪著地毯,墻上貼著米黃色的帶花紋墻紙,掛有幾張風景畫。
風景畫的畫框并不高擋,畫本身也只是批量生產的印刷產品。
日期上寫著的時間是,“1**9年12月21日”。
但具體到底是哪一年,卻始終是非常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在饑餓的催促下,李皓像是熟門熟路一般的,走進了廚房。
在冰箱里,李皓找到了一些吃的,像是老干媽火龍果、爆炒妙脆角、香蕉炒西瓜乃至番茄炒菠蘿這樣的。
火龍果味道不錯,就是有點咸香,外加一點也不辣。
菠蘿還蠻酸的,酸中帶著點甜味兒,細細品味一番就想吐出來的甜。
確信了,這游戲完全就是在搞事情。
“我太難了。”
李皓拿著筷子,從碗里挑出一塊西瓜,
“好嘛,這竟然還是帶皮的。”
瞅這皮的顏色,這西瓜竟然還是半生不熟的。
就整挺好。
李皓想讓自己哭的很小聲,但又忽然看開了一般,吃起了碗里的東西。
也正是在吃東西的時候,李皓看到了冰箱上貼著的便簽紙,上面寫著四個字,“此面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