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感覺無比神奇,李孟陽不由得問了一句。
“這是解毒藥,你被毒蛇咬了,又被毒蟲咬了,只有這個才能救你。”
老者將瓷碗,搗藥的石錘依次收了起來。
李孟陽一聽,想了想,便問了一句:“哦?那這個藥方是什么?要怎么做?才能做出解毒藥啊?”
能不能得到答案是一回事。
但問不問又是另一回事。
先不管他說不說,反正李孟陽是問了。
說了,自己得了便宜,賺了,未來會報答他。
不說,那他也沒什么損失,就當(dāng)聊天打嘮解悶兒了。
誰知道,那老人看了李孟陽一眼,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門牙,慈眉善目道:“怎么?想學(xué)啊?”
李孟陽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愿意教我嗎?”
老人一笑,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道:“教你到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你先跟我回家,給你換身衣服,然后,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只要你能完成了,我到是可以考慮將我的這身本事全部交給你。”
“哦?那好啊!”李孟陽聞言,頓時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反正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既然老爺子有本事,也愿意教他本事,那索性就先跟著他去看看好了。
管他能不能學(xué)成,最起碼能白得一套衣服。
一路從森林里跑過來,衣服褲子早就壞的不能要了。
跟著老者前往他所在的村莊,風(fēng)車村。
路上,倒是風(fēng)土人情頗為歡樂。
標(biāo)志性的風(fēng)車,內(nèi)里是儲存糧食的地方。
看著,還算富裕。
李孟陽隨他一路來到他家所在的后山,老者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一笑:“這是我兒子的衣服,你穿上吧,應(yīng)該會很合身。”
李孟陽見此,不由得苦笑搖了搖頭。
一套亞麻色的短衣,看著,不怎么好看,袖子和褲腿都是破破爛爛的,但,好在其他地方無礙。
洗了把臉,沖了個身子,擦干洗凈之后,李孟陽把舊的衣褲都放進(jìn)了灶坑里,一把火點著,來了個毀尸滅跡。
如果真的是穿越,那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啊!
否則,非給自己來個人體試驗不可。
他還沒活夠呢!
最起碼,想看看這個世界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過,這身衣服,穿著,還是挺舒服的!
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
就是這鞋,一雙黃色的草鞋,穿的真是有夠無語的。
老者看著李孟陽從河邊打水回來,笑了笑:“還不錯!”
將缸里的水打滿,李孟陽道:“對了,老爺子,您不是說要讓我給您辦完一件事,然后教我做解毒藥的嗎?到底是什么事啊?”
老者聞言一笑:“家里的草藥用完了,你跟我一起上山采草藥吧!”
“不過,山上最近來了一伙大野豬,你要是能將它們趕走,或是殺掉,我倒是可以考慮教你一些行醫(yī)的本事!但具體的,還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如何!”
“野豬?多大?”
李孟陽倒是不關(guān)心他后面的話,只是好奇于他口中的這個野豬具體有多大?
不經(jīng)歷生死,不知道生命的可貴。
不經(jīng)歷死亡峽谷,不知道這個世界怪物的可怕。
李孟陽可是從死亡峽谷一路跑回來的家伙,最是清楚那里面的可怕。
這座后山雖然不與死亡峽谷相連,但保不齊就有那種可怕的怪物也說不定。
事關(guān)生死,還是要謹(jǐn)慎些,小心些,有時候,情報就是消滅敵人的力量。
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有一頭小牛犢那么大吧!”老者抹了抹胡須,告訴了李孟陽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
“有弓箭嗎?”想了想,李孟陽又問了一句。
“弓箭?”老者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感嘆道:“屋里有,如果會用,拉的開,你自去取吧!”
李孟陽看了他一眼,話說,這屋子不小,三間房的建筑,占地六十多平的小草木屋,可是,就老人一個。
他總說起自己的兒子,難道是……?
“唉,看來,哪個世界都有自己的難處啊!”李孟陽搖了搖頭,看著暗自神傷的老人,自己走進(jìn)了他所在的那所木屋。
這里不大,卻也不小,光線略顯昏暗,但卻收拾的很干凈,打掃的也是纖塵不染,四四方方的屋子,中規(guī)中矩的布局,就在墻壁上,一把老式的弓箭,別開生面的掛在那里。
與之相同的,還有一些古時候獵人常掛在家里的獵取獵物的頭骨飾品,看著,倒是很新鮮。
當(dāng)然,這個新鮮,也僅限于他自己。
牛頭,獸角,鹿首,狼牙吊墜,看著倒是豐富多彩,也是有些喜人。
最起碼,李孟陽覺得很酷。
將那把弓箭從墻壁上拿下來,箭囊是用獸皮做的,具體是什么皮,李孟陽也說不上來,反正很結(jié)實,看著像牛皮,細(xì)數(shù)下來,這黃色的獸皮箭囊里,竟足有五十支箭矢?
不過,的確是挺沉的!
李孟陽將東西放在身上,感覺行動有些遲緩。
弓長約900的樣子,袋長約500的樣子,箭長約700的樣子。
李孟陽一米八的身高,剛毅的東方人的相貌,倒三角的身型,給人以干凈,清爽的感覺。
佩戴整齊后,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一身的粗布麻衣,編制的破舊草鞋,弓箭一配,立刻好似一個獵人!
想著,覺得頭上還缺了個東西?
于是就從這里出去了。
看著李孟陽的出來,老人仿若看到了曾經(jīng)自己的孩子?
一時間老淚縱橫。
不過,李孟陽卻是沒有看見他的眼淚,而是自顧自的尋找著什么?
最終,在一株柳樹上弄了幾支綠植,將它們按照自己頭腦的大小,綁了一個頭環(huán),看著就好像是歐美神話中的光明之神復(fù)生。
照著房前草場上的木靶射了兩箭,找找感覺,除了沉重,感覺還是不錯的。
拉力,如果沒錯的話,最少也在三十斤左右。
甚至更沉。
目測,怎么也有二三十步的有效射程吧?
不過,這是就李孟陽而言。
畢竟,他雖然喜歡弓箭,但,他那個時候都是小時候自己用竹竿綁的,根本就跟這個牛角弓比不了。
雖然有了錢以后,也去練過,射過,但是那些都是省力版的復(fù)合弓,沒這個這么費勁。
連續(xù)射了十箭,感覺不錯,就是有點餓。
算了,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還是等將那頭豬殺了,運回來,弄點肉干吃吧!
因為怕自己一次干不過人家,所以李孟陽就問了野豬大致的活動范圍,自己先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
看著老人眼睛紅紅的模樣,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自己就去了。
風(fēng)車村遍布極廣,人口分散,中心區(qū)域只有那么十幾戶人家,是店鋪的聚集之地。
而老人家則住在后山的山腳下,一處范圍寬敞,依山旁水,山清水秀的地方。
老人是村里的藥師,兒子則是村里的獵戶,兩人一治一獵,到了落得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地步。
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或許,這就是命吧。
一路順著后山的山路上去。
這山真高,這樹真大,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真美!
整體看上去,就好似一個巨人坐落在這里一般!
如果從山腳下往上看,就好似一個巨人委身坐在此處,然后張開雙臂,守護(hù)在這個村子的后面!
估摸著,最少也得有百米上下吧?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可是李孟陽怎么都覺得,只要是座山,你甭管是上,還是下,其實都挺不容易的!
一個人,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會上山?
而上了山,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站得多高,那么同理,就會摔得多慘。
風(fēng)來了,豬都能上天。
但是風(fēng)走了,停了,那么第一個摔死的,一定也是沒有乘上火箭、搭上飛機(jī)、坐上大樹的不會飛的豬。
李孟陽腦子里想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也是沒有停留,徒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