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砰的一聲,男子最終沒有扛過李孟陽的威壓,最終還是沒堅持住,直接單膝著地,半跪在了地下。
然而,大掌不停,一直將他壓到卑躬屈膝,緊貼大地,近乎半死,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這才收了那只紅色的大手。
就在眾人看的愣愣發呆,怔怔出神,還未能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那邊李孟陽又動了。
就見他雪白的手掌扭動,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手法,好似會控物一般,一把,就將他吸了過去。
強大的吸力恐怖,周圍的天地能量都在引動,眾人這也就是在半山腰,沒有登上那片土地,不然,此時一定也會被他牽扯過去。
“砰!”一聲悶響,眾人就見李孟陽如玉石一般的晶瑩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青年的頭顱,好似鷹爪,又似倒鉤,牢牢地將他固定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他閉著眼睛,但是對方的身體,卻無法行動,被那股吸力吸的無法行動。
“砰!”又是一聲悶響,卻是那青年因為失去了那股驚人的吸扯力,一瞬間就跪倒在了李孟陽的面前,神色驚恐若白癡,徹底的被恐懼主導了,再也高傲不起來了。
接著,就見李孟陽手掌發光,而他則神色痛苦的大吼著:“搜魂?你竟然還會搜魂?你要搜我的神魂?不,那樣我會變成白癡的!不!!!”
然而,不管他如何凄厲的慘叫,對方卻好似根本就沒聽見一樣,依舊不動如山的閉著眼睛,用手施展自己的神通,施展自己的法。
這種慘叫,當真嚇人,就處在半山腰的眾人,都覺得通體冰涼,如墜寒窯,對于這位同族的小祖宗的認知,當真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些人中,原本還有幾個杰出的青年才俊,原本還有些鄙夷這個突如其來的爆發戶的,但是這一路之上,一直到現在,也是真的被他嚇得徹底的沒脾氣了。
甚至多看他一眼,或是被他多看上一眼,都有種神魂離體的感覺!
對于這位爺的恐懼,簡直就已經達到了頂點。
原本先前的確還存著一些輕慢,但是現在,借他一百個膽子,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多說一句廢話了。
對于他們這種普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尊神啊!
而且還是諸神中較為厲害的一類殺神。
當真是恐怖絕倫。
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慈悲心嗎?
眾人心里直冒冷氣,身上更是冷汗狂流。
明明是夏天,可是他們就差鉆被窩去火炕上取暖了。
而山巔之上,李孟陽窺視良久,終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將青年身上的東西取了出來,隨手,就將他丟到了山下的京觀之上。
眾人看的下意識的都咽了下口水,覺得口干舌燥的同時,又覺得通體冰冷生寒。
都下意識的擦了把額頭上如雨水一般滴落而下的冷汗,只覺得心驚肉跳,肝膽具寒。
顯然,那家伙還沒死透,可是,卻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徹底的傻掉了。
騰騰騰,一時間,眾人都嚇得跪下了,對于李孟陽的恐懼程度,再一次上升了無數個臺階。
剛剛還有心攀攀關系、擺擺譜,畢竟,剛開始看上去,他并沒有多么的恐怖,心平氣和的,好似一個悠悠之仙,明理之佛,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讓人覺得很隨和!
看著,就不像是有脾氣的人。
而隨和的背后,往往都是沒什么脾氣的人!
所以,還想在輩分上,壓人家一輩兒!
這樣,在未來,他也好站得住腳根,說一些話,做一些決策什么的。
但是現在完全變了,完全反過來了。
哪怕李孟陽根本就沒說什么話,沒對他們如何,甚至于都沒看他們,他們就已經發自肺腑的感到了恐懼。
別說認親了。
就算是認他做祖,又如何?
李孟陽剛還在思慮,看著手上的單據出神,此時聞聲,不由問道:“你等為何下跪啊?”
眾人見此,不由得也是一陣尷尬,互相看了一眼,見身邊的人也都如自己這般,頓時,就更加的尷尬了。
然而,尷尬的尷尬,就是不尷尬,只要自己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始終會是旁人。
所以,這些人見李孟陽一如平常,剛開始那樣,頓時也是嬉皮笑臉的擦著冷汗,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李孟陽目中依舊露著詢問之色,頓時一陣腹誹。
但也不敢開口,只得慘笑著,一邊看著他,一邊偷偷地看向后方,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說:“還不是被你嚇得!”
李孟陽見此,嘴角略微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但依舊如剛才那般,道:“這里有一封家書,上面記載了一些辛秘。”
“原來,你我兩家,并非農商,也非士族,而是某一落寞的修行世家。”
“不過,當初族中兩兄弟,為了不一起隕落,保留下族中的血脈,便就此分離了,一人領走了一支族人。”
“如今,兄長這一脈,已經落寞,族血耗盡,而我們這一脈,卻是近乎繁榮,所以,老祖想請我們,幫助他,一起完成族中的傳承任務。”
“如此,你們如何看?”
“算了,都在這里,你們自己看吧!”
說著,李孟陽就將族譜、祖產,以及這上面的信丟給了半山腰的眾人。
能量閃爍,東西最終被李孟陽的能量包裹,平緩無差的落入半山腰為首的老人手里。
眾人接過,能量潰散,眾人心驚于這種手段,但也在意料之中,向上看了一眼,而后聚在一起,開始核對族譜上的內容與起落。
果然,先代與他們手里的相同,但是一直到祖輩,出現了一個轉折點。
就好像李孟陽這脈一樣,在某一個節點,就消失在了族譜上一樣,沒了后來的路。
而李孟陽這一脈,也沒有族譜留下。
一是沒發展起來,二是傳承也斷在了動亂年代。
雖然后來也有姓名的統一變更,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就徹底的放開了,想起什么樣的名字,就起什么樣的名字。
兩個字的也行,三個字的也罷,全看個人喜好。
而據信上說,他們這一脈,傳承久遠,但是,歷史上出現了拐點,后來逐漸落寞,最后,更是被仇家聯合起來屠殺。
而那一次,也是這一族徹底分裂的最嚴重的一次,斷絕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