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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前往古風

  • 桑樹漬
  • 薔薇髻
  • 4437字
  • 2021-03-29 07:19:44

幾天后,我興高采烈地收好行李,準備同師父和師兄一起外出游獵。

我和大師兄還有二師兄都到蜀山門口了。師父還未到,我們三人便站在門口等他。

二師兄好奇問道:“你是怎么說服師父的?”

大師兄也側耳聽著,難得有他感興趣的事。

我故意騙他道:“師父喜歡聽歌,我唱歌給他聽,他一開心就同意了!”

“真的?”二師兄面露驚訝,問道:“原來師父還有這種愛好,那你唱的什么歌?”

我道:“你聽著啊,我唱歌你聽”。

我故意夸張地唱道:“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片凋落在眼前,你的承諾一點一點點回蕩在耳邊,那揮不去的緣,彌漫了我整片天,愛的往事一件一件件甜蜜的蔓延。”

二師兄嫌棄道:“唱的什么玩意兒!”

我道:“可是師父喜歡呀,你要不要學,哪天師父生氣了,你也可以唱給他聽哄他開心呀!”

二師兄將信將疑道:“真的?”

他上鉤了!我心里暗自得意,拍著胸脯說道:“真的!我發(fā)四,我真的是這么說服他的!”

大師兄白了我們一眼,顯然他不信,但他并沒有當場拆穿。

于是我開始教二師兄唱,我對他說道:“一定要夸張一點,音要拖長一點!”

兩個殺豬般的聲音在蜀山靜默的清晨此起彼伏。門口的守衛(wèi)時不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側過頭來看著我們。

我看著二師兄的傻樣,心理都快笑抽了。

不久后師父款款而來。他平時都是一身白衣似雪。今日白色的衣服里面竟然是紅色的內襯,紅白相配,如同冬日的梅和雪。美艷與清純,妖冶與神圣竟然同時展現(xiàn)在師父身上,而且是那樣的自然和諧。頭上的紅飄帶隨風而舞,說不出的出塵絕艷。

我不由地看呆了,大師兄和二師兄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艷。

不覺間師父走近了,二師兄用肩膀碰了一下我,見我沒反應,無奈伸出手將我微張的下巴推回原位。

我回過神來看了二師兄一眼,又看向師父。

師父道:“出發(fā)”。

走了一路,晌午我們到了一家客棧,二師兄提議休整一下喝口茶,師父同意了。

我們坐定后,二師兄拿著菜單問道:“你們吃不吃麻辣田螺?”

我立馬道:“不吃,小時候有心理陰影。”

二師兄好奇道:“怎么了?不就是道菜嗎?”

師父和大師兄也投來異樣的,仿佛好奇我為什么會害怕小小的田螺。

我看著他們異樣的眼光,于是解釋道:“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小孩子,他的父親嗜酒如命,家里沒有吃的。小孩就自己去抓田螺吃,孩子小也不會做,就那么半生不熟的吃。有一天父親幡然醒悟了,帶小孩去吃包子,孩子因為太餓就多吃了幾個,父親勃然大怒,一巴掌扇過去,結果把孩子腦袋扇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小孩脖子被螞蟥給蛀空了。”

師父和大師兄聽后面露異色。

二師兄目瞪口呆道:“這親爹人呢?我非大嘴巴抽他不可!”

“哎呀,故事而已,你要是喜歡聽這種重口味的,我天天給你講。”

“別別別”二師兄連連搖頭。

看著二師兄害怕的表情,我樂了,嚷嚷道:“就講就講!聽說在饑荒年代,有一個小媳婦半夜被餓醒了,意外聽到了公公和丈夫的對話,公公說’必須把她煮了吃掉,不然咱們爺倆都得餓死,等熬完這一陣再給你娶一房’。丈夫沉默不語。小媳婦嚇得魂飛魄散,偷偷從窗戶爬出去,連夜逃回了娘家。她向父母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并在父母耐心地安撫下睡下了。結果到了半夜,小媳婦迷迷糊糊的聽到父母在商議說:反正是自家閨女,與其便宜別人,不如我們自己吃掉。小媳婦當場就瘋了。”

二師兄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追問道:“后來呢,小媳婦被吃了嗎?”

我得意的看著二師兄不答話,故意吊他胃口。

大師兄突然開口道:“木靈根,修為高深者可憑空造物,因此木靈根的人一直是各仙門爭搶的對象。”

二師兄點頭道:“話是不假,可木靈根非常罕見,多少年都沒出現(xiàn)過木靈根的人了。”

我一聽這不就是在說我嗎?心理暗自得意,真想立刻跟他們說我就是木靈根的人,可是我不能說。

師父盯著我說道:“你笑什么?”

我慌張道:“有嗎,我可能是因為跟你們在一起開心,所以才情不自禁笑的。”

二師兄拍了我的肩膀,說道:“好兄弟!”

我笑笑,突然問道:“我們是要去哪兒啊?”一路上只顧跟著走,連去哪兒都沒問。

二師兄道:“你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還敢跟來?”

我反問道:“怎么了,為什么不能跟來?跟你們三個活神仙在一起我有什么可怕的?”

二師兄解釋道:“前幾日蜀山收到來信,說是古風城一夜之間被屠城了,城里上千人全部慘死。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我驚訝道:“屠城?誰這么殘忍?”

二師兄道:“不知道啊,聽說城中人死相凄慘,冤鬼不散。就是大白天里,整個古風城都陰云密布,鬼哭狼嚎的。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啊!”連師父都親自出馬了,看來此事非同小可。我問道:“是不是魔宗的人?”

師父看了我一眼道:“不可妄加揣測。”

“哦”,我低下頭撇撇嘴道:“知道錯了。”

吃過飯后,我們繼續(xù)前往古風城。穿過一片樺樹林后,目光所及之處群山起伏。不遠的天空烏云壓頂,透出陣陣血雨腥風,仿佛天空要塌下一般。

二師兄道:“應該就是那兒了。”

我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越靠近便越能感受的空氣中彌漫的血腥之氣。風中夾雜著淡淡的雨絲,若有若無的打在臉上,冰涼刺骨。

走到古風城的城門口后,大家停下了腳步。我仰頭望去,黑云遮天蔽日,不見天日。云中透出暗暗血光,仿佛有無數(shù)妖魔橫行一般。

我開口道:“黑云壓城城欲摧,說的就是這種景象吧。”

師父扭頭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劍遞給我。

我接過劍,不解的看著師父。

師父道:“你是凡人,無法抵御城中怨氣。青鸞有靈,可護你周全。”

“哦”我點點頭道:“謝謝師父。”

師父不以為意,沒有說話。

城中傳來若隱若現(xiàn)的聲聲鬼泣。如同夜深人靜時暗林中的喃語。聽得我心驚肉跳。

“進去罷”,師父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我們三人緊跟其后。

不知為何,一進城門,鬼泣聲明顯大了許多。在城外是若隱若現(xiàn)的,可在城內卻分外刺耳,聲聲凄厲,如狂風怒吼,似野獸悲鳴。

我不禁覺得奇怪,僅僅一墻之隔,怎么聲音差別如此之大。

師父突然轉身,看向我們身后的城墻。

我和兩位師兄隨著師父的目光,也跟著轉身,便看到城墻上畫著一個一人高的血符。

“鎖靈符”,師父淡淡說道。

我盯著那張符仔細打量,符文怪異可怖,仍在泣血,看的人心里發(fā)毛。我不懂符咒所以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問道:“鎖靈符是干什么用的?”

二師兄道:“是這鎖靈符將冤魂鎖在了城內。我們剛剛在城外只能隱約聽到鬼叫,一進城門這鬼叫聲就大了許多,正是這鎖靈符的作用。”

我追問道:“那這符是誰畫的?”

二師兄用手在我頭上一彈,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我捂著頭回道:“你問師父。”

“不知”,師父沒等二師兄問,直接說完后轉身向城中走去。

我們三人緊跟其后,一路上都是血水,有的地方的血水是一灘一灘的,顏色很深已經(jīng)發(fā)黑。有的地方是一道道的血印,像是有人在地上爬行過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與鐵銹味,聞著有些頭暈目眩。四周的血跡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轉過一個街角,我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平生從未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景象。街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尸體,有的尸體殘缺不全,甚至已沒有人樣。

我之前從未親眼見過死尸,如今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觸目驚心。我頓時全身發(fā)涼,手心冒著冷汗,心臟狂跳不止。

師父扭頭看著我,眼里似有關切,輕聲問道:“沒事吧?”

大師兄和二師兄察覺到我的異常,也轉頭看著我。

他們的眼神雖然也為此情此景動容,但依舊鎮(zhèn)定自若。二師兄拉住我的胳膊說道:“要不我送你出去吧?”

我心想我也是修仙之人,以后可能會遇到更可怕的事情。如果現(xiàn)在退縮,以后還有什么資格尋仙問道,匡扶正義。

我盡量讓自己鎮(zhèn)靜,說道:“不必,我跟你們一起。”我的聲音不由地顫抖,雖然我已經(jīng)盡量克制自己了。

我們繼續(xù)朝里走,越深入,地上的尸體越多,血水越濃,鬼泣聲越大。

我看著一幕幕慘不忍睹的情景,不由得開始深呼吸,說道:“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肯定不會發(fā)生這種慘案。”

二師兄轉頭問道:“什么?”

我道:“你不懂,如果你能得道成仙,活個幾千年,親眼看一看,自然就明白了。”

二師兄的眼神有些迷惑,可能覺得我是嚇傻了胡言亂語。

正在此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在空中響起。我忙抬頭往上看,便看見一紅衣女鬼張牙舞爪,直沖而下。女鬼面白如粉,瞳黑似夜,嘴角滲血,血管發(fā)黑。尖牙利爪,俯沖而下。

我嚇的目瞪口呆,躲閃不及,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頃刻間只見一道閃電凌空而起,抽裂了女鬼的身體。女鬼從左肩到右腰被雷劈出一道裂縫。速度太快,以至于女鬼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已受重傷,繼續(xù)朝我們攻來。不一會兒,女鬼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擊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表情和身體開始扭曲撕裂,最終在怒吼中四分五裂,如同一個爆炸的氣球,瞬間向四周散開去,化為灰燼,空中的紅暈久久不散。

我驚訝地將抬起的頭放下,驚覺剛剛那并不是閃電,而是師父手中的鞭子。

又來?瞬秒!之前打青面鬼。后來打我,打我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什么排面。現(xiàn)在打紅衣女鬼。都是一擊必殺,鬼怪不要面子的嗎?

師父手指一動,鞭子隨即憑空消失。師父不語,轉身繼續(xù)前行。

我回過神來,拉著二師兄問道:“那是什么東西啊?也太厲害了吧!”

“廢話!”二師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那是龍吟,可是昊月級別的法器,能不厲害嗎?”

“昊月級別是什么意思?”我好奇道。

二師兄鄙視道:“你怎么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在修仙界,法器大致分為四個級別,從高到低分別是昊月,紫光,青照,藍江。這昊月自然是最高級別的法器,據(jù)說是古神留下的,可遇而不可求。”

我忙問道:“那你和大師兄的法器是什么級別的?”

二師兄回道:“我們都是青照”。

“才青照?”我不禁感到驚訝,他們怎么說也是師父的徒弟,而且都是神脈師,不可能用這么低級的法器。

“才青照?”二師兄詫異道:“青照級別的法器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好嗎?整個修仙界大多數(shù)人的法器都是藍江,擁有青照的修行者不到兩成。”

我驚訝道:“啊?光青照就這么少?那紫光和昊月呢?”

二師兄鄙視道:“昊月和紫光可是神兵,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了。”二師兄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我身上點。

我撇嘴道:“萬一我運氣好,哪天一出門就撿個昊月呢!”

二師兄冷笑道:“真的,我做夢都不敢做這么美的夢!”

“哼!”我冷哼一聲回敬他,說道:“那師父的法器是怎么來的?”

二師兄一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又問道:“那我的玲瓏塔是什么級別啊?”

二師兄脫口而出:“藍江!”

“才藍江啊!”我不甘心的問道:“會不會看錯了,你怎么區(qū)分的!”

二師兄看出我的心思,笑道:“你用的時候,它發(fā)什么光,就是什么級別的!”

我悠然想起自己之前用的時候,玲瓏塔確實發(fā)著幽幽藍光。我又問道:“那師父的白玉凈瓶是什么級別的?”

“白玉凈瓶?”二師兄雙眼炯炯有神,說道:“那個是紫光級別的!”

“啥?!糟老頭子壞的很!”我氣鼓鼓地脫口而出。一想起二長老那天眉開眼笑的樣子,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怎么了?”二師兄詫異的看著我。大師兄也轉頭看了我一眼。罪魁禍首的師父卻不聞不問,悠哉悠哉地在最前方邁著小碎步。

到了城中心,地上的尸體更多了,幾乎無處下腳。我注意到不遠處一位婦女渾身是血,緊緊護住身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孩子臉色發(fā)黑,口鼻流血。母子無助而絕望的倒在地上,如同破敗的泥像,已然死去。

大家無不為之動容。就連師父的眼中亦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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