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火炬油田迎來了“新時代“。喜訊一個接著一個。
戰地黃花爛漫,分外香甜。
黃黃的山峁峁呦黃黃的溝壑
數不清的川道爬不完的坡
自從來了咱石油的漢喲
滿山山踏成了好漢坡……
帶著黃土情,石油心的信天翁《“好漢坡“之歌》在黃土塬上久久傳來,又向四周擴散,蒼涼而雄壯。
冬天走了,春天又來了,群山綠了黃了衰敗了,唯獨不變的就是行走的腳步。今天,紅工衣如同山丹丹花一般在大山深處綻放,綻放著春天的色彩和繁華。走在這還是荒漠的原野,我的眼睛很貪戀的收集著有關于他們的一切故事,總是會在這份靜然中看到一份荒蕪的生機。今夜無月,幾顆星星其亮無比,夜的清涼陪我游走在井站的小院。起風了,樹影搖曳下的黑影,是一個人的孤獨,今夜風走進小站,是否叩響了窗欞,驚擾了他們的美夢?”
新時代、新征程,新目標,7萬火炬人敢于擔當、勇挑重擔,在鄂爾多斯盆地開創新時代火炬油田穩健發展新局面。
1997年10月12日這一天,陽光燦爛,湛藍的天空上,飄動的雪一樣的白云,世界矚目的BJ,更顯得精神抖擻,黨的十五大勝利閉幕了,10月的BJ是石油的BJ,被譽為國際石油奧林匹克的盛會,第15屆石油大會在BJ舉行,下午3點鐘,人民大會堂奏起了歡快的樂曲,4000多名國內外石油系代表云集這里,這是多么莊嚴的時刻。蘆地質等一大批科研人員坐在大會堂里,代表中國,交流地質研究的成果,向世人展現火炬油田的喜人成就。
火炬油田的領頭人就在歷史的新高度,展望未來,謀劃新的篇章。要走向大城市,與全國接軌,與世界接軌。
火炬油田地理上橫跨陜甘寧蒙晉五省區,地域廣闊,油氣寶藏豐富,既是火炬儲量的優勢,也是遠離城市的偏遠劣勢。過去背著“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戰略,進山進洞,礦區都建在大山、戈壁灘和黃土荒塬上,但也使前線職工付出巨大的距離成本。過著與大山為伍、與戈壁為伴、拋棄妻子,常人根本不敢想象的野外生活。
廣大的西部地域不僅自然環境惡劣,而且也民風剽悍,偷油盜油猖獗,甚至有時存在一定生命危險。
火炬油田的領導高瞻遠矚,強烈的使命感,造福職工的責任感,他們決定將指揮系統和生活基地逐步搬遷到城市。
1998年,火炬油田的總部——火炬石油勘探局機關從陽關遷往古都西安。
搬遷之日,廣大職工身穿著節日的盛裝,早早地來到陽關局機關大門口,舉著橫幅站在那里,有的上面寫著“感謝黨!”、“感謝偉大的祖國!”,還有的寫著“祝火炬油田更加繁榮昌盛!”、“石油工人終于進城了!”……油田社火隊、秧歌隊、歌舞隊的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小伙子們敲著鑼,打著鼓,一邊走一邊踏著鼓點唱著歌兒,慶祝這期盼己久的時刻。
門外,搬遷的幾百輛卡車排成長龍,蓄勢待發,準備出發的人們喜氣洋洋。
是啊,他們要進城了,熬了幾十年的職工們高興地跳著、蹦著、笑著、唱著、喊著、鬧著、狂歡著、發泄著……幾十年了,他們從來沒有這樣發泄過,就像是一座沉默了千萬年的火山口,突然爆發了,噴著沖天的火焰,冒著滾滾的巖漿……男人們擁著自己的妻子,女人帶著小孩,他們帶著美好的向往和對未來的憧憬,淤積在他們胸膛里的太久太久的希冀和期盼終于到來了!他們進城了!幾十年來,他們天天在山溝里、戈壁灘上、荒塬里,遠離城市,遠離親人,遠離繁華,孩子的上學是問題,交通不便,生活簡陋,他們把青春、熱血、夢想、汗水、痛苦和歡樂都留在了這里,有人甚至把生命永遠留在了荒原。漸漸地都心灰意冷了,他們也懷著期盼、焦急、興奮、憤懣的心情熬著,幾十年了,他們在這里生活了整整幾十年,在沙漠的風沙里,在黃土高坡的貪瘠里,在戈壁灘的干涸里,他們喝著苦水,吃著從外地拉來失缺了水份的干菜,穿著幾十年如一日的道道服……沒想到他們終于熬到了這一天。他們的愿望終于實現了,這怎么能讓他們抑制住自己的激動。
局領導班子看著歡騰的人們,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高興地說:“他們為國家做出了貢獻,理應得到更美好的生活。我們走向城市的決策符合民心,順應潮流。“
隨后新建和配套完善了西安、高陵、銀川、延安,陽關、咸陽、禮泉等八大基地,職工居住條件和生活質量有了顯著改善。
王文漢也從金銀灘的物探金銀灘基地搬往銀川的燕鴿湖基地。搬遷這天,突然飄落了一縷縷,一抹抹吉祥的紅霞,春花般璀璨絢麗,彩綢般飄逸悅目,火焰般熾熱盛旺的霞,頃刻間將這新的基地裝扮得異常壯美,仿佛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油花卷,氣花開。
一排排大樓拔地而起,中間有一個人工湖,湛藍,恬靜的湖水,在夕陽的照射下,微風輕拂,波光粼粼,恍如少女眼里的春光明媚。揚柳千枝垂拂,微風蕩漾,一群群水鳥在湖面上空盤旋著覓食,人們走在湖邊,散步,打太極拳,下棋,觀鳥,一派寧靜、安逸、和諧、幸福、快樂……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來到新區的這天,老謝的孫子過周歲。王文漢和趙紅霞到的時候,樊大成、趙光頭,李金光等人都已經到了,他們是如約來給老謝的孫子過一歲生日的。老謝抱著孫子高興地給大家看,對王文漢說:“王主席,孫子一歲了還沒起大名呢,你得給起一個。”
“我們徹底告別了喝苦水的艱難日子,我看……”王文漢從老謝手中接過胖墩墩的孫子,看了看說,“嗯,身板結實,像軍人的后代……有了,就叫結實吧。”
“結實。”老謝望著孫子叫了一聲,“嗯,好名字!”趙紅霞嗔怪地看著王文漢說:“沒文化,真害人,就好像在你們農村老家,給孩子起名石頭,狗蛋的,你又給孩子起名'結實',多俗啊!“
老謝連忙說:“好著呢!結實,我就喜歡我的孫子結結實實。“
大家望著王文漢和趙紅霞,看老謝這樣高興,都搶著抱孩子“結實、結實”地叫著、笑著,好不熱鬧!
看著這一切,心里陶醉!
咱石油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踏著期陽,頂著晚霞。
咱石油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忠孝難兩全,就難見到爹娘,。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郞。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石油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窗外的明月,心念著家里的親人。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在渴望輝煌,都在建功立業,為了下一代。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風采在石油行業的天空飛揚。
王文漢51歲這一年,組織上為了關照他,堅決把他調回來,任工會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