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沒有發現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這雙眼睛一直跟著他們，直到兩人走出了S市大教堂，上了出租車，甚至走進了酒店，才停下來。

……

方青松和冷冰冰回到酒店，心中感覺虛驚了一場：“我們好像沒有被發現，不過以后可千萬別再隨便用‘照妖鏡’了，萬一惹上什么不該惹上的東西，那可真的麻煩。”

冷冰冰用“照妖鏡”掃了一圈周圍，確認沒有被什么臟東西跟上：“是啦是啦，我知道啦，不過原來國外也有靈體啊，而且還在大教堂這種地方，真是不可思議。”

方青松接過“照妖鏡”，放進自己衣服內兜：“世界那么大，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我們這里距離基地好幾千公里，萬一遇著點什么纏人的東西，可沒法逃回基地去，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行吧，反正晚上要去那個什么奧斯蘭酒吧，快點買到牙齒我們就回去吧。”冷冰冰對R國的冰天雪地沒什么好感，想著早點辦完事就回國。

方青松心里則是感到一絲不安，他總覺得這次R國之行可能沒有想象中的輕松。

從航班上的玩偶惡靈，到大教堂里不知隱藏在何處的靈體，自從進了異常現象同好會之后，他們似乎就邁入了一個怪圈，身邊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

至于明天的黑市交易會，方青松只能祈禱不要再有什么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

次日，周六，一大早天空就開始下起了飄飄揚揚的雪花，氣溫也降到了零下十度。

窩在酒店沙發里的冷冰冰，看著窗外的雪景，完全喪失了出門的沖動。

方青松也關掉了完全聽不懂語言的電視節目，和冷冰冰一樣盯著窗外開始發呆。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感到了無聊，開始聊起晚上的黑市交易會來。

“到時候真的不用我跟進去？你一個人能搞定嗎？”冷冰冰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問。

方青松表示一切有我：“去買東西而已，又不是跟人干架，有什么不好搞定的，就算真買不到，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難道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冷冰冰點點頭：“我現在有點擔心了，黑市這種地方，我總覺得有貓膩，一般人估計別想進去，進去了，你就不能用一般的思維來衡量。”

方青松想了想：“那我還是多帶點錢防身吧，萬一碰到什么情況，也能破財免災。”

“錢越多不是越不安全嗎？你晚上去的時候戴個帽子，低調一點，這比什么都強。”冷冰冰打量了一下他的造型說：“不過我看R國的人看我們都像是看大肥羊，恨不得人人下手宰一刀。”

方青松呵呵笑著：“那不是因為咱們國家經濟騰飛，人人手里都有點閑錢嘛，我兌了五萬盧布現金，如果這都不夠買熊牙，那咱們估計真的得去非洲看看了。”

吃過晚飯后，兩人坐著出租車來到奧斯蘭酒吧。

這個酒吧并不像方青松想象的那么隱蔽，就是很正常的一個娛樂場所，兩人下車的時候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R國雖然民風彪悍，不過黑市這種東西，不應該放在這么顯眼的位置吧？”冷冰冰有些疑惑地問道。

方青松也有些懷疑，他指了指酒吧大門：“別管那么多了，先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酒吧，現在時間還早，里面沒多少客人，音響里放的是非常舒緩的音樂，舞池里也空無一人。

這更讓方青松感覺弄錯了地方，他想找人問問，又覺得這樣有點跌價，而且黑市一般只對熟人開放，自己這樣一個生面孔，再四處打聽的話，說不定直接被人家給攆出去了。

兩人一合計，只好先找地方坐下靜觀其變，他們坐在角落點了兩杯果酒，悄悄地環顧四周。

差不過到了晚上八點，酒吧里才熱鬧了起來，一些年輕男女開始了他們的夜生活，而方青松也找到了一絲端倪。

在去衛生間的通道上，方青松看到很多人進去了就沒出來，毫無疑問，那邊肯定有一個隱秘入口，也就是地下黑市所在的位置。

“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估計進去后手機不一定能打通，萬一12點前我沒回來，你記得先回酒店。”方青松囑咐道。

冷冰冰汗道：“不至于吧，我們做許愿任務的時候都沒見你這么鄭重，別嚇唬我好嗎？”

方青松笑了笑：“這不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嘛，行了，你先坐著，我去去就回。”

冷冰冰從手包里取出一個東西，塞進方青松手里，方青松一看，正是那個吹風機。

“帶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也多一份保障。”冷冰冰說道。

方青松也不推辭，天知道黑市上會遇到什么牛鬼蛇神，把吹風機和“照妖鏡”一起塞進懷里，他沖著冷冰冰點點頭，孤身一人朝著衛生間走去。

酒吧的衛生間方青松之前來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疑點，這次再來，他很快便發現有幾個客人朝衛生間后面的暗巷走去。

這是一個沒有路燈的狹窄巷子，方青松順著巷子拐了兩個彎，看到了一扇關閉的大鐵門。

前面那幾個客人肯定就是從這個鐵門進去的，方青松走上前去，也沒管那么多，直接用拳頭敲了敲門板。

“咚咚”兩聲之后，鐵門上的小柵欄打開了，一個長滿絡腮胡的大漢看了他一眼，開口說了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R國語言。

方青松哪聽得懂這些，他想了想，嘴里吐出個英文單詞：“commodities。”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適合描述自己目標的英文的，不過對方完全不理會他，做了個“走開”的手勢，就把柵欄又關上了。

方青松嘆了口氣，又敲了一下鐵門，里面那個大漢明顯有些不耐煩，再打開柵欄時，已經是對他怒目而視了。

方青松也不多話，直接抽出兩張五百面值的盧布，塞進了柵欄里。

很快，鐵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