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濕兄死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都比較好奇。
剛剛三濕兄還處于優勢,可是僅僅片刻,地煞天奮起反擊。
在這反擊中,帶著碾壓一切的態度,三濕兄聽到五個字。
“血輪星空瞳。”
在地煞天的周圍,冒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它們撲面而來,直逼三濕兄。
他躲避不及,很快被拿著純金瑞士軍刀的地煞天,劈成兩半。
不是他不想跑,只是這殺氣太重,嚇的這位三濕兄,腿軟的跑不動。
血輪星空瞳的增幅,與血輪眼和星空瞳相比,強大了百倍有余。
僅僅靠著氣勢,就能把三濕兄鎮住,更別說出手了。
處決完三濕兄后,地煞天看著剩下的四人,眼睛的血紅,再次變化。
這一次,在血紅的眼睛里,多了許多星辰,在星辰之間,有無數條金線連接。
這個形態,是血輪星空瞳的最終形態。
眼睛里的金線,地煞天預感到,在將來的某一天,它還會再次蛻變。
那三人看到三濕兄死去,瞬間失去斗志,任憑老虎收拾。
老虎不敢全部消滅,于是他請問地煞天。
“兵王,這三個泰嘉人,該怎么處置。”
地煞天隨意掃了一眼,然后冷冰冰的說道:
“只留一個,剩下的都殺了吧。”
聽到地煞天這么說,那三個泰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無比恐懼,生怕自己會被殺掉。
為了活命,他們不顧師兄弟情分,對著傷勢最重的那個人,猛的轟出一拳。
在兩人的圍攻下,那個傷勢最重的弟子,很快腎臟破裂,使不出金剛不壞,最后被活生生的,用拳頭打死。
現在五人當中,只剩下兩人。
活著的兩個人,他們的眼神里,充滿著濃濃的殺氣。
地煞天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觸良多,曾幾何時,他也經歷過這些。
地煞天的手下默默離開,這種自相殘殺的行為,實在不適合觀看。
不管最后誰活下來了,這種行為,都是沒有意義的。
戰至日上三竿,這兩個泰嘉子弟,終于疲憊不堪,有一個人已經躺了下來。
他的肋骨,已經被打到變形。
另外一個人,他也不好過,雖然傷的沒那么重,但是也好不了多少。
受傷較輕的泰嘉子弟,看準時機,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朝著他的師弟刺去。
他的師弟早已失去力氣,無法做出抵抗,金剛不壞之身也不見蹤影。
倒地的師弟,依靠血肉之軀,抵擋利刃刺入。
生命的最后,那個師弟笑了,他閉上眼睛,默默的說了句。
“濕兄,幫我報仇。”
說完,利刃刺入,他的腎臟破裂,眼睛再也睜不開。
親手殺掉師弟,看著他閉上眼睛,這位濕兄撐不住了,眼淚急促落下,滴在師弟的臉上。
“啊。”這位濕兄崩潰了,他大聲的吼叫。
“地煞天,我要殺了你,我要為我的師弟報仇。”
他的聲音驚天動地,刺破云霄。
地煞天沒有走開,他一直在旁邊,不發出一點聲音。
喊完之后,這位濕兄抬起頭,看到地煞天沒有走開,他一直在這,一個人站在這。
“你走吧。”地煞天平靜的說道。
這位濕兄難以相信,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地煞天,你今天放我走,我鄭達摩明天就會來殺了你。”
地煞天沒有回答,默默的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視野里。
傍晚時分,鄭達摩回到酒店,這時泰嘉僧人早已在外等著他。
站在泰嘉僧人身后的,是眾位師兄弟。
斜陽殘影,一個瘸腿的,身上披著黃色僧衣的年輕人,慢慢的走近酒店。
泰嘉僧人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不顧自己的疲勞,快速的跑過去,慌慌張張的扶住他。
靠到父親的懷里,鄭達摩再也撐不住了,他大聲的哭出來。
這種情況,不用問也知道,他的那些弟子們,已經全部歸西了。
“父親,三濕兄和師兄弟們,全部都被地煞天殺了。”鄭達摩倒在泰嘉僧人懷里,哭泣著說道。
泰嘉僧人撫摸著他的頭,不斷的安穩鄭達摩。
“孩子,不用怕,現在有爸爸保護你,你還有這么多師兄弟。只要他地煞天敢來,我決對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大濕兄看到師弟那么傷心,心里也有點難受。
這些師兄弟們,憋著心里的怒氣,把鄭達摩抬回酒店。
晚上趁鄭達摩休息的時候,泰嘉僧人在徒弟面前,商討了他的復仇計劃。
“弟子們,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著你們去地煞天那里,給你們的師兄弟,報仇!”
聽到“報仇”二字,下面的弟子立刻呼應,紛紛喊道:
“報仇!報仇!”
這時還是晚上八點,張會長還沒睡,他通過竊聽器,聽到這些人的談話。
知道他們要殺掉地煞天,心里竊喜,他心里盤算著:
如果他們打敗地煞天,并且讓他永遠閉嘴,那么我這些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至于泰嘉僧人,到時候去張家找來幫手,不管他們有多少人,在張家面前,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地煞天知道放走鄭達摩,在將來他會遇到麻煩,不過他和鄭達摩同病相憐,想放他一條生路。
地煞天有他的考慮,他覺得放走鄭達摩,就算泰嘉僧人想要報仇,也要等十天半個月。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鄭達摩是泰嘉僧人的兒子,以他的分量,以及泰嘉僧人對他的溺愛。
那些泰嘉人會在很短的時間里,展開對地煞天的報復。
除了這個事情,地煞天自己的內部,也出了很大問題。
那個澀可澀律電子廠,即使地煞天給工人漲工資,也改變不了他剝削的本質。
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因為某個小小的摩擦,曾經積蓄已久的矛盾,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內憂外患即將同時出現,地煞天有點應付不了。
除了這個,還有躲在暗處的張會長,他想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來自張家的外援,也在這時,緩緩靠近天京市。
一場復雜的利益爭斗,圍繞著地煞天,逐漸向他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