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三日這一天,夏瑜想了許多事情。昨天和田瑾在語音通話中提到告白的事情,夏瑜表示不知道該怎么做。那時田瑾的室友大米說,這還不簡單,去女生宿舍樓下擺蠟燭送花啊。夏瑜說,你們年輕人真是戲多。大米不開心了,就大幾歲就敢說我戲多。
夏瑜不知道是否應該去問姐姐怎么追女孩,畢竟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田瑾一直忍著不去找夏瑜聊天,畢竟昨天已經說了那么了,該等著夏瑜主動表現。可是夏瑜連找她聊天都沒有,她有些生氣了。
晚上十點,夏瑜:“田瑾。”
“哈?怎么了?”
“沒事,就是叫叫你啊。”
“那么正式的嗎?”
“田瑾瑾。”
“怎么了,你說。你這樣我很懵逼。”
“真沒事啊。感覺一下這兩個名字有什么區別。”
“有什么區別。”
“因為前兩個星期我都以為是田瑾,所以還是覺得田瑾更順口吧。不過以后我更想叫田瑾瑾。”
“行吧,隨便你啊。”
“嗯,甜甜。今天怎么樣,出去逛了嗎?”
“沒有,作業交了,但是沒畫完。所以下個星期再交一套,35張。”
“所以你在畫畫,一下午。”
“沒畫,閑了一天。”
“反正下次還是35張,為什么這次還要交啊。”
“因為要交啊,不然沒分。”田瑾發了一張她的作業圖。
“這設計圖很專業啊,還有拉丁學名啊。但是感覺一個地方養不活這么多種植物吧。‘甜啊甜’,你還改昵稱了。挺好的,和你一樣甜。”夏瑜發現,她的微信昵稱變了。
“是啊。要不要考慮幫我畫啊,就是剛才發給你的圖。”
“好啊,怎么畫?”夏瑜一口答應。
“就是拓圖啊。”
“好啊,那上次買拓圖板,還不讓我買。”
“下周二之前要畫完。因為沒想讓你畫啊。”
“現在又想了。不是周五交嗎?”
“因為我畫不完。這個是另一個作業啊。周五又要交那個35張,之前畫的都白畫,然后他還又讓我們再多一張。”
“好吧,那我幫你畫這張吧,明天我去找你拿。這老師挺狠啊。”
“找我拿什么?”
“圖啊,紙啊,筆啊。”
“我給你送啊。”
“我去拿吧。”
“讓你幫我畫作業還要你來拿,為了表達我的謝意還是應該我給你送過去。”
“服務要到位啊。”
“我們兩個是在爭著找對方嗎?”
“是吧,還是我去找你好了。”
“那你要怎么畫呢?”
“我還是買個拓圖板好了,估計不能這么快到。”
“那算了吧,我還是自己畫吧。”
“你怎么畫,我應該也可以。”
“還是我自己來吧。”
“行吧,那我負責監督你進度。”
“你怎么監督。我還沒說你呢,你今天干嘛了?”
“在想你昨天說的話啊。”
“然后你就可以不發消息給我了?”
“我得想清楚了,以什么狀態和你說話啊。你不是說現在的模式不對嘛,我得花時間給自己定位啊。”
“你是不是傻。行吧,你開心就好。”
“你不開心了?這句話我能感覺出來。”
“沒有不高興。”
“行吧。后來我又和我姐聊了一會兒。她在外邊看電影。感覺在給你匯報我一天活動。”
“我也沒要求你說啊。”
“以后不許不說一聲就不發消息給我。”
“嗯嗯。”
“你要說知道了。”
“知道了。之前我覺得晚一點發消息也沒關系,現在不會了。”
“要有覺悟的。看我的新手機殼。其實我感覺沒有手機殼拿著更舒服,但是怕摔。”
“挺好看的。最好的體驗就是不戴手機殼,不貼膜。最佳體驗,有錢人的體驗,不怕摔。”
“是的,像我這種手機都換不起。只能買手機殼了。我要在等幾個月看我爹換不換新手機。才能確定我會不會換手機。”
“撒撒嬌,可以的。”
“我要用他的舊手機,好可憐。”
“額,是啊,真可憐。讓他給你買新的啊。”
“因為是我問他要的。他嫌棄手機不好用,我就說讓他跟我換。他說在等幾個月,他換新手機就把他手機給我。所以我能不能換手機,要看我爹換不換了。”
“可憐可憐。”
“是啊,我手機都快用兩年了。”
“嗯,是很久了。讓你爹出錢給你換新的唄。”
“他說讓我以后自己掙錢給自己買。”
“好吧,你還在上學啊。”
“是,所以我要等他換手機我才能換。反正我也不嫌棄,他也才換沒多久。”
“哈哈能夠節儉持家。”
“是,會省錢。”
“挺好啊。”
“當然了,睡覺吧。”十一點半了,田瑾困了,覺得夏瑜應該也困了。
兩人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