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年青人都看向薛照琰,清風、博物眼中有疑惑,祁小珊則立刻聯(lián)想到前幾天的那些傳言,說汪水木的后臺是薛照琰云云,難道是因為這事?她還是聽百川說的,于是下意識看向百川。
百川問:“薛教授也有這方面的煩惱了?”
薛照琰嘆氣,“沒想到我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專心搞科研的人也會遇到這種是非,和汪水木這種人扯在一起。汪水木這個人風評不好,學術(shù)作假,說話辦事都不牢靠,我一向跟他沒有交集,現(xiàn)在外邊卻傳言說我跟他有交易,說我是他的后臺,什么亂七八糟的。”
百川遲疑道:“傳言有的時候可以不用去理睬,越理睬越發(fā)酵,反而不好。”
“有的時候又不能不理睬,即使是無稽之談。”薛照琰接過話,“我還蒙在鼓里,結(jié)果幾個老朋友都來問,連吳益善都來問我了,今天科研部的老領(lǐng)導(dǎo)還來問我,我才知道外邊傳成什么樣了!”薛照琰此刻怒氣沖沖的樣子倒顯出一點真性情,像個生氣的老小孩。
見自家導(dǎo)師氣得不輕,清風博物趕緊勸解,倒茶端水給薛教授消火,薛教授喝了一口水后轉(zhuǎn)向百川,“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被傳成什么樣了,我薛照琰成什么人了!以前不關(guān)注,現(xiàn)在我有些能理解你遭的那些罪了。”
事情不發(fā)生到自己的頭上是沒有體會的,薛照琰氣憤的同時突然就和百川同病相憐起來,他欲言又止,最后起身叫百川去他的書房。
“你到我書房來,你說的公關(guān)專家,我咨詢一下他。”
百川站起來跟他走,薛照琰又回頭叫祁小珊,“小珊你也來。”
祁小珊覺得詫異,她知道薛教授有些事情不好當著清風博物的面說,所以叫百川去書房私下談,可是叫上她又是為什么,難道就不用避著她了?
進書房的時候祁小珊和百川對視一眼,百川眼中也有和祁小珊一樣的疑惑,不過兩人此時也不好說什么。薛照琰招呼他們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壺,拿了三個杯子,給每人倒了一杯營養(yǎng)茶。
再坐下后薛照琰開口說:“前兩天那個慶功宴,汪水木也去了,打著哈哈過來找我套話。這個人我一向都看不上,所以不搭理他,但他提到了張殊友。”
祁小珊拿著杯子的手一抖,里面的營養(yǎng)茶搖晃了兩下差點灑出來。
薛照琰看著祁小珊的手,視線慢慢上移,落在她的臉上。“汪水木跟我講了一些很驚人的話。”
說到這里薛照琰突然停住了,祁小珊等了半天沒有下文,也不顧懷疑急切地問:“說什么了?”
薛照琰這才接著說:“汪水木說張殊友在為一個老板做事,在一個秘密實驗室替那位老板研究永生藥。”
“那,研究成功了嗎?”祁小珊顫聲問。百川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搭在祁小珊的腿上后往下壓了壓,一股溫暖的熱量傳遞過來,祁小珊穩(wěn)了穩(wěn)心神。
“不知道,汪水木向我打聽張殊友的女兒住在哪,因為知道我是張殊友當年最好的朋友,我跟他說我們早就翻臉不來往了,汪水木不信,說他知道一些秘密,想要跟我交換。那天周圍很多人他說不方便,跟我約定了一個時間和地點,但第二天他就出事死了。”
薛照琰的神情嚴肅,就這么看著祁小珊,好像這些話是專門對她說的。祁小珊心里亂成一團早就忘了掩飾,百川干脆把桌下的手拿上來放在祁小珊的手上握住,眼睛直視著薛照琰。
薛照琰看了一眼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然后抬起眼皮看著祁小珊的眼睛問:“小珊,你是張殊友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