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著那位段研究員看，好像他來餐廳吃飯就是為了盯段研究員的，而且沒吃完就突然離開了，就在段研究員出事前一分鐘離開的，這不奇怪嗎？你們好好查查他，當然我是沒有證據，但你們好好查查總沒錯。”

祁小珊說完，一個警察問：“你為什么這么注意這個男客人？你認識他嗎？”

祁小珊被問住了，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她猶猶豫豫地說：“算是認識吧，我上一個打工的公司，他是老板的保鏢。你們去找過他應該知道他是干嘛的，那位段研究員是朗博的，大個子也是朗博的，還是汪工的跟班，出現在同一個餐廳只是偶然嗎？”

“你也是朗博的，出現在餐廳也是偶然嗎？”警察似笑非笑地反問。

祁小珊語塞，“你們懷疑我？”

“我們懷疑一切。”

祁小珊無話可說，只得點點頭說：“對的，你們好好查查，都好好查查。”

警察又問，“祁小姐，你是否注意到窗玻璃有沒有什么異樣？”

“窗玻璃？”祁小珊微微蹙眉回憶，“沒有，窗玻璃能有什么異常。”

她想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睛，明白了什么。“你們也懷疑不是自殺對嗎？智能鋼化窗玻璃應該不會這么一撞就碎對嗎？肯定是有人事先進行了破壞是嗎？”

這個年輕姑娘眼神清澈明亮，腦子反應也快。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輕咳了一聲。他們沒有回答這姑娘一連串的問題，而是繼續問下去。

“當時你們都在看窗外的無人機是嗎？請你再說一遍當時的情況。”

“對，無人機，我聽鄰桌的女孩在猜是有人要求婚，但是好奇怪，噴出來的是黃色的紙片，不應該是彩色的嗎？還有，求婚應該有字吧，一條有字的條幅，畫著愛心寫著某某小姐嫁給我吧這種。黃色的紙片就太奇怪了，這算什么，哪里像求婚了，而且上面還畫著奇怪的符號……”

兩個警察十分認真，問了很多問題，有的是上次就問過的，有的是第一次問，問得很細。祁小珊當然是完全的配合，把想到的都說了。談話結束后，祁小珊送警察出門，她自己也跟著一起出門，準備去余州大劇院。

走到樓下，警察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祁小珊又想起了一件事，跑過去對他們說：“還有一個事，不知道算不算事，但是我覺得有點奇怪。”

“你說。”警察很認真，不忽略任何一點情況。

祁小珊猶豫著說：“那個段研究員跳樓的時候，餐廳的背景音樂突然換了，音樂很奇怪，不像一般的輕音樂，有點，有點恐怖的，好像電影里恐怖情節的配樂，那樣的，……”說著她學了幾節給兩個警察聽。

這個情況警察是第一次聽說，其他客人都沒有說到這個情況，他們神色凝重，讓祁小珊再學一遍并錄了音。

“謝謝你的配合。”

“不用謝，應該的。”祁小珊尋根究底的再問，“警察先生，那位段研究員是不是，并不是自殺的？”

“還在進一步調查中，再次感謝你的配合。”

望著警察的汽車絕塵而去，祁小珊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才轉身邁步朝余州大劇院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