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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線索

  • 禍言于世
  • 栗子宿
  • 4433字
  • 2021-06-30 22:28:26

葉司微轉身看著躺在床鋪上的李僑,還是那樣如死人一般,雖然葉司微表面上還是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但是心里面已經有了些許“劫后余生”的感覺了。

這是第一次,應該也會是最后一次,葉司微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僅憑自己的推斷就指認兇手,通過些手段達到兇手招認的目的。葉司微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自己的推斷,只不過在沒有證據的支撐下總是感覺少了些后盾的支撐。

當唐巧說出那句是她的毒藥的時候,葉司微真實的松了一口氣,要是唐巧打死不承認這毒藥是她的,也沒有辦法拿她怎么樣,估計就還要費些周折。

不一會兒,許岳就帶著唐巧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剛才找到的解藥,一手押著唐巧,一手拿著解藥。這中途褚凌也回來了,接過許岳手中的解藥,按照唐巧的指示將解藥喂給了李僑。

幾人看著李僑的變化,確實李僑的臉色在一點一點的變好,血管那里也一點一點變得正常了一些。

“既然唐夫人如此配合,在上面判刑的時候也必然會酌情減輕對你的罪罰。”葉司微淡淡的說著。

“呵,現在你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嗎?我一介女子,做出了毒害自己夫君的罪行,就算我能活著走出大牢,我還能繼續(xù)在外面活下去嗎?”唐巧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最終的結果了,但是還是不后悔自己做出毒害李僑的這個決定。

“你為什么要把解藥給我們,這樣一來你本來苦心經營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嗎?”褚凌有些困惑,出聲問道。

“沒關系,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是讓這個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爛人去死,現在不僅是我想要他死,還有別人想要他死。最后他的結果都是一個死字,我就算招認了又怎么樣,你們又救不了他了。”唐巧一改剛才那副頹然的樣子,全然是一副蛇蝎心腸的毒婦的樣子。語氣也變得很是冷血,眼神狠厲的看著李僑。

“你個毒婦,好是狠毒的心腸啊,我們李府對你還不好嗎,你竟然對僑兒有那么強的殺心,你……你。”李非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指著唐巧,咬著牙說道。說到后面李非毅已經回不過氣了,又坐到了木椅上,拍著胸腹,深呼吸著。

“李公子是死是活自有定數,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會死?”葉司微靜靜的看著唐巧的表情,淡淡的問道。

“呵,就算你們這會兒抓到了那個連環(huán)作案的人又怎么樣,你們也救不了他了,他一定會在那個時間死去的。”唐巧“勢在必得”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致使李公子如此處境的藥物會讓他按時按點死亡,你還知道什么?”葉司微察覺到了唐巧在說話時語言上的漏洞和她那反常的表情,緊忙問道。

“你放心,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唐巧說完這句話后就沒有再出聲了,眼神也開始逐漸變得麻木起來,無神的看著遠處。

葉司微又緊緊逼問了唐巧幾個問題,可是唐巧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不管許岳怎么搖晃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好了,不用再逼她了,把她押到官府去吧。”葉司微想到了些什么,冷漠的吩咐著許岳。

就在幾人還在一團亂的時候,賈鷹已經領著官府的衙役進了李府,許岳剛要把唐巧押出屋子,就看見賈鷹領著官府的衙役走進了院子里面。將唐巧交給衙役后,葉司微許岳和褚凌又關心了幾聲李非毅的狀況,看到李非毅只是一時氣上心頭,并沒有身體上的其他情況后,幾人就一同離開了李府。

“司長,你剛才是不是懷疑唐巧跟那個連環(huán)兇手有關。”許岳試探著問道,剛才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趁回客棧這會兒趕緊問。

“嗯,兩種可能,要不是那個兇手找唐巧達成了合作,只不過為什么要和唐巧合作這點我還沒有想出來。要不就是那個兇手給唐巧下了蠱蟲或是迷了唐巧的心智,讓唐巧按照自己設定好的情況辦事,只是看唐巧的那個表現,和我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葉司微邊思考著邊和幾人說著自己的推測,又接著說道,“所以我現在還不知道唐巧的具體狀況,要是柯先生在就好了。”

“不愧是司長,我剛才還真沒有想到這些情況。”許岳有些欽佩的說道,“不過柯先生是誰啊?”

“難道是那位退離朝堂,離開錦翊閣的柯大人?”賈鷹想了一下,搜索著自己記憶中身居高位的又姓柯的長者,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開口問道。

“嗯,柯先生精通這些東西,如果他在這里的話,可以一眼看出唐巧是被兇手支配了還是達成了合作。”葉司微一想到自己小時候親眼看見柯淵裳協助紀方辦案時候的樣子,真是看一眼就知道真相了,太厲害,“柯先生不僅可以看出唐巧的情況,還可以直接推斷出兇手是誰。”

“這么厲害!”許岳驚呼道。

許岳、褚凌和賈鷹三人不知道柯淵裳是誰很正常,早在三人入閣之前柯淵裳就辭官回鄉(xiāng)了,也再沒了音訊。

十一年前,柯淵裳因為和上一任皇帝在政策方面和擇選太子方面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柯淵裳一氣之下辭官回鄉(xiāng),再不過問朝中之事。也正是因為柯淵裳做官時處處提拔錦翊閣,才讓錦翊閣在湘國有了如此地位。

四人回到了客棧里面,陶青冉和陳旸還沒有回來,幾人只能先利用現有信息推斷目前兇手的一些信息,盡量在二十號晚上之前找出兇手。雖然唐巧說就算找到兇手,李僑也不會避免死亡的命運,但是在沒有確定之前,幾人還是秉著不放棄的原則,絞盡腦汁的想著。

“要不我去把揚州城里面的郎中都抓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那一個啊。”賈鷹想的有些不耐煩了,自暴自棄的說道。

“我是說可能會是郎中,還不能完全確定,你要都抓來了,有的話還好,沒有的話別人怎么看錦翊閣,那些被錯抓的郎中會怎么議論錦翊閣。”葉司微語氣冷漠的否決著賈鷹的想法,有理有據,讓賈鷹無法反駁。

“我真的想不出來了,還不如讓我去查些什么消息呢。”賈鷹坐在橫椅上,手上把玩著玉件,速度都比之前要快上不少,可見是真的有些著急了。

“那好,你去查一下這些事情。”葉司微將自己剛剛寫好的紙張遞給了賈鷹,上面寫著一條一條的需要去查的事情,很是清楚、清晰。

“這么多?!”賈鷹看著寫滿了一整張紙的字跡,驚訝的說道。

“嗯,現在已有的線索還不是很多,只能把這些有可能有關系的事情探查清楚,說不定會有些幫助。”葉司微語氣依舊平淡的解釋道。

“是。”賈鷹應了下來,有些勉強。

“是太多了嗎,要不你挑個人幫你分擔一些。”葉司微看向另外兩人。

“也不是太多,只是覺得應該要快一點找到兇手,所以時間有點緊張。”賈鷹轉身看向那兩人,想了一會兒,說道,“還是褚凌吧,我和他更熟悉一些,更默契一點。”

“好,褚凌,你跟著賈鷹一起去查這些線索,你愿意嗎?”葉司微很是人性化的問著褚凌。

“當然愿意,說實話,葉司長,我沒經手過幾個像這樣的大案子,你讓我想我也想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思路。”褚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你們兩個趕緊去吧,在明天酉時的時候回來,要是全部查完有些困難,就先查完我標上圓圈的這些,剩下的你們自己決定先查哪些。”葉司微囑咐著兩人。

“是。”兩人同時應著葉司微,然后就離開了客棧,雖然現在天色漸晚了,但是也不妨礙兩人探查消息的進度,又會是一個不眠夜啊。

“司長,我剛剛想到了一個新的思路,你說這個兇手可能是郎中,那他會不會是通過之前診治過的病人來找自己的目標的。”許岳看著自己記錄的密密麻麻的案情本子,想了一下,說道。

“應該不是,如果兇手是通過自己診治過的病人來找最終目標的話,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診治過的病人犯了哪些罪證。而且劉奇之前幾乎沒有去找過什么郎中,生病了也是自己扛著。更別說那孫知游了,他生病了都是有專門的郎中去診治的,是因為這次那些郎中都查不出來孫知游犯癔癥的原因,才在外尋找郎中過來診治的。”葉司微思路清晰的說出了許岳這個想法的不可能性,還是那樣冷靜。

“也是哈。”許岳嘆了口氣,果然自己的道行還是太淺。

“兇手尋找自己目標的時候還是因為聽說了一些外界的傳聞,仔細斟酌,才決定了最終的那個受害者。”葉司微想了想,說道。

“那他是怎么確定傳聞的正確性的呢?”許岳有些疑惑地問道。

也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葉司微反應過來,然后趕緊說道:“這樣,你明天一早就去趟官府,去找些衙役分頭行動,一隊去李僑近些日子常去的青樓,一隊去快馬加鞭去流民區(qū),一隊去大牢找劉奇的那些舍友。”

“要干什么?司長,你又想到了些什么嗎?”許岳聽到葉司微吩咐自己的任務,很是困惑的問道。

“既然兇手可能是通過傳聞確定目標的,那么他一定會去確認傳聞的真實性,畢竟兇手的初心是懲罰那些得不到法律嚴懲的罪人,所以他是絕對不會錯殺的。”葉司微就像是突然打開了一個新思路一樣,豁然開朗的說道。

“對啊,我要是兇手也會去確認傳言的真實性。”許岳點了點頭,認同道。

“你和衙役分頭去那些地方,就主要問一下那些人關于這些傳言他們的回答,如果他們所說的和真相差不離的話,就問問他們在受害人收到預告信之前有沒有什么比較可疑的人過來問他們關于傳言真相的問題,如果有的話,讓他們說一下過程和那個人的特征。”葉司微仔仔細細的囑咐著許岳各項細節(jié),沒有半點遺漏。

“知道了,我明天天一亮就去。”許岳領下了葉司微的任務,說道。

“嗯。”葉司微點了點頭。

因為涉案人員太多,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鎖定嫌疑人。同上一個案子有所不同的就是,上一個案子的兇手很明顯是受害人的身邊人,有所預謀的作案,所以很好縮小范圍。

而這個案子的兇手是隨機按照既有條件選擇揚州城內的受害人,所以肯定不是受害人的身邊人,而且目前這三位受害人之間幾乎沒有什么明顯的聯系,只能按照現有的線索推測嫌疑人的身份和特征,所以不好縮小范圍。

并且這個案子的影響范圍甚廣,民間已經有很多關于這些的傳言了,所以不能輕舉妄動,每抓捕一名嫌疑人都要慎重考慮,不能錯抓、誤抓,否則導致民心恐慌就麻煩了。

“司長,我和陳旸回來了。”陶青冉和陳旸一同走進了天字一號房,說道。

“嗯,查到那名女子的消息了嗎?”葉司微看向兩人,問道。

“沒有查到,賭場的人說他們那里是嚴禁女子出入的,不可能有女子出現,更別說有賭徒和哪位女子在他們那里私定終身了。”陶青冉有些可惜的說道,好不容易有一個比較鮮明的線索了,還是沒有結果。

“還有,我問了賭場里面的經常去賭的人和那里的荷官,都說對劉奇的印象還挺深的,每次他去那里賭錢的時候除非是看時間到了,才會離開收手,要不肯定會將帶來的錢都輸沒了或是滿載而歸才會走。”陳旸接著陶青冉的話口,往下說道。

“嗯,我知道了。青冉,你查到那個香囊里面的成分了嗎?”葉司微若有所思,隨后問著陶青冉。

“沒有,我找了好幾家醫(yī)館,里面的郎中都說那個香囊里面大部分都是些尋常香料,只是有幾種香料他們也不認識,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陶青冉搖了搖頭,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感覺自己拖葉司微的后腿了,讓自己查什么,什么查不到。

“沒事,查不到就算了,我再想別的法子。”葉司微看到陶青冉那副接連遭受打擊的模樣,盡量用自己的話安慰道,雖然語氣還是那樣平淡。

“是。”陶青冉聽到葉司微安慰自己,瞬間感覺有了些新的動力了。

“那張銀票呢?”葉司微看向陶青冉旁邊的陳旸,問道。

“錢莊的人說那張銀票是給李府的,李府里面會隔一段時間去錢莊拿一些銀票,那張銀票是上個月初李府拿走的。”陳旸將自己問到的信息說了出來。

“看來那張銀票不是劉奇自己拿著銀子去換的,而是李府里面的人給他的。”葉司微想了想,然后吩咐著陳旸,“陳旸,你現在就拿著銀票去李府,問問這張銀票是誰給劉奇的,為什么要給劉奇這張銀票。”

“好的,我這就去。”陳旸應下后,立馬去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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