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庶女
- 禍言于世
- 栗子宿
- 3104字
- 2021-03-13 22:52:42
“今天真是謝謝秋公子了。”葉司微站在天字一號房屋門前,轉身對著秋閻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感謝,“勞煩秋公子給我講了這么多關于江湖上的事情,辛苦了。”
“這有什么啊,只要葉姑娘想聽在下隨時都有時間給葉姑娘講這些有趣的事情。”秋閻將手中拎著的糕點遞給了葉司微,并將白兔面具一同遞給了葉司微,“這些糕點你有時間就吃點,這個面具我就放在你那里了,記得保管好啊。”
葉司微接過秋閻手中的糕點和面具,看了看說道:“那我就謝謝秋公子的好意了。”
“這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是這一次就可以講清楚的,等下次有時間我在給你細細的講。”秋閻拿著狐貍面具擺弄了一下,笑著說道。
“好,那下次我再請秋公子吃飯吧。”葉司微說完后就走進了天字一號房。
秋閻看著葉司微將木門關上后,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表情漸漸冷了下來。
“谷主,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等你快一下午了。”小三色走進了天字二號房,將房門關上后,轉身說道。
“怎么了?”秋閻坐到書桌那邊的椅子上,冷著臉說道。
“連翹傳信說華山派打算在原定的時間上推遲一段時間,具體時間沒有打聽到,好像是那個姓楊的突然說要閉關,于是要延遲一段時間。”小三色將連翹和紫荊打探到的消息轉達給了秋閻。
“好,我知道了,再給她倆傳個信,讓她們在附近找幾個錦花谷的人,在華山派周圍以華山派的名義打殘幾個犯過罪的人,最好是那種之前有罪后來又改過自新的那種,不要殺了,留一口氣……”秋閻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好,還有什么要求嗎?”小三色對待秋閻的命令雖然會有些疑問,但是只能藏在心底里,畢竟她只有服從的份。
“記住不要暴露自己是錦花谷的人,一定要讓別人誤以為她們是華山派的人,可以去華山派偷幾件衣服、偷幾塊令牌什么的,盡量要讓這件事看上去像是華山派在懲惡揚善……”
“是,谷主。”小三色領下了命令,隨后又向秋閻報告著其他情況。
秋閻聽完小三色的報告后,點了點頭,然后睜開眼,開口說道:“對了,我之前讓你散布的歌謠怎么樣了?”
“報告谷主,已經到了讓民間大部分人都聽過的階段了。”
“挺好的,我今天在外面還聽到有幾個小孩子在說這個歌謠,不錯。”秋閻的嘴角微微揚起來一點弧度,繼續說道,“記住,一定要在那個時候之前做到讓這首歌謠家喻戶曉的程度。”
“是,谷主。對了谷主,虞美人那邊……”
葉司微定定的坐在橫椅上,看著放在橫椅中間木桌上面的糕點和白兔面具,陷入了回想。
“爹爹,你們去哪里啊?”小女孩穿著新買的衣服,站在馬車旁邊,抬著頭嗲聲嗲氣的問道。
“司微聽話,爹爹和娘親要去幫秋伯伯一個小忙,你先去姑姑家里待上幾日,過段時間爹爹和娘親就去姑姑家找你好嗎?”一個長相英氣的男子彎著腰,充滿耐心的對著小女孩說道。
“是啊,司微最聽話了是不是啊。”中年男子旁邊站著一個長相柔美、氣質溫柔的女子,用極其輕柔的語氣對著小女孩說道。
“嗯,司微是最聽話的小孩子了。”小女孩用力的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著。
“那司微在姑姑家里一定要聽話啊,不可以搗亂奧。”男子將小女孩抱了起來,放到了馬車上。
小女孩站在馬車的木板上,手里面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撥浪鼓,上面有著小白兔的圖案。小女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司微一定會乖乖等爹爹娘親,來姑姑家里接司微的。”
“司微,一定要聽話啊,不許胡鬧知道嗎,娘親知道司微一定是最聽話的小孩子,所以司微……”女子囑咐著小女孩,越說越傷心,說到后面眼淚已經從眼角流了出來,出聲哭泣道。
“好了清挽,別難過了,你要相信咱們完事后一定會去姐姐家里接司微的。”男子一把摟住了女子,安慰道。
“嗯……”女子的哭泣微微停止了下來。
此時的小女孩還沒有意識到之后的遭遇,只是懵懂的微微歪了歪頭看著自己的父母,看見自己娘親在那里捂著嘴一抖一抖的,出聲安慰著:“娘親不哭不哭,司微一定會乖乖的,娘親放心吧。”
聽著女兒奶奶的聲音,女子哭的更兇了。
“司微,再讓娘親看你一眼……”
“喂,葉司長,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蔣珩站在天字一號房門口,敲了敲木門,看著葉司微定住了的樣子,大聲問道。
“你來了,查的怎么樣了?”葉司微的思想被蔣珩的聲音拉了回來,看向蔣珩。
“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給你。”蔣珩將兩個本子遞給了葉司微,看向葉司微的臉部,驚奇的說道,“喲,咱們的葉司長竟然在辦案期間把你那個能悶死人的面巾給摘了?”
“這兩本……”葉司微沒有理會蔣珩的調侃,看著手中的兩個本子。
“這個是關于那個趙家庶女的,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蔣珩指著葉司微手中上面那個本子,撇了撇嘴,又指著下面那個本子,“這個是那個趙氏飯莊掌柜的張山的,也沒什么特別的。”
“謝謝了。”葉司微拿著兩個本子開始翻看起來。
蔣珩坐到橫椅的另一邊,看見了桌子上面擺著一堆糕點:“喲,葉司長今天是怎么了,不僅把你那個面巾給摘下來了,竟然還買了一堆糕點,你不是辦案期間絕對不吃甜食嗎?”
“你是不是猴子看不慣老虎吃肉啊?”葉司微轉頭看向蔣珩,說道。
“什么啊。”
“多管閑事。”葉司微輕輕白了一眼蔣珩,又轉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本子。
“我看你就是咸魚上岸,竟是閑事。”蔣珩不服氣的反擊了葉司微一句,之后氣鼓鼓的打開了一袋糕點的包裝。
葉司微聽到蔣珩拆開包裝的聲音,抬手打向蔣珩的手。葉司微的力度可不小,蔣珩被打中的位置還有些微微泛紅。
“不就是想吃你一塊點心嗎,至于嗎,老子都親自給你跑腿了,連塊糕點都不給我吃!”蔣珩捂著自己被葉司微打到的地方,大聲叫道。
“想吃等過兩天我給你買一屋子。”葉司微繼續翻看著手里的本子。
“不用了,只有你喜歡吃這種甜到齁嗓子的東西。”蔣珩把已經拆開了的包裝又包了回去。
蔣珩干待著沒事,又開口吐槽道:“這兩個人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嗎,我查了他們的事情,跟個正常人差不多啊,尤其是案子發生前后這幾天。”
“怎么說?”葉司微抬頭看向蔣珩,問道。
“這個趙家庶女叫趙沫,平常就跟一個未出閣的普通女子是一樣的,幾乎每天都是待在家里練練女紅啊、學學廚藝啊什么的,偶爾出門也只是跟家里人去外面逛逛。她那幾個姐姐也不怎么看得慣她,出門都是很冷落她的。”
“唯一比較有意思的是每次她們出門幾乎都會去張氏布莊看看布料,沒想到這張、趙在這里還能有點聯系呢。但是就在張老板死亡的一周前,這家人本來是準備要去張氏布莊看看的,可是這趙沫突然說自己染了風寒,錯過了這偶爾才能出門的機會。”
“那案發這幾日,這個趙沫都干了些什么?”葉司微將上面的本子合上了,看蔣珩那不著七八的記錄,還是聽蔣珩自己說更清晰一些。
“沒干什么,聽說一直在家里面養病呢,幾乎沒怎么出過屋門,好像就連看病的大夫去了也只是在幕簾外懸絲診脈,這幾日趙府里面因為趙老板的事情已經忙透了,也顧不上趙沫了。”
“那這幾日有丫鬟什么的見過這個趙沫嗎?”葉司微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好像還真沒有,我讓官府的人問過了,那幾個平日里面照護趙沫的丫鬟這幾日都被調到別處去忙了。這個趙沫一直又臥在床上,平常那床簾都是拉下來的,到了飯點和吃藥的時間,丫鬟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面就走了,等收的時候也幾乎沒動幾口。”
“那幾個丫鬟就沒有懷疑過這個趙沫的情況嗎?”
“你是懷疑趙沫出走了?不會的,雖然這幾日沒有人見過趙沫,但是每次大夫懸絲診脈的時候他們還是看見過趙沫坐在床鋪那里,每次雖然飯吃的不多,但那藥也算是喝光了。”
葉司微低頭思考著,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說道:“你說要是這趙沫再這樣過上個幾日,會不會這趙府就會慢慢忘記她的存在或是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這趙沫平日里不怎么需要丫鬟,這大夫也已經將她的風寒給差不多治好了,等再過幾日那正房再找個別的理由把那幾個丫鬟給調走,說不定這個趙沫就真的要自生自滅了,她的那個院子可是一個幾乎無人問津的小角落啊。”
“我看這個趙沫絕對有問題。”葉司微又翻開上面的本子,仔細的一一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