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上遇見的這位修真者分別陳鴻霖才突然意識到,這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東華市很近了。重新駛在高速路上,陳鴻霖這次并沒有急于趕路加速向前,而是頗為享受地開著車,在腦海里整理東華市已知的情報。
——東華赤府肯定不能就這么去拜山,需要準備點什么東西……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擔(dān)心拜山的事,就連如何進入東華市都還是個問題。
陳鴻霖開著車在高速上飛馳,腦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可每一個剛一出現(xiàn)就被他否決了。
——東華市……東華市……對了,東華市最近要選新市長。
想到這件大事,陳鴻霖趕緊撥通了姜羽的電話。
“喂?你到了?”電話那頭還放著哀樂,幾位因公殉職警員的儀式還沒結(jié)束,姜羽壓低了聲音說道。
“還沒呢,在路上?!?
“開車在不限速高速還敢打電話,你不要命了?”姜羽吃了一驚。
“用車機打的,不用拿著電話?!?
“行吧,你注意點安全。打電話想問什么?”
“進入東華市的方法……”陳鴻霖還沒說完。
“東華市的市長大選這次會請大陸上的許多名門大派,你是想試試這條路吧?!?
姜羽一語就點破了陳鴻霖的想法。
“師姐和我想一塊去了,那我用哪個門派的身份呢?”陳鴻霖道。
“金陵陸家這次也會派人,你就用陸家的身份吧?!苯鸬?。
“陸家?不好吧。誰不知道陸翔麟是公安部的人,現(xiàn)在金海市還發(fā)生了大事,東華市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啊?!标慀櫫胤駴Q道。
“陸家還有一個支派,是陸總和我說的,你要想走這條路我要陸總幫你打個招呼?!苯饾M口答應(yīng)道。
“支派?陸家還有支派?”
“陸家分金陵陸家和秦陵陸家,秦陵那支是從金陵那支過去的。”
“秦陵!陸守成!”陳鴻霖想到了這個名字。
“嗯,就是陸守成,那個讓我們師門毀于一旦的陸守成。”姜羽說這句話時明顯感覺到血氣上涌,咬牙切齒道。
“拜托他們?怎么做得到?鴻羽宗的消息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啊?!?
“再清楚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你不在師門,他們沒有見過你。再說過去這么多年,你的外貌變化這么大,他們就算和你面對面也認不出來的。”姜羽堅信道。
“我承認我個子長了很多,可我的靈力氣息呢?這種波動他們……”
陳鴻霖說著,想到了什么馬上住了口。
“咱們師門的靈力波動和凝練出的飛劍息息相關(guān),這么多年過去,你從當年那個沒有凝練出飛劍的小子變成了兩把飛劍的強者,他們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不可能算到這種千年難遇的體質(zhì)。”
陳鴻霖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然后他想到這是在打電話,如果不說話對方是看不到自己表情的,于是回答道:“你說得對?!?
“我剛和陸總說了,報的是你的新身份,你直接進去就行了。”
“這么快?”
陳鴻霖的電話都還沒打完,這才幾分鐘,居然就搞定了?
“那可不,陸總就在我旁邊,他老人家和秦陵陸家說句話那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我的身份……”陳鴻霖剛才回憶了一下自己新身份的名字。
“對,這個身份的信息都是陸總安排的,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姜羽輕笑道。
“厲害……真的厲害……這個名字就是方便我借陸家的身份吧。”陳鴻霖感嘆道。
“沒錯,并且江島市的那個汽修廠也是貨真價實,甚至吧……”姜羽刻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guān)子。
“甚至什么?”陳鴻霖忙問道。
“你去到東華市里面就知道了?!苯鸬馈?
陳鴻霖和姜羽又聊了幾句東華市的情況便把電話掛斷了。
——現(xiàn)在有了可以進入東華市的身份,可錢怎么辦呢?并且自己雖然了解了很多東華市的情況,可了解知識是一回事,真正能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了。
這時陳鴻霖已經(jīng)開到了東華市附近的收費站,這里就是查驗身份的地方,作為進入東華市需要經(jīng)過的第一個考驗。
“你好,請出示身份卡?!?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并不是真實的人,而是一臺有ai的機器人。
陳鴻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什么時候拿了這個身份卡,正當他焦急的時候,突然看到手套箱里的一個盒子,里面有一張藍色的卡片,上面飾有金色的線條裝飾。
陳鴻霖把這張卡遞到機器人面前的臺面上,機器人的攝像頭發(fā)出一束光在卡面上掃過讀取著信息。
“識別成功,歡迎您陸修遠?!?
陳鴻霖怔了一下,顯然沒有適應(yīng)這個新名字。
“您好,陸修遠。請繳納0元。”
“已收費0元,東華市歡迎您?!?
機器人說出兩句話,放下了地上的路障。
——收費0元?難道其他人進入東華市還需要繳費?
陳鴻霖看向收費站讓的顯示屏上的信息,這塊由激光投影的顯示屏上顯示著進入東華市各個不同工種的人進入需要繳納的費用。陳鴻霖大致看了一下,東華市的這個收費大概可以歸納為工種約高級的繳費越少,可這上面沒有一個工種的繳費為0的。
在陳鴻霖身后,還有一輛車經(jīng)過,收費站機器人的回答卻大相徑庭。
“……請繳納20元?!?
陳鴻霖聽到后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后面那輛車的人則搖下車窗向陳鴻霖這邊看來,顯然他也很費勁為什么價格差這么多。
陳鴻霖沒有多理身后那輛車,便開車離開了,留下那個人一頭霧水,滿心不甘地繳納了20元的過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