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添接過周末給的刀,小心收了起來,詳細講他師徒三人來渝州城拜壽,如何緣由和那眉州馬哼比試,如何原因和孫不義的幾個弟子掐架,因為什么師父殺向師伯,怎么被人冤枉和孫不義的小妾偷情,羅里吧嗦詳詳細細的給周末講了一遍。只是自己被一老乞丐教了一些不入流的東西這事抹去不說,可能是他向這老者立下誓言,絕不泄露半句,再者老乞丐那日因為救他師兄妹二人慘遭橫禍,只到是自己違背諾言。因此這次確是不愿再言而無信。
黃添從頭開始講述完,周末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黃添卻嘆氣道:“大叔,你說我這是不是夠冤枉,你要說我師父殺人,可是他孫不義明明就沒死成,雖說被斷了手掌,但是關了我這么些年頭,也該將我放了出去,說他忘了我這個師侄,也不算,畢竟你也看到有人來羞辱我。你說這是何意?”
周末側臉看向黃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那是左看看右看看,也不說話,就是笑他。
黃添被周末這個樣子弄得有點心里發毛,問道:“大叔,你在瞧什么?”
周末笑道:“你這小子,說你笨,你還真當自己傻,尋常人都能看出不對勁的地方,怎么就偏偏你沒看出來?
黃添心中奇怪,道:“大叔,你指的是什么?
“唉,你動腦袋想問題,想想看,一個小子來我家拜壽,陰差陽錯的駁了自己面子,在眾人面前露了天大面子,以后這廚藝界誰人不知你得名號?再者這小子身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我既是不甘心被駁了面子,又是見不得這美人兒和這小子情投意合,想要占有,那新仇舊恨一起算,便是非要讓這小子消失才好,那有什么辦法可以既讓他消失又能在這美人兒心里留下高大帥的名頭呢?”
黃添聽到周末這番言語,心里頓時升起一陣陣寒意,無心到:“這要用什么辦法才是極好的?”
周末道:“這要是直接明面上弄死他,那自己便是惹了一身騷,真有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好辦法便是將那小子名聲掃地最好,若是能送進官府牢獄那簡直好,怎么辦呢?移情別戀,坑蒙拐騙偷,怎么能讓美人兒惡心,怎么來。”
黃添道:“這么說來,那孫不義的弟子吳依依想必是就是他做的鬼。”
周末道:“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我也沒親眼看到,也不知對不對得上。“
黃添聽了周末的一席話,像是見了算命先生卜算的卦象準確無誤一樣,點了點頭。
周末此時笑道:“這愛情就像是麻婆豆腐,個鐘調味食材需要搭配合理,既不能太麻,又不能太辣,不然都會去掩蓋食物本身的味道,”
黃添聽到周末將愛情比喻成麻婆豆腐也是笑了,道:“不滿大叔,我不會做麻婆豆腐,我師父都沒教我做過什么正經菜。“
周末也是心中驚奇,隨即大笑道:“難怪你小子會有這牢獄之災,那是必然的啊!哈哈!“隨即又說道:“我來教你怎么做這麻婆豆腐,首先你得知道需要什么,這麻婆豆腐需要的食材有豆腐,豬肉,菜油,豆瓣,鹽巴,花椒面,蒜苗,豆豉,醬油,辣椒面,水豆粉,高湯。”
黃添道:“這些都是尋常食材,不怎么難弄到”
“年輕人,愛情也是很尋常的東西,但是為什么遇到它的人沒幾人,大多數的人都是湊合一下,得過且過?重要的還是這過程,想聽聽嗎?“周末詢問道,黃添卻如受教一般鄭重其事的點頭,周末繼續道:“1.選石背豆腐,用刀打成五分見方的顧,先在開水鍋內煮一下,撈起瀝干。
2.把瘦多肥少的豬肉剁成碎粒,蒜苗切長五分的短節,豆玻用刀按細。
3.炒鍋置中火上,下菜油燒至五成熟時下碎肉;肉炒干水氣后,下豆瓣、豆豉,炒出香味,下辣椒面炒出紅油時放鹽、醬油,同時摻水下豆腐:豆腐下鍋后燒約三分鐘下蒜苗(用鏟輕輕鏟動,以免豆腐生鍋),蒜苗一變色(顏色生綠、熱而不籌》,水豆粉勾,起鍋裝碗,菜面上撒花面即成。“周末繼續道:“這麻婆豆腐特點就是色深、味厚,麻辣燙鮮。是不是和愛情一樣讓人吞不下又舍不得吐出來?哈哈哈哈哈!“”
黃添聽了這愛情和麻婆豆腐嗯比喻也是心下有些感慨,點頭稱是。
周末道“嗯。。。。雖說你是被他故意用銀子送進這牢獄,但是這美人兒看到的卻是他的另一副嘴臉,自然心里存有感激之情,只不過這銀子是治你于死地的用法,而不是救你性命的用法,你可曉得?”
黃添憤恨的一拳砸在墻上道:“原來老子的麻婆豆腐就這樣被人半路劫走了!”
周末卻是不發話,沉吟片刻,忽然皺起眉頭說小聲道:“不對。。。不對。按這陳老四的性格,不該這樣啊。。。有問題。這里面一定有一些問題”
黃添牛脾氣上來了,道:“有什么問題?!我師妹這都被吳依依那龜兒子娶了,還有什么問題?要不是大叔你,我估計也就這樣莫名的死去了。”
周末在牢里,踱步徘徊,邊走邊搖頭說道:“這里面有個破綻,只要這個破綻出現,你那麻婆豆腐就那吳依依就端不走!”
黃添道:“什么破綻?”
周末道:“你師父啊,你師父傷了孫不義,憑借他廚神的名頭,這遭人殺害未遂,那江湖上肯定是沒幾天就會傳開,孫不義沒死的訊息,你師父師伯縱然是沖天仇怨,也不見得能將仇家以后放在自己家里吧,若是他沒死,你師妹和你不就平安離去,任他們怎么籌劃布局,終究是不可能成事的!除非!!!!”周末刻意加重語氣道
黃添激動的難以抑制,連連道:“就是就是!”這時候的周末在黃添心里的地位猶如說書先生嘴里的狄仁杰一般,心思縝密,不禁暗暗欽佩。
周末道:“除非是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破綻,并且已經消除了這個唯一的漏洞!當然這些都是推測,其中緣由還需一些佐證!不過也是八九不離十”
黃添直到今時今日,才搞清楚了自己被害入獄的關鍵所在,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他不斷的捶打自己額頭,為什么別人能輕易想通的事情,自己這時候才相同,搞得自己一葉障目三年多。
他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好一會兒,看到周末還在思考其中細節,便道:“大叔,你也不用再去糾結了,說不定我師父沒死,有可能。。。有可能是躲了起來,怕別人知道自己殺了人。”
周末聽到黃添辯解也是笑了:“你師父可不是一般人,他會害怕遠走他鄉?“
黃添聽出周末話里有話,道:“大叔你盡管說,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我師父不會?“
周末說道:“也好,我就替你解密吧,你師父外號叫做斷掌白案,沒錯吧?”黃添點頭應答是,“你可曉得那諢號是啥子意思?“黃添遲疑片刻還是不得,道:“說是他是做白案的高手?“
周末大笑道:“小兄弟你真是憨厚淳樸啊,這斷掌白案還能有這樣解釋,哈哈”
黃添道:“本來就是,我師父有兩間鋪面,雖說也炒菜,但是他最拿手的可是白案面點,我們那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這斷掌白案的面食點心做的好?”
周末哀嘆一口氣,道:“你師父也算是廚藝天才,對廚藝理解也是不差上下,怎么可能就只會精于白案面點?我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