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胡同作為大周朝最繁華的地方,柳依依還是挺喜歡到這種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幻想瞎晃悠的,畢竟有錢人最會玩。但是她只看卻很少買,尤其進會所下館子的事情更是少有,畢竟自己那點壓箱底的銀子都是拿命拼來的。“姑娘留步!”揚州會館外守門的漢子也比別處壯些,同理類推其門票錢自然就不會少。
柳依依見沒能蒙混過關,只好暗暗嘆了口氣心虛的問道:“多少銀子?”
“揚州會館多少年的規矩從未變過,一兩銀子一個人,童叟無欺!”壯漢見是個窮鬼,便不再拿正眼看柳依依。
“一兩銀子?”柳依依驚得張大嘴巴半晌忘了閉上,你還不如騙我說十兩銀子一個人,反正對于結果都一樣。一兩銀子夠自己去泓喜樓吃三頓的,頓時沒了來時的興致。看來自己就沒這個命,算了,師兄的大餐怕是無福消受。
乘興而來,掃興而歸,好在柳依依天性樂觀索性借著這功夫四處看看熱鬧。
“桂花糕、藕粉糕、馬蹄糕......,趁熱吃香噴噴咧!”
柳依依聞香而至,喜滋滋的向著賣糕的攤主喊道:“各樣來一塊用紙包嚴實了,涼的我不愛吃。”
“姑娘是個明白人,這些點心就是要吃熱的,越熱乎越是嚼著香甜。”
柳依依一邊遞給攤主兩文錢一邊接過糕點,先放在鼻子下使勁聞了聞,便打算美美的吃上兩塊。
“小王爺,昨兒個來的揚州雜耍班子就在里面,我們是否要進去看看?”吳風問向孟知寒。
孟知寒眉眼微蹙輕輕點了點頭,從昨夜便不曾好好歇息,此刻的他已是有些疲乏卻仍然不得不強打精神。
吳浪便上前去打招呼,漢子掃了眼三人隨即伸出三個手指頭來,吳浪隨即就要掏銀子。
“小王爺,點心來了!”柳依依眼疾腳快立刻湊了上來,捧著紙包中的糕點直送到孟知寒的面前,順便討好的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小巧的鼻子。
“是你?”吳風脫口而出。
柳依依立刻一副盛世凌人的姿態反駁對方,“怎么?只許你們陪著小王爺出來花天酒地逍遙快活,就不許我一同前來湊個熱鬧?”
吳風立時語塞的看了眼主子,只見孟知寒微微皺起了眉頭,嚇得他趕緊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轉向旁邊去。
“既然來了那就一同進去吧!”孟知寒仿若無事道。
呃?這就答應了?柳依依簡直歡喜的就像是撿到了一兩銀子,順便將糕點收了回來,先三人一步蹦跶進了大門。
不愧是八大胡同最有名氣的揚州館,竟然連西域歌舞都有,不枉花了一兩銀子進來。柳依依早把身后的幾位拋諸腦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認真的看起臺上的歌舞。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熱鬧的掌聲,三五個無聊至極的紈绔子弟便叫嚷著用各種方式往臺上扔封賞。底下越發傳來各種叫好聲,臺上跟著便是花式道謝,主賓各得其樂。
柳依依趁著亂往后臺走,邊走邊捧著糕點一路裝模作樣道:“都讓讓,這可是姐姐們要的點心,若是惹得姐姐不開心明日萬不能再登臺了。”
雜耍的班子不能按時吃飯是常事,后臺本又是來來往往吵吵嚷嚷混亂的場所,是以誰也沒對這么一位送點心的姑娘起疑心。
柳依依如愿以償混了進來,四處打量一刻,轉眼看到一位打雜模樣的下人抱著各色各樣的裝備道具從旁邊的小門出來。心中忖度大概就是此處了,跟著幾人又往前擠,趁人不注意貓腰鉆了進去。
“好黑啊!”柳依依從外間的燈紅酒綠突然進得如此昏暗的場所,一時半會間未能適應,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
呃?怎么回事,好像有人趁機占自己便宜,瞎了他的狗眼。柳依依突然感覺到一只溫熱的大手自腰間緊緊將自己攬入懷,隨即整個身子便和對方貼了個正著,惱火的便要還以顏色。
“別動,有人進來!”孟知寒低聲提醒懷中這位反應好似有些遲鈍的人兒。
柳依依哪里顧得上來不來人,竟然有人把壞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算他瞎了狗眼。滿腦子都是自己被欺負了,正奮力試圖推開他的束縛。可惜兩人貼的太近使不上勁,抬腳便去踩對方的腳。
孟知寒微微皺起眉頭,抬右腳將柳依依雙腿固定在兩腿之間,雙手環抱令其絲毫動彈不得。
“無恥!”柳依依見無法反抗不由脫口罵道。
“什么動靜?”進門來的下人借著室內昏暗的燈光顫巍巍問了一句。
柳依依恨恨的做完最后的掙扎,看來這個流氓是打定主意要占自己便宜了。好吧,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能輕易饒了你。橫豎自己也沒作甚壞事,誰怕誰,打定主意便要叫出聲來。
孟知寒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想法,不待柳依依張嘴,俯身便吻了上去緊緊堵住她剛好張開的嘴巴。
“嗚嗚嗚!”柳依依沒想到遇見了真流氓,心中這個火騰騰的往上竄,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勢必要跟對方來個你死我活。
“你再動,我就脫下你所有的衣物!”孟知寒沒想到懷中的人兒看著柔柔弱弱纖腰一握如弱柳扶風,性子竟然剛烈至此,緊急關頭不得已警告道。
柳依依忽而聽清楚了對方的聲音,竟然是孟知寒,自己差點鑄成大錯!然而一瞬間又覺得即便他是為了國家大事,自己一個清白女兒家的名聲難道就不是大事了?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那眼淚鼻涕不爭氣的就落了下來。
“原來是只耗子!”進來的下人不知真的看見了耗子,還是自個兒安慰自己,松了口氣匆匆拿起要取的東西關門離去。
危險消除,孟知寒暗暗松了口氣,這才撩開簾子打量起屋內。
柳依依正哭的萬分委屈,被突然照進的燈光猛地刺激了昏睡的神經,兩道目光仇視的瞪向面前之人。
不待孟知寒回過神來,只見柳依依猛然投入懷中,沒頭沒腦的一通胡亂糊弄。
總算是報了仇,柳依依但覺心緒不似剛才那么不平了,轉身甩簾子走了出去。
孟知寒低頭看向胸前,一襲錦緞白衣上赫然都是眼淚鼻涕留下的污漬,原來剛才......。
整個揚州會館也就這里能藏得住東西,會在哪兒呢?柳依依嘀咕著開始四處扒拉尋找,雖說這間屋子不大,無奈屋內堆積的物品到房頂要找東西對于一個不熟悉的人來說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