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早已浮現，默爾并沒有動身的意思，時空管理員一再強調后果。

“李先生還沒來，在那之前，我仍有權保持現狀。”

“如果半虛時間內，你還不進入光圈，標點坐標將會消失！”管理員再一次提醒默爾。

“那就讓我在太虛時空流浪吧。”

“嘔，這種想法真不可思議，沒人喜歡孤獨和流浪。讓我來幫你找一找這位李先生吧。”

錯誤！錯誤！閃爍的赤字出現在顯示器，管理員再次震驚，這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時空位點。

“默爾實驗員，這個空間中并未檢測出李先生的基因編碼。這很奇怪，因為那說明李先生并不屬于這個空間或是默爾實驗員你提供的參考數據有誤。”

“不，是你的方程出現了問題。”

“這是不可能的，實驗員。”

——

量子正在衰變，半虛的波幅已經很長了，再不走，空間會塌縮；管理員可不想變成畸形的矮子，他要采取強制措施了。能量管里的定率離子射出，默爾就被囊括了，管理員進行攜帶，進入了光圈；還能找到坐標，他們還不用在太虛中漂流。

半虛波幅開始變短而且頻繁起來，快到飛船實驗艙了。

——

“這是怎么回事？”博士問到。

“在我到達并展開救援時，三號實驗員就已經出現了狀況，他遲遲沒有進入光圈的原因可能和他一直執著等待的李先生有關。”實驗員解釋情況道。

“李先生……”船長想起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云端調取零號實驗員的實驗資料……果然，零號姓李，那是上一任船長所進行的量子化實驗。”

“默爾實驗員神經的電信號受到了干擾。”博士檢測后說到。

“上一任船長的實驗嗎？我看看”時空管理員搜索著往屆的任務說明，“零號實驗——由于恒星風暴的影響，實驗的量子塔能量過荷，發生了空間坍縮，零號實驗員也在半虛中失去基因編碼。當時我們管理員曾跨越過十個半虛，但都沒有發現零號的蹤跡。”

“在神經電信號波里發現了古老的二進制編程，部分信息提取為——等我，李先生。”博士向船長匯報道。

“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了呀，”船長繞了繞頭，“三號實驗員默爾垮膜行程位點顯示，船長啟示錄，提取編號，船長_2_C115。”接著便一個人進入了船長室。

飛船上的船長室散布藍光，AI逐一關閉，接著單一曲直線行程圖就顯示在了控制面板，有關半虛量子實驗的電子檔加密解鎖；在確認基因密碼后，船長開始翻閱，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腦海，猜測的結果讓人既興奮又恐懼。

“對三號實驗員的神經進行波源信號反應檢測。”船長從船長室出來后激動的對博士下達指令。

結果顯示：三短波中夾雜了類似量子的新波輻射源，在已有的資料庫中未找到與之相符的輻射波源。

時空管理員也在翻找著自己有權干涉的備份云網，上幾代的時空管理員所給出的備份資料單單是事件記載就有十幾個量子云盤，一時間沒找到關鍵信息，忽然Al提示音響起，資料總結出來了。

報告顯示：在零號救援中出現過異常的量子輻射波，在之后的一百年間該時空位點的量子波出現斷層，估計是紅移現象（星系間的距離出現遠離）；在往后的時空管理員出勤中，都有類似的量子波信號，信息的估算為宇宙輻射波，把該量子波給個時間的時空位點整理，其方向正是半虛實驗中的位點。

在場的人員面部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們此時的想法都一樣——量子化實驗成功了，恒星風暴使實驗出現的意外卻意外的使實驗成功了。

“零號變成了量子？！”有人驚呼道。

“零號好像還干預到了三號的半虛量子實驗過程。這太神奇了！”博士雙手無措的揮舞著。

“這就像……就像好幾個世紀前人們所好奇的，不，所設想的，不，不，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管理員也是既激動又興奮。

“就像幽靈。”船長緩緩說道。

“對！沒錯，量子幽靈。”

“可能是風暴輻射使零號的神經電信號保留了下來，在變成量子后依靠神經電信號重新聚合起來，以至于沒有隨著恒星風暴飄散到宇宙中。”博士把他的猜想說了出來。

“量子都是有衰變周期的，這么長時間暴露在宇宙中會是它變得虛弱。”是的，有人用了虛弱，這個用來形容生命的詞語，可是誰也不清楚那是否是一團生命。

“半虛中到處都是粒子，如果它能控制并運用，那一定會是威脅，如果它想的話。”有意識的量子團，它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對所以量子物體構成干擾，確實讓人恐怖。

“零號好像可以于三號的神經信號進行溝通，或許零號可以和所有人的神經電信號進行信息交流。”博士再次發表他的猜想。

“這有些像好幾個世紀前人們所說的通靈，真是有趣，我們在這個科技至上的年代聊起了古老的東方傳說。”管理員顯得很有興趣，他很好奇。

“那我們要前往半虛進行救援嗎？”不知誰發出了這個提問。

船艙陷入了沉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