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里的他(16)
張奕橙和徐青露從k市回來的沒幾天就迎來了期中考試,劉鑫還是一如既往的考砸了……
下午放學(xué)后,劉鑫沒有回家,而是坐在教學(xué)樓的天臺上的角落里,雙眼空洞無神的看著手里的成績單,為什么我干什么都不行?
算了,反正無論我考幾分,哥哥和老師都不會說什么,可能在他們的眼里我一直就是那么差吧!
她面無表情的把手里的成績單揉成一團(tuán)扔在了地上,可她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哪個班的同學(xué)在這里亂丟垃圾,扣十分!”
這時剛好徐漢青從樓梯口走了上來,他彎腰撿起那個被劉鑫扔掉的紙團(tuán),看著她開玩笑道。
這個時候劉鑫最不愿意看見的人就是他了,她下意識的躲開他的眼睛,而后撇了一下嘴:“亂……丟垃圾,只只,扣一分!”
“嗯……”
怎么只考了兩百多分,她平時特別努力,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考的這么差才對。
徐漢青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慢慢的打開那張被揉成團(tuán)的成績單看了一眼,臉色微變。
劉鑫本來以為他會跟其他人一樣不在乎她的成績只是隨口安慰幾句的,讓她沒想到的是,卻聽見他口氣清冷的對著自己說:“你考的這幾分將來是打算去工地搬磚嗎?”
他是生氣了嗎?
他為什么要生氣,我沒考好跟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原來他也會這么冷的說話!
劉鑫抬眸看著他怔了怔,雖然有些委屈,但心里卻舒服了很多,她著急的開口道:“我我我……”
“我什么我啊!”
小三金的狀態(tài)好多了,得讓她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看著她眼波流轉(zhuǎn),徐漢青心里松了一口氣,對著她特別的兇:“還坐在那里干嘛?趕緊跟我去食堂吃飯,吃完把試卷給我,我給你講題……”
劉鑫看著他弱弱的道:“我……腳,麻了。”
她還學(xué)會撒嬌了,徐漢青看著她扶了一下額無奈一笑,然后把手伸了過去口氣很差道:“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你,放心,我的手洗的很干凈。”
其實(shí)……我沒有潔癖,只是我心里有障礙。
劉鑫鼓起勇氣畏畏縮縮的抓住了他的手,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她的手特別軟,手指纖細(xì),手心微微的涼,徐漢青將她拉起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因?yàn)閾?dān)心她會害怕,所以他很快松開了她。
劉鑫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虎口處有一個小小的顏色淺淺的牙印,她好奇的問:“這個……是,誰,咬的呀?”
聞言,徐漢青溫柔一笑:“這個是一個小妹妹不小心咬的。”
我好像記得我也咬過一個人的手,劉鑫:“疼……嗎?”
徐漢青:“已經(jīng)不疼了……”
看著劉鑫跟著徐漢青下去了,站在另外一個樓梯口的張奕橙恨不得給徐漢青樹一個大拇指,徐漢青太給力了,三言兩語的就把鑫兒帶下去了!
他剛下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對面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簡琴被一個男生攔住了,那個男生好像是故意捉弄她……
簡琴壓住心里的火氣,溫和道:“同學(xué)麻煩讓一下。”
那個男生痞痞的望著她:“我讓了啊,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突然,碰的一聲,徐青露從教室里出來,她把一本書重重地砸在了那個男生的頭上,男生吃痛的悶哼一聲,他惡狠狠的盯著徐青露,但是他卻怎么也不敢跟她動手。
徐青露聽著那個男生嘎吱嘎吱氣的咬牙的聲音,她揚(yáng)眉冷笑:“生氣是吧?很不爽是吧?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那個男生咬牙說道:“剛才我不就是跟她開了個玩笑……再說你是姜少的未婚妻誰敢惹你。”
聽言,徐青露翻了個白眼,嗓音冰冷如霜:“即使我不是姜懷的未婚妻,我也能讓你在這個學(xué)校里混不下去,這個玩笑好笑嗎?”
說完,她拉著旁邊的簡琴轉(zhuǎn)身走了。
沒過幾天,這個男生就被校方保留學(xué)籍強(qiáng)行休學(xué)了半年,從這之后學(xué)校再也沒有人敢到這條走廊上撒野了……
今天是姜老爺子七十大壽,整個L市一大半的商業(yè)名流都去了姜家老宅為老爺子祝壽!
四中南校門——
徐青露送簡琴上了姜家派來接她的豪車,而她自己并沒有上車。
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簡琴咬了一下嘴唇不安的對著她,說:“露露,這是姜懷精心給你設(shè)計(jì)的裙子,我穿了他會生氣的。”
什么精心給我設(shè)計(jì)的裙子啊?這個小傻瓜連自己的尺寸都不知道,姜懷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徐青露拍了一她的肩膀淡然一笑:“放心,他不會生氣的!”
露露怎么這么好,簡琴忽然有些愧疚嘆了一口氣試探的問:“露露,你知道我喜歡姜懷是吧?”
小琴,怎么突然問這個了,徐青露淡漠嗯了一聲:“嗯,知道。”
她……知道。
聽到她的回答時,簡琴的心猛的揪了一下:“那你介意嗎?”
徐青露大大咧咧的笑著說:“不介意!我為什么要介意,你喜歡姜懷啊?”該介意的人是蘇月,不是我啊……
簡琴:“真的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徐青露很認(rèn)真的回答了一遍,她不想跟簡琴墨跡了把手里的盲杖塞進(jìn)了她的手里,將車門關(guān)上了對著前面的司機(jī)說:“叔叔,可以走了。”
司機(jī):“好的,露露小姐……”
簡琴走了后,徐青露去洗手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等徐若來接自己。
這時,張奕橙穿著一身干干凈凈的校服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輕輕用手捂住她的耳朵,故意壓著嗓子問:“猜猜我是誰?”
幼稚,徐青露轉(zhuǎn)身仰著頭,勾唇配合他:“哎呀,聽不見了,怎么辦呀,奕哥哥?”
她身穿一襲玫紅色高腰長裙,轉(zhuǎn)身時長發(fā)和裙擺隨風(fēng)慢慢飄起,一時間盡顯冷艷,張奕橙看呆了,手都忘記放下來了,他在想,天上的仙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臭小子,你竟然敢早戀,趕緊給我放開那個小女孩!”
張奕橙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小姑娘迷得出現(xiàn)了幻覺,因?yàn)樗谷宦犚娮约籂敔斈潜┨缋椎穆曇袅恕?
下一秒,當(dāng)張爺爺?shù)墓照却蛟谒纳砩希欧磻?yīng)過來這不是幻覺,爺爺真的來了,他趕緊把徐青露護(hù)在身后急忙解釋道:“爺爺,我沒有早戀,她是我同學(xué)啊,爺爺……”
他這么一解釋,張爺爺就更氣了拿著拐杖指著他:“臭小子,你沒有和人家早戀,那你抱人家干嘛啊,你這叫不負(fù)責(zé)任,你想要跟你姑姑一樣把我給氣死是不是?”
“……”張奕橙,那我是該早戀,還是不該早戀啊?
徐青露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她訕訕一笑:“爺爺,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張奕橙就又挨了一拐杖,張爺爺:“人家小姑娘都叫我爺爺了,你還沒早戀啊?”
我靠,張奕橙揉了揉被打的胳膊也急眼了:“爺爺,有完沒完了,你都七十多歲了,人家不喊你爺爺,難道喊你哥哥啊!”
也對啊,張爺爺覺得很有道理,可他就是不爽:“你怎么跟爺爺說話的啊。”
張奕橙直接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來L市了?”
被他這么一問,張爺爺才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咳咳咳,今天是你姜爺爺?shù)纳眨蚁霂阋黄鹑ソo他賀壽。”
姜爺爺?賀壽?
不等張奕橙開口說話,徐青露就抱著他的胳膊,抬頭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語氣甜膩道:“哥,我也要去給姜爺爺賀壽,我能蹭你們的車嗎?”
“啊?”張奕橙不太愿意去,他找了個借口跟徐青露講:“我穿校服去不合適,就不去了,小露兒,你可以跟我爺爺一起去。”
“哼!”
徐青露嬌哼一聲放開了他的胳膊,她頭微低鼓著腮幫子蔫蔫的說:“我還是等我媽來接我吧……哥,我生氣了。”
哪有女孩生氣會自己說出來的,小露兒這也太可愛了吧!
張奕橙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了笑,他用手指戳了戳她氣鼓鼓的小臉蛋:“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去……”
說完,他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臂上,帶著她上了車。
原來這個小姑娘眼睛看不見,張爺爺看見徐青露手里的盲杖才知道她眼睛看不見,一路上他都是一臉憐惜的看著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