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散場的時候林集生才看到易朝朝，她開口就是一句讓他生氣的話：“你跟著小妮先回酒店，我還有事。”

他冷冷開口：“你有什么事？”

易朝朝沒準備瞞他：“云樊要休長假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要去。”

“你去干什么，你和他們不熟，去了大家都尷尬。”易朝朝哄他，“你早點回去休息，這段時間挺累的。”

林集生看了她半晌，拳頭松了又緊，最后點了下頭。

易朝朝看出他的不高興，走之前親著他哄了哄，林集生沒回應。

和來時一樣，四人上了車，林集生沒開口，車遲遲沒有啟動。

突然，林集生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那邊說了什么，他應了一聲。

他掛了電話，打開車門下車，丟給楊妮一句：“你們回去。”

他的氣場明顯不對，楊妮不敢多問，讓谷忱開車走了。

林集生站在地下停車場，望著不遠處的電梯口發呆。很快，一輛超跑停在他面前，樂真降下車窗，興奮道：“小生生，上車！”

林集生坐上車，樂真說：“今天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快樂。”

酒吧所處的位置有些偏僻，裝修風格很文藝，樂真帶著他從后門進去，他聽到了悠揚的鋼琴聲。

這一路上沒遇到服務員，整體都很安靜，不像是酒吧。林集生走在樂真后面，看到他推開了走廊盡頭的包廂。

他走進去，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房間的長沙發上，三個男人左擁右抱，正在玩些上不了臺面的游戲。

林集生皺起眉，這樣的場面他是第一次見。

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左手中指和食指間夾著一根雪茄，他吐出個煙圈：“樂大少爺，你來得也太遲了！”

“是啊，我們可都爽過一輪了。”

附和他的這個女人有些眼熟，是個演員，經常活躍在大眾面前。

“你身后這位帥哥是誰啊，不給我們介紹介紹？”有女人問。

樂真找了個位置讓林集生坐，笑著說：“這是我好兄弟，警告你們不許打他主意。”

“瞧樂少爺這話說的，我們不至于這么饑渴吧。”

那女人說完，一時間哄堂大笑。

“有什么新鮮玩意兒嗎？”樂真拿了杯酒給林集生，問旁邊吸煙的男人。

男人遞了只煙給他：“新貨，一支就讓你爽到飛。”

樂真接過來聞了聞，他問林集生：“小生生，這些你能接受嗎？”

這房間的一切都讓他接受不了，他沒有說話。

“這房間的酒和煙都是加了東西的，通俗來說就是一些致幻劑，但不會產生依賴性。”

林集生沒想到樂真居然在接觸這些，他問：“你喜歡這些？”

“這是讓人爽的東西。”樂真笑著說。

林集生皺眉。

樂真把那杯酒端起來給他：“你先試試這杯酒，放心，真的沒有依賴性。”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才想著帶你過來的，喝酒真的可以讓心情變好，你試試啊。”

林集生內心的躁郁與腦海中不斷浮現的陰暗想法需要一個發泄口，他接過了酒杯。

辛辣的酒液從食道進入胃里，一種酥麻感從尾椎傳入大腦。

他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緊繃的身體仿佛置于云端般快活。

樂真又遞給他一支點燃的煙，他接過來慢慢地吸了一口。

這是他第一次抽煙，他被刺鼻的味道嗆得咳了一聲。

“沒事吧小生生？”樂真拿了一瓶水給他，“這只是普通的煙而已，你不會是第一次抽煙吧。”

林集生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沒有說話。

樂真后知后覺地說：“完了，都怪去參加活動之前吸了點東西，有點亢奮，我把你帶到這兒來，是不是把你教壞了？”

“但是我跟你保證，這些東西都是很安全的，不會讓人上癮。”

有女人認出了他：“嘖，這帥哥看著眼熟，是這段時間很紅的林集生吧。”

樂真瞪了她一眼：“警告你別出去亂說。”

“哪能啊，我嘴很嚴的。”

林集生看著面前被他按滅在煙灰缸里的大半截煙，腦子里又開始想易朝朝了。

他對樂真說：“再給我酒。”

樂真給了他一瓶普通的威士忌，見他一口一杯酒，覺得不對勁：“我好像還沒問，小生生，你為什么不高興啊，還有你今天晚上出來，朝朝姐知道嗎？”

林集生沉默地喝完一瓶酒，腦袋開始發暈，他說：“幾點了。”

“馬上就十二點了。”樂真問，“我送你回酒店嗎？”

包廂的音樂聲太大，蓋過了林集生的手機鈴聲。

林集生撐著沙發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樂真上前去扶他，兩人出了包廂。

林集生的手機又響了，他沒接。

“估計是朝朝姐的電話，為什么不接啊？”樂真問。

林集生就是要讓她著急。

樂真沒有喝酒，他開車把林集生送回了酒店，為了防狗仔，樂真派了人在酒店接應。

……

林集生前腳下車，楊妮后腳就給易朝朝打了電話。

她沒有馬上去問林集生，而是回了酒店才給他打電話，可打了好幾個都沒接。

她在林集生的房間等，越等她越覺得不對勁，林集生還不接她的電話。

今天下午她沒陪著林集生，她并不知道樂真去找過林集生。

她坐立難安，不停在房間踱步。

凌晨一點，房間門鈴響了，她快步過去開門，看見了樂真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林集生。

濃烈的酒味鋪面而來，易朝朝呆了幾秒，她不敢相信林集生居然出去喝酒。

“朝朝姐，小生生喝醉了。”

兩人扶著林集生躺上床，易朝朝給他脫了鞋，調好了空調。

她看向樂真，生氣地說：“你們在一起喝酒，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樂真指著林集生：“是小生生不接的，我讓他接他不接。”

易朝朝深吸了一口氣，更多的話她說不出來了。

“你回去休息吧。”

樂真溜得很快，臨走前還幫林集生說話：“朝朝姐，你別生小生生的氣，好好照顧他。”

易朝朝站在床邊看了他幾分鐘，她心里很生氣，可看著他潮紅的臉、緊皺著的眉頭，又不忍心丟下他不管。

她去衛生間拿了濕毛巾，給他擦干凈了臉和手，又費力地把他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

脫衣服的時候，林集生迷迷糊糊地來摟她，被她不留情地一巴掌打開了。

凌晨兩點，易朝朝才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