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魏夫人房里,魏頤向魏夫人道:“姑母,算算時辰羋月已經蠱毒發作三天了,估計折磨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咱們去會一會這羋夫人吧?”魏夫人:“時辰是差不多了,咱們去瞧瞧。”魏夫人和魏頤帶著幾個貼身婢子向羋月房中走去。
一盞茶的功夫,魏夫人和魏頤走到羋月房門口,魏夫人吩咐一眾婢子守在門外等候,自己和魏頤緩緩走入房中。只見羋月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眉頭緊縮,雙目微閉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身體蜷曲著。魏夫人和魏頤相視一笑。魏夫人走到羋月身邊,彎腰用手輕推羋月的身體,羋月痛的身體猛地一顫,輕咳了兩聲,微撐起身子,睜開雙眼向魏夫人看去。魏夫人裝作不解道:“妹妹,妹妹?你這是怎么了?”羋月忍痛道:“痛!渾身劇痛入骨!”說著又因為劇痛身子跌倒在床上,嘴里忍不住地呻吟著。魏頤:“姑母,這羋夫人三日前還好好的,怎么才三日不見就痛成這樣,難道是得了什么古怪急癥?”魏夫人:“頤兒別急,姑母倒是聽說這世間真有一種古怪急癥,染上此病后如同承受百蟲啃噬其骨,那滋味真是痛不欲生啊。”魏頤:“那可有藥醫治?”魏夫人:“有是有,就是那樣珍貴,得來極其不易。”魏頤繼續裝腔道:“既然有藥可醫,那趕緊派人去找,我相信羋夫人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回報咱們的。”羋月這幾日雖劇痛難忍,但心里也十分疑惑,自己怎會無緣無故突然渾身劇痛,本就懷疑是魏夫人與魏頤做的手腳。此時聽魏夫人與魏頤的談話,表面是在為自己的病考慮,其實是意有所指,更加確定是她二人做的手腳。便強忍劇痛,咬著牙坐起來,對魏夫人與魏頤道:“不勞你們費事了。”魏夫人:“妹妹此話何意啊?”羋月冷笑道:“你們心里清楚的很,先前從我這兒得不到的東西,使什么手段都得不到!”魏夫人:“妹妹真是誤會我們了。”羋月:“我曾想過你們會對我用什么卑鄙齷蹉的手段,無非就是用藥、下毒。”說著又忍不住得呻吟了幾聲。魏夫人和魏頤見羋月已猜中她們的用意,便也不再轉彎抹角,和羋月道:“妹妹,我們這也是為了公子贏稷和頤兒肚子里的孩子啊,這才出此下策。眼下妹妹手中有沒有那道遺詔都無妨,只要妹妹肯寫下這承諾,新君登基,封公子華為攝政,待頤兒生下孩子,便立為太子,我們即可和好如初,兩全其美啊。”羋月用手指著魏頤的肚子,氣道:“一個胎兒,男女不知,竟讓你們如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只怕這胎兒有詐,是個妖孽!”魏夫人見羋月如此,連忙擋在魏頤前面,道:“你信口開河,竟敢污蔑王后!”羋月:“我曾想到你們會不擇手段,卻沒想到你們會下作到如此地步!”魏夫人見羋月不屈服,便也不再好言相對,道:“好!羋月,算你硬氣!可你再硬氣也硬不過你身體里的蠱蟲。我這兒有一解藥,你若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給你服下,你若冥頑不化,那蠱蟲自會給你一個教訓!這只是個開始,以后痛楚會日日倍增,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羋月氣極,拼著一口氣拿起拿起床榻邊的一卷書朝魏夫人擲去,口中罵著:“滾!滾!”魏夫人和魏頤急忙站起身躲避。魏頤也氣道:“好!好!羋月,算你硬氣!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再過一兩日,定會讓你來苦苦哀求我們!”羋月又胡亂抓起幾卷書卷向魏夫人和魏頤擲去,魏夫人躲避時失手將手中的解藥掉入了旁邊的水盆里。魏頤急忙前去將解藥從水中撈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將解藥瓶的塞子拔下,卻只見解藥已化成了水。魏夫人見事已至此,氣道:“我和武王后好心遭雷劈,羋月,你自求多福吧!”說完便和魏頤走了。羋月本就已虛弱極了,又經剛才一番折騰,早就沒了一點力氣,這時癱倒在床榻上,慢慢喘息著。身體里的蠱蟲仿佛也知道解藥已經沒了,突然劇烈的發作著,疼得羋月身體不停地發顫,雙手下意識地用力,狠命地揉捏著被褥,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鼻尖一滴一滴的在被褥上暈開一片片水漬,牙齒死命地咬著下嘴唇,卻還是抵擋不住劇痛的襲擊,發出不停地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