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紈绔,真大佬
- 團寵神醫(yī)王妃又在扒馬甲
- 咩絕師太
- 2009字
- 2021-03-12 17:58:07
馬蹄聲近,蕭星潛翻身而下,他站在蘇見覓面前,劍眉星目,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姑娘,你沒事吧?”
蘇見覓后退一步,裝作不認(rèn)識他,垂眸細(xì)語道:“沒事,多謝公子。”
她這輩子也不要和這個男人有交集!
蕭星潛嗯了聲,拉起馬正要進城,忽然看見了什么,大步朝蘇見覓身后走去。
“皇叔,別來無恙,你怎么在這?”
蕭星潛的皇叔有三個,能住在天子腳下的只有一位。
蘇見覓聞聲轉(zhuǎn)過去,正和蕭檢四目相對,他眉眼還有未褪盡的擔(dān)憂。
真是奇了,上上一世自己一生遇見蕭檢的次數(shù)不過三四面,如今碰上點事,便有他的影子。
蕭檢清朗爽舉的高坐于馬背上,對蕭星潛說:“蘇家丫頭的丫鬟大街上把我攔下,說她家主子被挾持,我便過來看看。”
他又側(cè)頭望著蘇見覓,玩笑道:“看來有人比我捷足先登,英雄救美了。”
蘇見覓故作驚訝,上下打量蕭星潛,“難道你就是夙陽的五表哥?”
蕭星潛不得皇帝寵愛,不過五歲便隨生母去夙陽,美其名曰為啟朝祈福,實際上是皇帝厭惡他的母親,眼不見為凈。
直到生母去世,皇帝才想起他還有這么個兒子,便下詔讓他回京。
今天正好是他抵達京城的日子。
蕭星潛眼眸里也閃過訝異之色,早聽聞城郊有姑娘行善救人,竟然是平康侯的女兒。
蕭星潛點了點頭,向蘇見覓問了聲好。
春雪也終于趕了回來,見姑娘沒事,激動得眼淚刷的流下來,要是再來晚一步,可怎么交代啊。
蘇見覓拍了拍春雪的肩膀以作安慰,示意王壯把孩子遞給她,“大人有錯,小孩是無辜的,你幫忙找個醫(yī)館,把孩子送去好生調(diào)養(yǎng)。”
春雪說了聲是。
蘇見覓想起剛才婦女死前的話,覺得應(yīng)該盡早回去告訴父親,不然一傳十十傳百,陷入被動的地步。
若有所思之時,春風(fēng)撩動她臉上的面紗,一個不留神,緋色的面紗從臉頰掉落,隨風(fēng)飛揚。
面紗下是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宛如畫中人走出,剎那間所有的景物都黯然失色。
蕭檢翻身下馬,將順手抓住的面紗還給她,爽朗地笑,“怪不得平康侯愛女如寶,平常連門都舍不得讓你出來,換作我有這樣一個綽約的女兒,我也得好好藏起來。”
蘇見覓被他調(diào)笑得臉紅耳熱,一把抓住面紗匆匆戴上,還不忘瞪蕭檢一眼。
蕭星潛不由得多看了蘇見覓幾眼,心念微動。
他遠在夙陽便聽說過蘇見覓的名字。
平康侯唯一的女兒,皇后的親侄女,皇帝把她當(dāng)成公主來寵,不僅把隨身的玉佩給她當(dāng)玩具,甚至允許她在皇宮遛馬。
平康侯更甚,生怕有人把女兒拐跑似的,平常都不準(zhǔn)允她出門,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讓她出來一次,每次必須百十隨從護衛(wèi)。
蘇見覓就是被他們保護得太好,兩耳不聞窗外事,單純無知的所嫁非人!
蕭星潛溫和地笑,“表妹,正好我要回宮一趟,不如我送你回去?”
他笑時如積雪消融,蘇見覓已經(jīng)被迷惑一次,不會被迷惑第二次。
“謝謝好意,”她指了指等候排隊看病的流民,“我不著急回去,而且出門時和三哥說好過來接我。”
蕭檢不動聲色的擋在二人面前,“星潛,你先回宮去皇兄那里一趟,這里有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蘇見覓在心里默默吐槽:有你才不放心。
但是兩害取其輕,她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蕭星潛,便默認(rèn)下來。
蕭星潛無法,只好策馬而去。
蕭檢華貴的錦袍隨意的坐在蘇見覓旁邊的木凳上,手里搖著一把玉扇,蘇見覓注意到這把扇子和上次的不一樣,看起來更加精致,肯定價值不菲。
他注意到蘇見覓的眼神,顯擺似的晃了晃扇子,“怎么樣,這個是不是更細(xì)致一些?”
蘇見覓剛給人家開了藥,一言難盡地點頭。
花里胡哨的。
“之前那一把扇子呢?”她問。
蕭檢漫不經(jīng)心地說:“扔了。”
蘇見覓眉心一跳,她是有眼力見的,當(dāng)日那把玉骨扇,少說得五百兩銀子,放在一個普通人家,是一輩子也奢侈不到的物件。
他竟然扔了,扔得輕輕松松!
在餓殍遍地的城郊,是何其可笑!
蘇見覓忍不住生氣,柳眉倒豎,“扔哪了?”
蕭檢絲毫不感到愧疚,“不知道,大街上隨手一甩唄,玩膩的東西,留著做什么。”
“你看看流民,再看看你,你怎么……你怎么扔得出手?”
蕭檢見她慍色滿面,心下好笑,哄人一般將手上的扇子交給旁邊的侍衛(wèi)高風(fēng)。
吩咐道:“你把這扇子當(dāng)了,用來救濟災(zāi)民。”
高風(fēng)接過扇子,遲疑一瞬,還是遵從命令離開。
蕭檢對蘇見覓說:“換來的銀子,我全給你買藥材,這樣總可以吧。”
蘇見覓橫了他一眼,繼續(xù)為排隊的人診脈。
一直到傍晚,日落西山,蘇見覓才看完今日的病人。
收拾東西的時候,她隨口對蕭檢說:“你說流民都聚集到京城了,皇帝姑父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樣子,戶部的救濟糧也遲遲不下來。”
蕭檢看著她頭上的薄汗,眸光微動,又旋即擺出無所謂的姿態(tài),“我只管逗鳥打牌,皇兄怎么想,我如何知道,反正不餓著我就行。”
真紈绔!
記憶里蘇家被滅了,他仍是紈绔的活在京城做閑散王爺。
“算了,我和你沒共同語言。”
話音剛落,春雪抱著孩子急急地跑回來。
蘇見覓本能預(yù)感不好,忙問出什么事。
春雪哆哆嗦嗦的把襁褓舉到她面前,支吾道:“大夫……大夫說是金瞳,說他治不了。”
古代的金瞳,在現(xiàn)代就是病理性新生兒黃疸(讀音同“膽”)。
全身皮膚、鞏膜黃染,嚴(yán)重者蔓延到瞳孔,便稱為金瞳。
只不過很多人對黃疸有誤解,認(rèn)為是不祥的征兆,所以這個孩子是被大夫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