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孔蘇有一些疑惑,明明自己記得自己好像和古原講過話,怎么現在他卻告訴自己剛醒?
“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記得咱們倆還聊過天呢。”孔蘇表面上打趣道,但是心里面卻留了一些心眼。自從自己見到古原之后,古原便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那么也就是說他說的有可能就是對的,那剛剛自己的經歷就應該是夢中的事。
“我怎么會開玩笑,不信你看。”一邊說著,古原便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上面的時間顯示著孔蘇其實并沒有睡多長時間。
“我看什么,時間又說明不了什么?”
“這不就說明你其實并沒有睡多少時間,既然是這樣我為什么要打擾你呢?”
說實話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孔蘇也不打算繼續在追究。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自己已經醒了。
“對了,你叫我干什么,是時間到期了嗎?”孔蘇記得古原確實對自己說過時間快到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詢問一下。
“我給你訂了一天的時間,你一共才睡多長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呢,著什么急?”孔蘇有一些不解。他覺得只要在不超過還房時間,不讓自己的押金扣除,他們其實在這里多待一下其實也不錯。
畢竟這里挺安靜,而古原恰好喜歡安靜。
“哦。”孔蘇應了一聲,不過明顯注意力并沒有在這里,他記得很清楚古原卻是對自己說時間快好了,不過這里又說這個房間的時間還有許多,自己并沒有睡多長時間,甚至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確實,自己的頭不疼。孔蘇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睡眠時間過長,自己的頭會疼,如針扎一般。但是現在反倒是神清氣爽,看來自己確實沒有睡多長時間。
那自己所遇到的就是夢了。
孔蘇有一些懷疑,他倒不是懷疑古原的話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確實頭不疼,可見自己確實沒睡的很長時間。但是,這不代表自己現在不是在夢里啊。
如果,自己醒了,又睡著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孔蘇往自己的大腿內側掐了一下。“嘶”有些疼。看來是真的。不過,不是說夢里不會感到疼痛嗎,為什么自己會在夢里感到頭疼。
看來有時候大家都認為的,也不一定是對的。
“你想什么呢?”古原見孔蘇一臉疑惑,自己也是有一些不明白。他覺得這個孩子腦子可能多多少少有一些問題。
“沒什么。”孔蘇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緩緩的坐起來,他需要搞明白一個東西。這件事說來也很容易,但也是不算容易,自己究竟在不在夢里。然而,這個究竟怎么試呢?總不能找個高臺上跳下去吧,萬一自己真的在夢里,那還好說,自己醒過來。
可萬一不在呢?
那不是有些得不償失了嗎。
“現在你又要做什么,再來一個回籠覺?”古原見到孔蘇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有一股氣。然而,這也實屬正常。大早上起來,自己便見到孔蘇的電話,這讓他有一些高興,還以為有什么新線索了,結果就告訴自己幫他找一個睡覺的地方。
找到也好找,可你連一個小時都沒睡到,這便有一些說不過去吧。花費了大幾百可不是單單讓孔蘇在這里睡覺的。
“沒準,反正你也帶了那個安眠藥,實在不行一會試一試。”孔蘇也不清楚古原的心思,也沒有聽出古原口中的譏諷。只是平淡的回答了古原的問題,一遍思考自己的夢境。
“如果說,剛才那段是夢境,那么古原便沒和自己說話。”想到這里孔蘇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突然長舒一口氣。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不是真的想要找到小影。
孔蘇心中在躲避,躲避著那道身影,躲避著那個家庭。
為什么,其實孔蘇自己也說不清。
“你夢到了什么?”
孔蘇聽到古原的詢問,到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像一直在忽視身邊的古原。
古原其實并不算太高,也就是正常身高。但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孔蘇眼里的古原好像長高了。
“你長高了?”孔蘇有些納悶,畢竟老話說得好二十三還竄一竄呢。
“別鬧了,我現在的身體是十八歲的身體,十八歲已經不可能在長了。”
“二十三還竄一竄呢。”
“我又沒到二十三,另外,你的這件事我不可能花五年才解決掉,時間不等人啊。所以,你究竟夢到了什么?”
孔蘇見自己并沒有忽悠過去,只好選擇放棄。
當孔蘇把自己仍然記得的記憶部分詳盡的描述之時,古原有一些不明白。這讓他有些疑惑,而這些疑惑讓古原毫不自覺地撓了撓頭。
“你的意思是說,你每次夢到關鍵時候就會醒?”
好濃郁的既視感。
不過孔蘇搖了搖頭,“上一次沒醒,反而進入了另一個夢。”
古原覺得自己似乎好像從哪里聽過這件事,哦,想起來了,盜夢空間。也就是說現在孔蘇經歷過了兩重夢,至于原因,古原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明白。
“要不我們先回去問問無悔,或者是其他繪夢人?”古原如此建議道,這件事得到了而人的一致同意。
但同意是同意,可是二人不愿意走,孔蘇覺得這個地方這么安靜,床鋪也很舒服。這就讓他有一些不愿離去,而且如果再想找一下線索,難不成再回到這里來嗎?
至于,古原他單純是覺得交了錢卻只住這么短的時間,未免有一些浪費。如果是真的有什么急事,那么他們退了房也沒什么可說的,可關鍵現在沒有急事啊。什么,解夢這件事是急事嗎,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別嗎。
可能會有,但奈何這件充滿“魔力”的屋子正在消磨他們的積極性,他們不愿離開了。
他們不愿離開,就只能委屈無悔了。古原打給餐廳,好說歹說,甚至答應了一些無悔的要求,才把他勸過來,至于最終無悔的要求能否實現,這就不是無悔所能決定的了,而是古原決定的。
古原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可能有當資本家的潛能。
“怎么,他答應了?”孔蘇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坐著有一些不太過癮,還不如躺著有意思。
“舒服,你別說,怪不得你不愿意走,這床可真舒服。”古原也像孔蘇一樣躺倒在床上,只不過是另一張空床。床墊軟綿綿的,托著古原的身體,讓他感覺如在云端。
“無悔說他一會就到,等會吧。對了你現在可別睡著。”古原一邊說著,一邊在床上來回翻滾。床身似乎是經過專門設計的,無論古原怎么動都不會產生聲音。當然,這個描述有些夸張,但是即時產生聲音,聲音也很細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古原。”孔蘇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這個場景他在自己夢中見過。所以,他也想問一問自己在夢里被告知的答案。
“嗯,什么事。”古原聽到孔蘇叫自己,也不在亂動了,最終的動作變成了背對著孔蘇。倒不是他不想見到孔蘇的臉,只是想要更仔細的聽到孔蘇的問題。
“你說我的內心是不是真的一直在阻撓著我自己,不讓我探尋我真正遺忘的事情。”
古原聽到問題之后,并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翻了個身。自己也變成仰面相上的樣子,眼睛只是這天花板。
“或許吧,這種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當說完這句話的古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要抽煙。但仔細一想,這似乎也沒有什么抽煙的理由。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用問你了。”
“真的嗎?”古原依舊沒有看著孔蘇,他想知道為什么孔蘇一直想看著天花板。別說,這天花板還挺好看的。
孔蘇聽到這三個字,覺得有一些熟悉。好像自己在夢里似乎也是古原對自己說的,可是他們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說呢。
孔蘇扭了扭頭,歪頭看向臨床的古原。看著古原仰面凝視著天花板,這讓孔蘇感到熟悉,似乎自己經常就這么做。但是,現在卻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看向古原,一字一句的詢問:“為什么要這么說?”
“你還記得你父母那段記憶嗎?”古原突然間轉過頭,這讓孔蘇有一些避閃不及。兩人四目相對,如果實在某些小說之中,眼光之中那強烈的電荷都能讓高壓電爆裂,甚至有可能產生一些莫名的情愫。
但很可惜,對于古原和孔蘇來講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但也會讓人感到尷尬,畢竟兩個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對什么的,不好解釋。
“這和我父母的記憶有什么關系?”孔蘇一邊詢問,一邊把頭轉回來,繼續看著天花板。
“因為,你不敢面對你父母的死亡,所以你把有關于你父母死亡的記憶埋藏在埋藏在心里,不讓任何人看到。然而這件事,又有誰能說你是錯的。畢竟,只要你不是白眼狼,你就不會真正的遺忘掉這些回憶。”古原
古原就這么緊緊的看著孔蘇,此時他的眼中沒有尷尬,只有滿眼的嚴肅,仿佛在說什么影響世界的大事。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有可能影響世界啊。
不過,是內嵌世界。
“那我為什么……”孔蘇把頭扭回去,想要反駁古原的回答,但是卻見古原緩緩地把頭轉開。眼神又目視著天花板,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講到。
“你只不過還沒做好迎接那段未知記憶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