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哥哥!”
帳篷內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自己的親弟弟阿卡襲的一條腿沒了,火炮也丟了,戰士們也沒的沒,殘的殘。
阿卡立震怒!啪的一聲把座椅一掌拍碎!
“定安軍是個什么狗玩意?那顧云祺又是什么人?竟敢傷我弟弟!”
帳篷內沒有人敢吱聲,生怕被阿卡立的怒火所波及。
一個美艷穿著暴露的女子鼓著膽子上前想要安慰阿卡立,“阿卡立大人~”
這個時候她要是能把阿卡立的怒火平息,那她的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阿卡立此時心煩意亂,此刻哪怕平日最喜歡的舞女也不喜歡了,只覺得胭脂俗粉,丑陋的很。
只見阿卡立一只手捏著舞女脖子把舞女提了起來。
和阿卡襲不同,阿卡立生的英武,身形健壯,可是此刻在舞女眼里那張臉簡直恐怖,像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阿,阿,阿卡立大人,放,放……”
舞女求饒的看著阿卡立,話未說完,便沒了氣,阿卡立把舞女直接丟在地上。
“來人!她就賞給你們了!”
得到命令進來的小兵開心的不得了,這個舞女可是最漂亮的舞女,平日里搔首弄姿看得他們心里癢癢的,此刻哪怕舞女死了,可這身體還是能用的。
都說人死后還是能聽到聲音的,舞女的眼角留下了淚……
“你不是說此刻攻城必定能拿下嗎?為什么會出來定安軍?”
阿卡立怒視著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的一個大夏人。
那人正是當日處決沈震時的令官。
那人生的一臉尖嘴猴腮樣,此刻一臉討好樣“大人息怒,其實這也是好事。”
“你說什么?我的弟弟沒了腿,火炮也丟了,你是不是奸細!”
令官的脖子被掐住,說不出話,面色越來越鐵青,阿卡立卻突然松手。
眼下后方傳來消息,讓他們務必五日內拿下安樂城,這個令官雖然沒什么本事,可是對安樂城卻是十分了解的,還不能殺。
令官急促的呼吸著解脫后的空氣,咳咳了幾聲,嘶啞地道“以前安樂城根本沒聽說這號人,眼下突然出現說明安樂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我想顧云棋一定是安樂城最后的底牌。阿卡襲大人能撿條命回來,說明那顧云棋也沒有多厲害,只要殺了他,安樂城就是囊中之物。那顧賢就是一書生,沒有領兵之才。”
阿卡立站在一旁聽著,點了點頭,覺得令官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他可不認為顧云棋是等閑之輩,他的弟弟他是知道的。
“你下去,盡快想出破城之法,否則我要你給我那些勇士們陪葬。”
“是。”
令官出了帳篷發現全身已經濕透了,不過自己還活著,如果自己再在安樂城待著,過幾天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他得趕緊想出破城的法子。
城主府內
顧云棋聽著林夕調查來的情報。
“這次那邊派來的是阿卡立的將士,阿卡襲是他的親弟弟。他們的母親生下他們便難產去世了,父親便把他們拋下不知所蹤,兩人自幼被狼養大,感情深厚。與阿卡襲不一樣,阿卡立相貌英武,不易沖動,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弱點就是自己的弟弟阿卡襲。”
林夕停頓了一下,道“據說阿卡襲長大后有次外出,回來時身上全是傷,阿卡立給一些牧民們干活,回來后問發生了什么,原來是因為阿卡襲從一個狼那救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被救時已經昏迷了,阿卡襲背著那個小姑娘路上被人罵丑八怪,傳著傳著就成了有個丑八怪想要擄走小姑娘當媳婦。然后阿卡襲就被打了。”
“阿卡立去找他們,剛好那些人就是阿卡立幫著干活的一些牧民,阿卡立一氣之下把他們全殺了,其中就包括他經常在的那一家牧民,那牧民的女兒和阿卡立當時還是兩情相悅呢。”
林夕說完后,屋內一陣沉默。
“這阿卡立也太寵自己的弟弟阿卡襲了吧。”張歷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就因為自己的弟弟被誤會了挨打了,就把那些牧民們全殺了?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不放過....
孫邈聽完后心中倒是沒什么波瀾,“此人太極端。太極端的人往往最容易犯致命的錯誤。”
孫邈看了眼顧云棋,顧云棋同意的點了點頭,“定安軍訓練的差不多了,安樂城的事情必須盡快解決了。”
而另一邊,顧賢拿著今早讓小廝給沈知言買的東西在沈知言院門外一直徘徊。
沈知言在屋內靠著窗戶的位置坐著,手里的破云劍法一直看不進去,也不知道是破云劍法后半部分太深奧還是門外那人一直在打擾自己。
終于沈知言看不下去了,來到院里看著顧賢。
顧賢看到沈知言出來,臉上立馬浮現了笑意“言言,看書看累了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和你最喜歡的首飾,來放松一下吧。”
沈知言看著顧賢提著大包小包的將東西放在石桌上,她走過去坐下看了眼也沒說什么。
顧賢坐在一邊兩人誰都不說話。
沈知言覺得顧賢其實一直都沒有錯,心里的芥蒂其實是在責怪自己無能罷了。再說了顧云棋那邊不可能再在安樂城耽誤下去了,她很快就要走了。
想到此,她從屋里將自己近幾日制作的一些解藥毒藥什么的整理了一下放在一個盒子里放在石桌上,“這些是給你的。”
“給我的?”顧賢有些開心的打開盒子,他知道沈知言原諒他了。
盒子里各種瓶瓶罐罐顧賢知道這是她最近在忙的事情,心里突然有些慌。
“我要走了。”
“跟顧云棋那小子走嗎?”
“嗯。”
顧賢沉默,沈知言就這么坐在他身邊吃著桂花糕。
良久,顧賢笑了,“去吧,我看顧云棋那小子是個不錯的,記得保護好自己,要是受委屈了或者不想跟著那小子出去打仗了就回來,安樂城永遠是你的家。”
“嗯。”
沈知言低頭吃著桂花糕,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么,顧賢起身,眼里盡是不舍,他伸手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沈知言的頭便走了。
沈知言手里的桂花糕也吃完了,就是不知道今天的桂花糕是怎么了,總讓她覺得有些咸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