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等她長大幾歲,能經常出入父親書房的時候,她又收到了一封來信,得到父親的示意,她打開了那封信,這封信是感謝父親一直以來的幫助,字不同以往的含蓄內斂,而是張揚豪放,透過紙筆,一位年少氣盛卻屢立戰(zhàn)功,自信張揚的形象就那么出現(xiàn)在沈知言眼前。
那曾經張揚的少年現(xiàn)如今卻被當做逃兵躲在安樂城中,一身傷痕,她想為他做點什么,想到他的傷所以來到了顧云祺門前,還未敲門就聽到里面撲通一聲。
沈知言推門而入,顧云祺就那么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脈搏細軟無力。
“顧云祺!”
沈知言將他放在床上,又到門口四處望了望,關上了門。
顧云祺受重傷的事情現(xiàn)下絕對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
可是傷口現(xiàn)在肯定要重新處理,旁邊又沒人,夜已經深了,估計張歷他們已經睡了,所以……
沈知言深呼一口氣,上手將顧云祺的衣服解開。
好在現(xiàn)在顧云祺昏迷,要是他醒著,指不定有多尷尬,雖然她也經常給別人治病,可是這種在人家房間孤男寡女,要是被人撞見了,又是件麻煩事,她又要多費口舌解釋了。
外面安靜的只有風聲,沈知言也安心的給顧云祺處理著傷口,沒有張歷等人在旁邊幫倒忙,這次處理的格外順利。
“呼~”
沈知言伸了伸懶腰,打了幾聲哈欠,困意上頭又怕顧云祺有什么事,便一手搭著顧云祺的脈搏在床邊趴著睡著了。
屋外陽光直直射入,顧云祺皺了皺眉,突然睜開眼睛,見外面天已大亮,估摸著已經日上三竿的時辰。
他剛想抬手揉一揉發(fā)脹的眉心,卻發(fā)現(xiàn)床邊有人,自己的手還被人搭著。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睡的這么沉了,顧云祺慢慢起身想抽出胳膊卻驚醒了沈知言。
“你醒了,沒有不舒服吧?”
因為長時間側著頭睡覺,沈知言的妝發(fā)有些亂,額邊垂下幾縷碎發(fā),陽光射在她的臉上,猶如璞玉,一雙狐貍眼因為剛睡醒有些惺忪,顯的嬌媚。
顧云祺抬手想將那碎發(fā)替她撩開,卻不小心碰到了沈知言的臉龐。
兩人都是一愣,門突然被打開,張歷瞪大眼睛,嘴巴長的有些大,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變。
向來神經大條的他,直接問道“咦?沈小姐,你怎么在我們少爺房中?而且看上去好像呆了一夜?”
顧云祺咳了咳希望張歷盡快結束這個話題,奈何張歷現(xiàn)在哪能顧得上這么多。
他只覺得他家少爺鐵樹開花!以前少爺臉還沒有傷痕時那些女人見到少爺恨不得貼上去,自從少爺臉上有了傷痕到哪都會被當作怪物。
“那個時候你家少爺傷口沒處理好,想到如今在城主府,便去拿了一些藥給你家少爺。”說著沈知言把一些瓶瓶罐罐全都給了張歷,似在說她真的是來處理傷口的,“就這些,上面都有用法,以后換藥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沈知言便若無其事的踏出房門,只是在出房門的時候突然被門檻絆了一下,她回頭對著顧云棋微微一笑掩飾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