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輛黑色奧迪跑車七拐八彎之后終于在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停了下來,肖堯轉(zhuǎn)頭對車后座上的兩人神秘一笑:“到了,下車吧。”
夏至一臉不情愿,磨磨蹭蹭半天才下車,唉,還是被他連拖帶拽的弄到這地方來了,抬頭一看,霓虹燈招牌上四個大字“來喝酒吧”,好嘛,原來他所謂的好地方就是酒吧。
肖堯一臉壞笑的對著她耳語:“怎么樣?不錯吧?!毕闹翚饧钡牡闪怂谎?,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康煜,倒是一臉習(xí)以為常的表情。
酒吧內(nèi)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夏至被燈光晃得眼睛疼,肖堯一進(jìn)來就各種浪去了,似乎是經(jīng)常來,沒辦法,自己管自己吧,她和康煜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很默契的都沒點酒,各自點了杯飲料后,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夏至有些好奇的問:“你怎么也不喝酒???”
康煜好脾氣的笑笑:“明天還要早起拍戲呢,喝了酒沒精神?!?
“你們常來這里???”
“還好吧,有時候累了一天就喜歡來這兒放松一下。”
“不怕被人拍到么?”
“至少現(xiàn)在不會擔(dān)心這個問題,關(guān)注度不高也有好處?!边@就尷尬了,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夏至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康煜無所謂的聳肩:“沒關(guān)系,不用在意?!?
夏至趕緊扯開話題:“其實你們倆性格差挺多的。為什么關(guān)系那么好?”
一個儒雅沉穩(wěn),謙卑有禮;一個玩世不恭,嬉皮笑臉,怎么看都不像一個頻道的人。
“我們在同一間公司,年齡差不多大,很容易就聊起來了,他這人表面看吊兒郎當(dāng)?shù)?,其實認(rèn)真起來也挺靠譜的?!笨孔V嗎?還真沒看出來。
“你呢?怎么會想著做翻譯?據(jù)我所知,泰語是個小語種,使用人數(shù)并不多。”康煜反問。
“咳,那時候喜歡看泰劇,心想著自己哪天看劇的時候可以不用看字幕也挺牛的,一時貪玩就學(xué)了,只是沒想到當(dāng)時的一個興趣變成現(xiàn)在的事業(yè)?!?
“我覺得你很厲害,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打拼挺不容易的,有機(jī)會也教教我唄,說不定那天用得著呢,呵呵”。
聞言,夏至臉一熱,她覺得自己臉肯定紅了,還好酒吧里燈光暗,看不出來,愣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答:“呃,沒問題啊,就怕你到時嫌煩?!?
說話間,“靠譜”的人拎著一瓶酒過來了:“聊什么這么開心?”,手很自然的就搭在夏至肩上,后者送了記大白眼給他,他樂呵呵的裝沒看到:“來這種地方不喝酒,你倆可真有意思?!?
“我提醒你倒是少喝點啊,回頭再吐得滿地都是,你自己收拾?!笨奠险{(diào)侃他。
“開心嘛,夏至小妹妹初來乍到,當(dāng)然要為她接個風(fēng)洗個塵啦?!?
“我更喜歡簡單粗暴點的方式,比如說大吃一頓。”
“這容易,改天讓康煜再請你吃一頓就好了?!焙衲樒さ娜粘?。
“你姓賴啊,說這話跟人家商量過嗎?”一旁的康煜笑而不語,像是習(xí)慣了他的套路。
“嘿,不就一頓飯的事嗎?爺請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
“切,爺不在乎那倆錢兒?!编?,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哎,聽說你是云南人是嗎?”
“是啊,咋了?”
肖堯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幾圈問:“網(wǎng)上把你云南人說得特牛逼,說你們那的小孩每天騎大象上學(xué),每家都有槍,毒品放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賣啊?”
“噗…”夏至一口飲料不偏不倚全噴到他臉上了??奠戏鲱~,一臉“別說你認(rèn)識我”的表情看著他。
“哈哈哈,合著我們云南人在你們眼里都是戰(zhàn)斗民族???!”
肖堯一臉委屈的擦著臉上混合著口水的液體:“網(wǎng)上說的嘛,我又沒去過,我咋知道?!?
“哈,看來啥時候有必要帶你去見識見識,咱們大云南神奇的東西可不止這些。”
康煜笑著舉起杯子“到時候別忘了帶上我?!?
“叮”三個杯子碰撞出清脆響聲,哎呀,真是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