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雜草叢生,若藏匿其中,也很難發(fā)現(xiàn),會不會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有可能!志宏與岳陽打個交道,雖然當(dāng)時把岳陽制服了,可看得出岳陽是一個非常狡猾、非常難纏的主。
一雙鷹眼四處掃蕩,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突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茅屋旁邊的草叢,有一處似乎被踩踏過,有幾根樹枝有折斷過的痕跡,不是很明顯,若不仔細(xì)很難發(fā)現(xiàn)。
往深處走,草叢茂密,有一處雜草東倒西歪,亂成一團,好像還有打斗過的痕跡。有情況,志宏馬上提高了警惕,拿出槍繼續(xù)往前搜尋。
沒走幾步,草叢的縫隙間露出一雙沾滿鮮血的腳,志宏心中一緊,難道是殺人越貨,他一手拿槍一手刨開草叢,一個赤身裸體鮮血淋淋的女人映入眼簾,女子身體上有些地方青紫交加,簡直慘不忍睹,女子一動不動,凌亂的長發(fā)遮蓋著整張臉,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子死了?
發(fā)現(xiàn)女子的身體還是熱的,高矮胖瘦好像跟玉影的身材差不多,這一發(fā)現(xiàn)讓志宏大吃一驚。
呸呸呸,這女子怎么可能是玉影呢?玉影吉人天相,怎么可能死呢?
口上說不是,可瞞不了自己的心,志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更加迫切的想知道這女子到底是不是玉影??纱丝趟植桓伊瞄_女子臉上的發(fā)絲,害怕眼前的女子就是玉影。
猶豫片刻,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顫抖著手終于撩開了女子臉上的發(fā)絲,女子的整張臉暴露出來。
雖然女子臉上血跡斑斑,但從臉部輪廓他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這女子就是玉影,是他最愛的女人。
志宏整個人一下子懵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天塌地陷,他悲痛交加,雙腳無意識的跪在地上,捧起女子的臉,他要仔細(xì)看看,一定是他看花了眼,他不相信這是玉影。
想擦干玉影臉上的血跡,可越擦越多,這張臉?biāo)偈煜げ贿^,不是玉影還會是誰?心中的悲憤無法發(fā)泄,他向著蒼天吶喊:“老天爺,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玉影不會死的,玉影不會死的……”
玉影是一個苦命的女孩,經(jīng)歷過很多的艱辛磨難,玉影都挺過來了,這次他相信她一定可以逢兇化吉,她的生命不會如此脆弱,不會就此終結(jié),
不要慌, 先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檢查玉影的瞳孔,再摸摸玉影手上的脈搏,感覺她還有心跳,確定還有生命體征,估計只是暫時的昏迷,這一發(fā)現(xiàn)讓志宏又驚又喜,他不停的給玉影做胸部急救和人工呼吸。
沒過一會,臉如白紙的玉影在志宏的搶救下,輕微的咳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無力的看著面前焦急的男子,弱弱的叫了一聲:“志宏,你來了!”
隱隱約約聽到玉影輕微的咳嗽聲,志宏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再次聽到叫他的名字,他不相信的轉(zhuǎn)頭一看,對上氣息微弱的玉影,真是玉影的聲音。
玉影醒了!玉影沒死!這個消息讓志宏驚喜不已,他抽了抽嘴角,鼻子酸酸的,猛的把她抱在懷里,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無法言喻,像抱著價值連城的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志宏,找我女兒,小花生……”
志宏有些激動,嘴角微微上揚,玉影好像有話要對他說,但身體太虛弱,嘴巴張了張,已經(jīng)發(fā)不出定點聲音,沒說幾個字,玉影又昏迷過去。
志宏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驚慌不已,嘶啞著嗓子哽咽著說:“玉影,你醒醒,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從只言片語中,志宏明白玉影的意思,她的女兒被岳陽搶走了,可小花生畢竟是岳陽的親身女兒,他這樣做心中沒有愧嗎?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人呢?
如果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考慮,不管哪個父親絕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可岳陽不是普通人,他拿女兒要挾玉影,他是畜生,他是禽獸,他豬狗不如;他是一個十足的瘋子,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
雖然小花生非志宏親生,但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站出來幫一把,大人之間的矛盾不應(yīng)該把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來,小小年紀(jì)的孩子本應(yīng)該享受童年時光的美好,怎能承受如此重負(fù),志宏為孩子感到難過,上次放了岳陽一馬,這次絕不能輕饒他,讓他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
再次看著渾身傷痕累累的玉影,志宏心如刀絞,眼淚橫流,此刻悲痛的心情無法言喻。他曾經(jīng)親口對玉影說過他要作她的白馬王子,永遠(yuǎn)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定點兒傷害,可自己做到了嗎?
愧疚之心讓他更是痛苦不堪,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玉影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又馬上抬起手,嘴上口齒不清,小聲囁嚅:“玉影,痛嗎?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你一定要挺住呀!”
這時,他心中只有一個愿望,一定要救活玉影,哪怕傾其所有,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讓玉影醒過來,從此不分開。想到傷害玉影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齒,他一定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
不遠(yuǎn)處的幾個手下聽到志宏痛徹心扉的聲音,知道出事了,他們順著聲音迅速趕來。志宏是一個冷靜睿智的人,自控力非常強,能讓他失控,那必定是發(fā)生了不好的事。
幾個手下焦急的呼聲在附近響起,志宏瞬間回過神來,他看著赤身裸體的玉影,急忙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玉影身上,抱起玉影就往山下跑。
時間就是生命,玉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氣息微弱,必須馬上送往醫(yī)院救治,一刻也不能耽誤,不然,錯過了最佳治療期,就是華佗再世,也回天乏術(shù)。
幾個手下都認(rèn)識玉影,知道她才貌雙全,是個好女人,看到玉影如此凄慘的模樣,心中都非常難受,強壓著眼淚,發(fā)誓一定要找出真兇。
“兩個人跟我走,你們?nèi)齻€繼續(xù)找。”志宏抱著玉影一邊往山下沖,一邊吩咐幾個手下,“岳陽帶著他女兒就在附近,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你們繼續(xù)找,一定要找到小女孩!”
幾個手下應(yīng)了一聲,他們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保安,他們的職責(zé)本是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看到志宏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們心中非常難受,于是各盡其職分頭行動,一定要盡快找到小女孩,把罪犯緝拿歸案。
志宏抱著昏迷的玉影拼命往山下沖,因為山路崎嶇難走,幾次差點摔倒在地,后面的兩個手下急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志宏才避免摔倒。
剛到山腳,便隱隱聽到警報聲,志宏心中大喜,有警察介入,事情就好辦多了。他還是低估了岳陽的能力,以為他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角色,不會搞出大動作,結(jié)果害了玉影。
沒過一會,十幾輛警車迅速趕來,警察局長親自上陣,局長向志宏了解情況后,一聲令下,所有警察迅速展開行動,在山中展開地毯式搜索,志宏抱著玉影上了一輛救護車朝醫(yī)院疾馳而去。
醫(yī)院里,玉影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志宏一直寸步不離陪護左右,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他兩眼通紅,頭腦昏昏沉沉,身體實在有些扛不住了,上眼皮與下眼皮打起架來。
臉色蒼白的玉影從昏迷中醒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再轉(zhuǎn)眸看到一名男子坐在床邊,閉著眼睛已經(jīng)睡著了,男子面色十分憔悴。
志宏?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他怎么會在這?玉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眨巴了幾下再睜開,確定是她的志宏,她心中又驚又喜,激動不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在醫(yī)院?記得因為沒能滿足岳陽的獸欲,他對她狠狠的抽打,后來她就昏迷過去了。
看著志宏疲倦的面孔,胡子拉碴,衣服上有一個大口子還帶著血跡,隔著不遠(yuǎn),便能聞到他身上酸臭氣味。現(xiàn)在邋里邋遢的樣子與之前那個瀟灑講究的志宏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志宏嗎?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可能與她有關(guān),搞得志宏如此狼狽,玉影的眼眶瞬間就發(fā)熱了,鼻子有些酸,本想叫醒他,可看到他疲勞的身影,于心不忍。
志宏不是有危險嗎?還說去幫他、解救他,現(xiàn)在自己躺在病床上,把志宏害成這副模樣,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玉影心中五味雜陳。
志宏睡得很死,但雙手緊緊抓著玉影的手,一直不放。
玉影反手握住了志宏的手,再緊了緊,他的手比一般人的寬大有力,握著他溫暖如春的手,玉影心中有了溫暖和甜蜜。
他帥氣的臉上有些血跡,睡著的樣子有些滑稽,一會兒笑一會兒憂,面部表情十分豐富,應(yīng)該是做了一個好夢,她本想把他臉上的血跡擦干凈,可她的手被握住半天抽不出來。
志宏的警惕性相當(dāng)強,也許是玉影手上太用力驚擾了他,只見他猛的睜開雙眼,突然站起來,以為玉影遇到什么危險,他緊張兮兮的看著玉影,“怎么呢?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