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的腳痊愈了。回到店里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王佳佳和胡艷兒每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盛紅算是她們的老板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們雖然沒去探望,可營業(yè)額大幅提高。比她在時都要好。她知道她們兩個努力了。努力給自己分擔(dān)些什么。很是感動。
盛紅在柜臺里看著王佳佳和胡艷兒跟別人推銷著衣服。覺得她們都成長了好多。中午一定要好好請請她們。
依舊是簡愛餐廳,老向看到盛紅假裝不認(rèn)識地說:“呦,這誰家媳婦兒啊,這么漂亮?哥哥送倆羊手串。”
盛紅沒有接說:“你咋不送火箭,豪華游艇啊?”
老向笑笑說:“盛紅,好多天不見你了,這是去哪發(fā)財了?”
盛紅嘆了口氣說:“唉,家里出了點(diǎn)事兒。”
老向把那些不正經(jīng)的表情收了回去,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盛紅把這點(diǎn)事兒跟老向說了一遍。老向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這人走著走著都會遇到坎兒,過一個坎又能安穩(wěn)好幾十年。”
盛紅說。“借你吉言,別光語言上安慰,來點(diǎn)實際的。”
老向說:“免單,你可勁兒吃,自助的。”
盛紅沖著老向豎起了大拇指說:“講究,算哥們兒沒看錯你。”
老向說:“客氣了,跟你這講究人我才講究呢,一會我這收了攤,帶我家那日本娘們兒去你店里逛逛,這逼著我給買衣服呢。”
盛紅說:“呃,老向,買賣歸買賣,交情歸交情,我吃飯該花錢花錢,你這東西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做的是買賣,掙的是辛苦錢。”
老向看著盛紅聽著免單的興奮蕩然無存,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說起了著生意經(jīng),老向笑了“瞅瞅你這點(diǎn)出息,嚇?biāo)滥恪?
盛紅擺擺手說:“我說你這么摳門兒的怎么一下子大方了呢。沒憋著好屁。”
下午回到店里,盛紅給王佳佳和胡艷兒放了半天假,工資照開。讓她們出去玩玩。王佳佳和胡艷兒又都給了盛紅一個大大的擁抱。盛紅還在想半天假而已,有這么激動嗎?她倆用行動證明給了她看,確實有這么激動。這話說完沒一分鐘呢,倆人就沒影了。盛紅搖了搖頭,自語道“看來我也得反省反省了,一直覺得對她倆不錯,這倆白眼狼還是跟我這兒一點(diǎn)歸屬感都沒有。往后還得加大力度的賄賂啊。”
盛紅自己神經(jīng)病似的拿起件大衣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說“佳佳,這件給你了。”說完扔到一邊兒,又拿起了一件比劃了一下說:“胡艷兒,拿走。”又扔到一邊兒。
扔完了又自己撿了回來,邊小心翼翼的往衣架上掛邊說:“唉,我自己都舍不得穿,等我有李昊那個身價了,一人送你們一套房。我看我讓你們放假你們還走的這么利索不。”
盛紅一個人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每件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的穿上對著鏡子臭美。
袁莎莎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了盛紅的店。看著盛紅搔首弄姿的給自己當(dāng)模特兒,偷偷的跟后邊捂著嘴笑。盛紅完全投入到自己的模特生涯中,沒注意到袁莎莎的身影一直顯示在她鏡子里的一個角落。臭美境界提高到了眼里只有自己。
盛紅執(zhí)著地在鏡子前又?jǐn)[了幾個姿勢后,發(fā)現(xiàn)鏡子里有個人。猛然回頭又羞又怒道:“哎呀,莎莎,你來你也不說一聲。故意在那看你姐出丑。”
袁莎莎笑著走向盛紅不以為然地說:“我姐丑嗎?這么美,誰看到美的東西忍心破壞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嘿嘿……”
盛紅給她搬了個凳子說:“我有你說的這么美啊?”
袁莎莎坐了下來笑著說:“完勝39的。哈哈哈”
盛紅拍了她一下說:“討厭吧你,怎么今天就你自己了,她們呢?”
袁莎莎略顯無奈地說:“帶娃唄,不跟我玩兒。”
盛紅說:“你就不該跟她們玩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人嫁了唄。也趕緊生一個,又能一起玩兒了。這年月,長得丑的不好嫁,長得漂亮的也不好嫁,多少帥哥圍著你轉(zhuǎn)啊,挑花眼了吧?”
袁莎莎說:“我可不想生孩子,要嫁得嫁個丁克兒,誰要說不要孩子我就嫁了。看著她們我都眼暈,天天追著孩子跑,一地雞毛的。”
盛紅打趣道:“那你就嫁個有孩子的老頭兒吧,人家準(zhǔn)不要孩子,你上趕著生都不要。”
袁莎莎假裝怒道:“紅姐你更討厭。”
盛紅趕緊賠不是“妹妹,我錯了啊,我也給你物色物色,有車有房,人帥不狂,不要孩子,父母雙亡的。天天二人世界。”
袁莎莎笑著說:“我看行。抓緊啊,妹妹的終身大事交給你了啊。”
盛紅得意地說:“瞧好吧。你今天怎么轉(zhuǎn)悠我這來了?別說買衣服啊。”
袁莎莎說:“想你了唄,就你瀟灑。你看看她們?nèi)齻€,都是有孩子的人,跟你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盛紅說:“那是我跟她們差距大,一個個的少奶奶,我不瀟灑著掙錢,我拿啥給方正取媳婦兒啊。”
袁莎莎嘆了口氣說:“唉,你們真給新時代的女性丟臉啊。都給孩子活的。對了,張靖顏?zhàn)罱趺礃影。客﹂L時間沒見她了。”
盛紅說:“你倆關(guān)系也不錯你問我啊,你去問她啊?”
袁莎莎說:“我這不才想起她來,她們仨最近我都沒聯(lián)系,這不看到你才想起她來。就你跟靖顏姐關(guān)系好。”
盛紅說:“那必須的,光屁股長大的。她屁股上的疤我比她老公都清楚,哈哈。”
袁莎莎看著盛紅笑的這么開心,趕緊陪了個笑臉,她并沒覺得好笑。故意岔開話題說:“紅姐,你說話別這么流氓行不?”
盛紅趕緊點(diǎn)頭說:“行,行,我錯了。”
袁莎莎又問:“紅姐,你給我講講靖顏姐怎么跟李昊在一起的?我一直都挺好奇的。”說完舉著拳頭憧憬著說:“以后我也套個富二代去。”
盛紅看著信誓旦旦的袁莎莎調(diào)侃道:“好啊,不過你可別去套李昊,你靖顏姐可不是吃醋的主,吃肉都不吐骨頭的。”
袁莎莎的臉不自然的變了一下,跺了下腳說:“紅姐,你光拿我開玩笑。”
盛紅給袁莎莎倒了杯水遞給她說說:“不開了,喝口水莎莎。”
盛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輕咳一聲說:“那我就給你說說他倆那點(diǎn)事兒啊。”
袁莎莎兩眼放光說:“好。”挪著椅子往盛紅身邊湊了湊,生怕錯過哪個細(xì)節(jié)。
“李昊以前也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了,家里有錢,就覺得自己是太陽了,唯我獨(dú)尊型的。用錢普照大地,受萬人敬仰。呵呵。靖顏呢,就是一根筋,誰也不慣著,也是唯我獨(dú)尊型的。聽著這倆貨是不是一點(diǎn)不般配?”
袁莎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他倆怎么走到一起的呢,還這么膩,我算看出來了,李昊跟張靖顏絕對是孫悟空碰上了如來佛祖。”
“他倆啊,要說碰上也是緣分,李家就那么一個李昊,肯定說啥是啥,三代單傳。要不是李昊在家說話有分量,我估計著跟靖顏也走不到一起。這么有勢力,家里還不得給整個政治婚姻,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啊。說白了也是土豪碰上屌絲女。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那他倆怎么碰上的啊,盛紅姐,快跟我說說。”
盛紅努力的回憶了回憶說:“算是意外吧。張靖顏這性格就好打抱不平。記得是有次我倆喝酒,喝完了出來就碰上他了,這大爺把車停在酒吧門口附近。從副駕駛的門里,往外拽著一個女人。那女的還挺……還是說硬氣吧,就是不下來。他是連拉帶踹的。周圍聚集了一堆人。沒一個敢上前英雄救美。”
“那靖顏去救了啊?”袁莎莎好奇的問。
盛紅想著那一幕大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張靖顏上了,都說英雄救美。我們這上演了出美人救美。救了美人,自己被劫了。想想就好笑,跟句小品臺詞兒似的。放開她,沖我來。”
“怎么救的?快說啊紅姐,總賣關(guān)子跟說評書似的”
“張靖顏看見了就往前上沖唄,我愣沒拉住。我不是沒正義感啊,她也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從后面偷襲,一腳就踹李昊腰上了。加上助跑的勁兒就把從副駕駛門口生生給踹進(jìn)車?yán)锪恕_@回李昊可不管車?yán)锏呐肆耍t著眼又爬出來了。要打張靖顏。那我不能看著了啊。還好我包里有那防狼噴霧劑,我就都噴她臉上了。李昊簡直抓狂了。”
“那后來呢?”
“后來也不知道哪孫子報的警,當(dāng)時不敢上,背后使絆子,我們就都進(jìn)去了唄。然后李昊就覺得靖顏與眾不同,拼命套近乎了。”
“那李昊怎么征服靖顏姐這匹野馬的?”
“錯,是張靖顏征服了李昊這頭倔驢。想當(dāng)初李昊召集了不少朋友,都開著豪車,把靖顏圍住了。也招一街筒子人。靖顏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那款爺就抱著花單膝跪地,求愛來了。”
“靖顏姐感動壞了吧,哈哈,想想就刺激。要一個男人為我這樣我就嫁了。”袁莎莎腦補(bǔ)著當(dāng)初的畫面,一臉憧憬的把主角換成了自己。
“你靖顏姐倒是沒感動,沖動了。接過花就甩他臉上了,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李昊的臉皮就像他家的錢一樣厚。看著靖顏的背影還喊呢。張靖顏,我發(fā)誓我會追到你。今天在場的朋友都給我做個見證。朋友們,給我點(diǎn)掌聲吧。安慰安慰我這受傷的小心靈。四周真的爆發(fā)了熱烈的掌聲,喊著小伙子加油。李昊這個花花公子就成了癡心男,靖顏倒變成負(fù)心女了。”
“唉,靖顏姐這脾氣也不是一般人能降的住的啊。那她最后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
“都是女人,換做是你也得被李昊這一套套的攻勢打倒了啊,女人是不好追,但是你要舍得臉皮,沒一個不好追。一見鐘情的看對眼的少,慢慢感動著人就化了。李昊這人我最初也是看不慣,后來覺得靖顏沒跟錯人。李昊的本事就是蜜月期的都能給你整癢癢了。人家送東西不問你要不要。上來就送。靖顏家門口的垃圾桶里出來花兒,都能開個花店了。何況張靖顏這個單身屌絲女呢。”
“靖顏姐也就這么被糖衣炮彈一點(diǎn)點(diǎn)腐蝕了唄。”
“準(zhǔn)確的說是李昊的用心吧,靖顏他爸住院,李昊一直都在陪床,家也不回,公司更不用說了。就一心一意的伺候老爺子,吃喝拉撒的,比護(hù)工都專業(yè)。估計他親爹他也不會這么伺候。后來就感動了張靖顏,也就從了他了。你看李昊對靖顏,一直都百依百順的吧。”
袁莎莎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盛紅喝了口水問:“怎么樣,妹妹?總結(jié)出點(diǎn)什么來沒?”
袁莎莎看著盛紅喝水,不由自主的也喝了一口。想了想,點(diǎn)頭說:“富二代就不能慣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他們,你慣著他不新鮮。你哄著他,他倒不愛跟你玩兒,這大嘴巴抽上他才會笑呵呵的把臉伸過來讓你繼續(xù)打。痛,并快樂著。”
盛紅笑著說:“說的好,你看誰有錢上去就抽他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