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酒店套房里,除了手腕剛才在掙扎的時候留下了淤痕,身體沒有受傷,也沒有被割腎什么的。
就在她觀察著周圍嘗試逃跑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豹哥,你現(xiàn)在把人弄到手了,怎么謝我啊?”說話的人是李艷。
“人是我的人弄來的,有你什么事?”董豹著急享受美人,被拖住了有點不爽。
原來綁架自己的是董豹,丁雨曦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落到這個煞神一樣的惡心男人手上,自己還有活路嗎。
“沒有我告訴你那小妮子的上課時間和地點,你能那么快綁到人嗎?豹哥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吧?!崩钇G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似乎想撈點什么好處。丁雨曦萬分期望李艷能繼續(xù)拖著董豹。
可接下來是一陣靜默,然后聽到紙張撕開的聲音??磥矶罱K還是寫了張支票給李艷,打發(fā)她走了。
聽著董豹慢慢接近的腳步聲,丁雨曦急得眼框都紅了,但是這房間窗戶都是鎖死的,房里連個躲的角落都沒有。終于,開門聲響起,董豹一臉猥瑣陰狠地走了進來。
“小蹄子,還想跑嗎?”跟所有壞人做惡前的德行一樣,董豹現(xiàn)在完全是一副“看你往哪兒跑”的得意嘴臉。
“今天你還是認(rèn)了吧。放老子鴿子還掛老子電話,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豹哥的威猛,不弄死你我就不出這門了?!?
說完董豹把上衣脫了,露出一身青色紋身,一步一步靠近丁雨曦。
丁雨曦被嚇得雙腿發(fā)軟,退到墻邊靠著直求饒。
“豹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不會計較的對嗎?我們商量一下,我最近剛得了一筆片酬,有好幾萬,就當(dāng)是對您不敬的賠禮好么?”
“哈,小蹄子,老子像是差錢的人嗎?你識趣的就好好伺候著,老子爽了說不定留著你。如果你跟老子犟,伺候的就不止是我一個了,我門外還有十幾個兄弟候著呢?!?
董豹的話成功把丁雨曦震住了。怎么辦,她要怎么辦?媽媽,爸爸,快救救我,我寧愿死也不要受這種侮辱。
董豹不再廢話,直接動手,猛的把丁雨曦拽了過來,隨即往床上甩去,俯身就壓了上去。
丁雨曦被甩得頭昏眼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個龐大的身軀壓住,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董豹粗暴地扯開丁雨曦的衣服,大手在她身上捏、抓,在上面留下青一塊紅一塊的淤痕。
丁雨曦已是滿臉淚痕,強烈的恥辱感襲來,她真想砸了旁邊桌子上的玻璃杯,一死了之。
越想越恨,丁雨曦,難道你的人生就活成這樣?如果你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個王八蛋做什么,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人越是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腦袋反而清晰起來。丁雨曦猛然記起舅舅教的防狼招數(shù),出盡全身的力量,拍到董豹胸前,把董豹推離一點,然后從朝旁邊急竄了出去。
董豹被拍了一下惱羞成怒,正想回過身去抓丁雨曦,沒想到丁雨曦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發(fā)了狠地往他腦袋上拍去。
嘭,一聲巨響,玻璃杯爆裂,董豹頭破血流。丁雨曦沒有一刻停頓,一個旋身起腳踢向董豹的雙腿間。
……
就在文昊宇和刑警們把房間外的十幾個打手解決掉,破門而入的時候,他看到的是這樣的情形,丁雨曦一身狼狽,上衣完全碎了,只掛著幾條布,內(nèi)衣的帶子也掉了一邊,春光半露。身上全是紅紫的掐痕。
她滿臉淚痕,雙眼充血,急促地喘息著。右手緊緊握著碎得僅剩底座的玻璃杯,玻璃的碎片刺入了手掌也不放開,掌心鮮血淋漓,血還在不斷滴著。
文昊宇看得心中揪痛,馬上脫下西裝披在丁雨曦身上,把她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邊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一邊輕聲的哄到,“沒事了,乖女孩,沒事了?!?
聞到文昊宇那令人心安的男士香水味,丁雨曦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的身體瑟瑟發(fā)抖,眼中沒有焦點,嘴上喃呢著:“爸爸,媽媽,救救我,救救我?!?
丁雨曦這樣的精神狀態(tài),更讓文昊宇心疼了,恨不得馬上把她抱進懷里好好安慰。
這樣的念頭才萌生,身體的動作就直接反應(yīng)過來。他小心地把丁雨曦手中的玻璃杯底座拿掉,再用手帕把受傷的手保護起來,然后就直接把丁雨曦打橫抱起,走出了酒店房間。
他沒有管刑警們怎么處理現(xiàn)場,也沒有管董豹的情況,徑直走到一輛警車前,抱著丁雨曦上了車后座,讓開車的警員送他們到醫(yī)院。
警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丁雨曦乖巧地窩在文昊宇的懷里,雖然還在發(fā)抖,但體溫開始慢慢恢復(fù)。
文昊宇用輕柔的語調(diào),繼續(xù)安慰著她?!坝觋?,你現(xiàn)在很安全,我會送你去醫(yī)院,處理你的傷,別擔(dān)心。怎么聯(lián)系你的家人讓他們來照顧你?”
丁雨曦目光呆滯地?fù)u了搖頭,沒有說話。文昊宇以為女孩子遇上這樣的事情,可能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于是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雙手抱緊了懷中的女孩,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讓她安心。
到了醫(yī)院做了檢查,丁雨曦只是手上的傷口有點深,縫了針上了藥,包扎后不能沾水,其它都是瘀傷和軟組織挫傷,開了藥回家自己清洗后涂藥就可以。
文昊宇知道她沒有受更大的傷害,松了一口氣,幫丁雨曦拿了藥就要送她回去。經(jīng)過醫(yī)院門口時看見一個擔(dān)架推著病人飛快地進入急診室。
那個刑偵隊的何隊長表情有點怪異地走了過來和文昊宇打招呼,“文總,這位就是受害人吧,我們還要請她錄口供?!?
文昊宇拒絕了何隊長,理由是小姑娘受到驚嚇了,現(xiàn)在做筆錄讓她回想起不好的過程,太不人道了。何隊長怎么是文大總裁的對手,只好讓下屬改到第二天再做筆錄。
文昊宇開回自己的車,把丁雨曦送到了家門口,看著丁雨曦進了門才安心離開。
丁雨曦從醫(yī)院到家的一路上幾乎不說話,必要的時候只“嗯,哦”的回應(yīng)文昊宇。文昊宇越想越不放心,才開出一個路口,車又掉頭往原路開去。
丁雨曦的右手包扎著不能沾水,于是只能用左手搓毛巾擦身子,可一只手根本擰不了毛巾。就在她苦惱的時候,門鈴響起。
丁雨曦小心謹(jǐn)慎地通過貓眼查看門外的人,有點詫異,是文昊宇。
愣了一下,丁雨曦才打開門,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文昊宇。
文昊宇伸手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想起剛才你進門前,你家里沒有亮燈。是不是家里人不在?你一個人能處理傷口嗎?需要我?guī)兔幔俊?
丁雨曦看著文昊宇好幾秒,不知如何拒絕。想到自己確實擰不了毛巾,于是才讓文昊宇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