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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心悅你

之后的兩人突然變成了兩條平行線。結業后,陸鈞忙著復仇,忙著晉升階位,鄢凌進入了協作傭兵營,忙著化零整合高敏敏的原有勢力,更忙著組建自己的下屬勢力。

忙碌起來,日子就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兩年。陸鈞已經成為了排位靠前的高階個人傭兵,昔日的仇人也斃命于他手中,而鄢凌的勢力也開始蓬勃發展,勢頭迅猛,進階速度令人側目。

這兩年里,他們誰也沒聯系過誰,除了組織集會他們甚至很少見到對方,就好像曾經的一切都不過是夢幻一場。

后來一次任務中,陸鈞被人設計,落入了鄭毅的圈套。危機重重的時刻,兩年都沒聯系過的鄢凌卻突然出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陸鈞救了出來。

陸鈞傷重陷入昏迷,鄢凌不眠不休的貼身照顧了他整整三天,陸鈞的生命體征才開始穩定的恢復。

“鄢凌?”看到鄢凌的那一刻,陸鈞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酸的要命,莫名的想哭。

“是我。師哥,沒事了。”鄢凌溫柔的替陸鈞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細聲細語的說。

“謝謝你。”陸鈞按下心里的百感交集,彎著嘴角說。

鄢凌笑了,沒再說什么。

“陸爺,你醒了?”葛曉曦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

陸鈞是知道葛曉曦的。就是這個弱不經風的家伙讓鄢凌放棄了個人傭兵身份,就是這樣一個處處不如他的男人將鄢凌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搶走了!陸鈞心里突然很郁結。

“這是我的伴臣葛曉曦。”鄢凌接過葛曉曦手里的碗,笑著給陸鈞介紹。

陸鈞眼神閃了閃,點了點頭,溫和的說:“我累了。”

鄢凌忙說:“嗯,那你休息吧,我調了人過來照顧你,你放心。”

“你要走嗎?”陸鈞平靜的問。

“嗯,有點事還沒做完,得趕緊回去處理。”鄢凌替陸鈞掖了掖被子,輕聲說著,“鄭毅我沒殺,師哥好了以后自己料理吧。你這次傷的太重,一定記得先把身體養好,我先走了。”

陸鈞緩緩的點了點頭,看著鄢凌牽著葛曉曦的手匆匆離去。

這時,陸鈞才意識到,鄢凌這個名字,這個堅韌倔強的女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可有可無的!他只是忙著報仇,忙著提升地位,從不曾細細想過兒女情長而已。這么重要的一個人竟然讓他錯過了。“你可真蠢!”病床上的陸鈞自嘲的呢喃。

陸鈞本身身體素質極佳,鄢凌又送了許多珍稀藥品和補品,陸鈞很快就恢復了。他聯合幾個好友以雷霆之勢迅速鏟除了鄭毅及其附屬組織,好好的出了胸中惡氣。只可惜鄭毅背后的勢力太過強大,不是他此時能隨便處理的,陸鈞也很瀟灑的收了手。

經過這件事,平行線般的兩個人又有了交集。他們時常見面,像多年老友一般無所不談,卻都明智的沒有提及曾經的曖昧情愫。可是感情這東西豈是說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有一次陸鈞得了一把很不錯的鞭子,興沖沖的送給了鄢凌。鄢凌很開心的回贈了他一把鑲滿寶石的小匕首。

“嘖,這匕首除了炫富能干什么?你可真會送禮物。”陸鈞頗為嫌棄的說。

鄢凌笑道:“我現在可不就是個俗人嘛,除了有錢,也沒什么東西是陸爺不曾見過的了。”

陸鈞笑罵一句,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你家曉曦呢?怎么沒帶來?”陸鈞不經意的問。

鄢凌甜蜜的笑了笑,“說是要給我做魚丸,在家忙呢。”

陸鈞看她說起葛曉曦就一臉的幸福,心里嫉妒的發瘋。他垂眸掩飾了眼中的惡意,裝模做樣的說:“他倒是寵你。”

鄢凌呵呵一笑:“嗯,我不善廚藝,確實是他照顧我頗多。”

陸鈞笑了笑,淡笑道:“我倒是聽說你寵他寵的厲害,跟個眼珠子似的護著,舍不得讓他受一點兒委屈。”

鄢凌也沒多想噗嗤一笑,“師哥,你這話說得怎么這么酸啊!”

陸鈞翻個白眼兒,“你想多了。你這么護著他,一力承擔了所有的事,不累嗎?”

鄢凌淺淡的笑了笑,溫柔的說:“曉曦資質不夠好,為人又善良,很多事不適合他做,我也不想他做。”

鄢凌停頓一下,感慨的說:“結業考試時我身體突發狀況,生死一線,幸好遇到了曉曦這醫術高明的醫生。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師哥,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單純善良了。他啊,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折損不得,只要有我在,我定要護他一世周全,即便有朝一日我將逝去,恐怕也會帶他一起走,呵呵。”

聞言,陸鈞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直接呆住了。

“我說的有這么震撼嗎?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鄢凌笑著問陸鈞。

陸鈞回過神來,尷尬的說:“沒想到你會說這種話,有點意外。呵呵,你這樣寵一個男人,寵的像個嬌小姐似的,別人少不得要非議他。”

鄢凌不以為意,眼角眉稍都透著驕橫的氣息:“我的男人,我喜歡怎樣寵都是我倆之間的事,只要曉曦不嫌棄誰又管的著我!再者,鄢凌雖是一介女流,性子卻不怎么好,執拗霸道之處更勝一般男子,曉曦他無條件的包容我所有的執拗和霸道,心甘情愿的為我操持家務,這也不是隨便哪個男人能輕易做到的。世間情愛千萬種,哪有那么多定式。呵呵,拖家帶口的,有一方強勢,另一方還是不要太強勢的好。呵,跟你說這個干嘛,師哥一心成就事業,這心無旁騖的也算逍遙自在。”

陸鈞轉頭看了看鄢凌,笑而不語。

“這么看著我干嘛?”鄢凌奇怪的問陸鈞,哪里說錯了?繼而笑道:“師哥你這么深遂的眼睛真不適合專注的看著誰,很容易讓人陷進你的溫柔里。”

陸鈞挑眉,“你我可是很早就認識了,怎么你沒陷進去?”

鄢凌突然轉開了視線,笑著說:“師哥你太優秀,哪是我能配的上的。”

陸鈞嘴角抽抽,心里郁悶的喊著,你配不上還有誰配的上!傾慕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能像追求葛曉曦一樣直接對我說出愛慕!只要你說,我立馬答應啊!可是這也只是想想。是以,陸鈞只是嗤笑了一聲,并沒有說話。

話題扯到這里,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兩人都默契的端起茶杯喝茶。

“虧你還有心思在這喝茶,快回去看看,你那寶貝疙瘩被宋飛扣住了。”成為協作傭兵后,李文珊一直和鄢凌走的很近,她的匆匆而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在哪?”鄢凌的表情瞬間變得嗜血。這是陸鈞第二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種藐視生命的表情。

“營后面的小花園里。”李文珊說完,鄢凌腳步一抬,迅速的向大營跑去。急迫重視的程度讓陸鈞心情更是沉重,想了想便也跟了去。

其實根本沒什么大事,只不過葛曉曦出門找鄢凌時不小心沖撞了宋飛。

宋飛位階排在鄢凌之上。他對鄢凌迅猛的發展速度很是忌憚,平時就沒少下套,這次便想借機落落鄢凌的臉面。

一般情況下,下階傭兵很少不理智的為一點兒小事得罪上階傭兵,大部分都會生受下來,可惜鄢凌根本不是這種人!勢弱時或許會稍做忍耐,此時與宋飛高下難斷,鄢凌自不會讓他放肆的挑釁。所以,當鄢凌看到葛曉曦被宋飛的伴臣踩在腳下時,直接掏出通訊機向吏部司發送了一份下階挑戰上階的生死對擂申請。

按照組織弱肉強食的生存信條,吏部司按照正規流程很快就給批了下來。鄢凌連對擂地點都懶得換,審批一下來,二話不說就打到了宋飛面前。

宋飛其實是錯愕的,實在沒想到鄢凌是這樣一個行事草率的人。

鄢凌沒有按照協作傭兵的慣例進行伴侶共同御敵,竟然推開葛曉曦以一敵二!這讓圍觀的陸鈞更加遷怒于葛曉曦。不過短短幾個回合后,陸鈞驚奇的發現,兩年沒見,鄢凌的身手有了質的飛躍,當得上出手如電,勢如猛虎,在貼身近戰上有了很高的造詣,即便是以一敵二也絲毫不落于下風。這種成績都是實踐磨礪出來的,眼明手快,殺伐干脆,陸鈞看得心下甚喜,對鄢凌的渴求進一步加深。

結果很快出來了,鄢凌沒廢什么力氣就廢掉了一個高階組合傭兵,狠狠地震懾了一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

鄢凌站在階下囚的面前冷冷的說:“只不過高我一階,我放著你,你就是上位,我若要料理你,你算個屁!組織里討生活眼睛被屎糊了是很要命的宋主。”

“......”失敗者在勝者面前是沒有話語權的,宋飛是積年的上階傭兵,這個道理自然明白,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鄢凌不置一詞。

鄢凌淡笑,緩緩上前一腳踩在朱渝的頭上,將她的臉狠狠的踏在地上碾。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動我的人。嗯?”她說的很慢很輕,腳下的力道卻很重。陸鈞看到朱渝的眼睛在外力下都有點外凸。

“動了我的人便要付出代價,我也不難為你,不是右腿踩的嘛,我剁了它就是。”說著,鄢凌匕首深深的刺進朱渝的右腿,一下一下的挫磨切割,在朱渝凄厲的慘叫聲中生生切下了朱渝的右腿。

鄢凌看了看被切下來的殘肢,隨意的拍了拍手,淡笑道:“我這人量器小,被人欺負了若不能十倍的還回去,夜里就難以安眠,所以,為了我的身體健康只能辛苦你們了。你這腿我怎么也要切他個十次八次才能滿意。放心,這就安排人給你接上,保證它完好無損的長在你身上,此后我們就慢慢玩兒。”她說的溫柔,卻透著冷血。

“你這瘋子!”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是他們這些殺人如麻的傭兵也鮮少有像鄢凌這樣抓著一個階下囚長期折磨的癖好。所以,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鄢凌這么對待,宋飛恨得雙目赤紅,怒罵了一句,有點后悔惹上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家伙。

后來鄢凌并沒有真的幾次三番的去切那女人的腿,不過刑部司巫蠱處卻多了兩個蠱人,每日里被巫蠱師們當小白鼠使用著,直到耗盡最后一絲血精。

按照組織規定除了上交失敗者三分之一的資源給組織,宋飛剩余的三分之二勢力順理成章的成了鄢凌的囊中之物,沒過多久就讓鄢凌的實力連越數級。

對敵人辣手的鄢凌在面對葛曉曦時卻格外的溫柔。陸鈞站在一邊看著她抱著葛曉曦細聲細語的安撫勸導,輕輕地拍掉他身上的灰塵,撒嬌道:“不要自責了好不好,我餓了,想要吃魚丸呢~”然后對陸鈞略微點頭后帶著葛曉曦走了。

陸鈞心里很堵,即瞧不上葛曉曦的廢物樣,也惱怒鄢凌目下無人般的寵溺,更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鄢凌面對外人時的冷酷無情。

唉!他終究是錯過了鄢凌的成長!風風雨雨的兩年,鄢凌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全組的興衰榮辱,該是怎樣的辛苦。陸鈞心里憐惜卻沒辦法說出口,想要憐惜卻不敢輕易的踏出一步。鄢凌那激烈的性格,讓陸鈞膽怯了。于是陸鈞深深的隱藏了自己對鄢凌的渴求,以朋友的身份與鄢凌交往了又兩年。

在這相交的兩年里,陸鈞見多了鄢凌的心狠手辣,也看慣了她對伴侶的柔情蜜意。他嫉妒、羨慕,卻也戰戰兢兢。

鄢凌的性子太決絕了,即便殺伐果決如陸鈞也不敢輕易下手爭奪她的愛。

他仔細的觀察鄢凌的行事風格,了解鄢凌現有的實力,把曾經未曾深入了解的事情都細細的查探一遍,然后通過一些小手段潛移默化的拉近與鄢凌的關系。比如,陸鈞認真的了解了鄢凌蠱毒術的師承,查探蠱毒發源地苗疆與鄢凌的確切關系,再比如,他總是恰到好處的幫鄢凌完成些棘手的任務來獲取她的親近,一切都進行的晦暗而隱蔽。

陸鈞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來重新贏回鄢凌的愛。而這一切卻在一個春日的午后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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