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媚工作起來認真細致,條縷分明,再加上她肯學肯吃苦,她對自己的那塊業(yè)務(wù)越來越熟練,駕輕就熟的空檔她還要幫助朱蔚。
看到朱蔚來公司這么久了,基本上還是干著打字復印送文件等跑腿性質(zhì)的工作,她都替她著急,所以一有空她就轉(zhuǎn)到朱蔚的位置上去幫她。
“小媚,你看我今天這個發(fā)型好看嗎,會不會顯得臉圓?”朱蔚見她來了,馬上雙手捧著肉嘟嘟的臉問她。
“好看,好看,工作時間你能不能說點別的?”這個問題朱蔚起碼問過一百遍了,自從她兩天前剪了短發(fā),她見她一次問一次。開始蘇小媚還認真的跟她分析討論,結(jié)果每次圍繞這個話題她都要叨叨好半天,搞的她不勝其煩。
“好嘛,那我說點別的,衛(wèi)總走了幾天了?你說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什么時候回來她怎會知道,蘇小媚沉默著。
朱蔚繼續(xù)說:“唉,感覺衛(wèi)總走了好久,我都想他了,你想不想?”
蘇小媚一看時間,快下班了,哼,小妞,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恐怕你想念的是免費的車夫吧,才三天而已,就走不動了么?
下班后,蘇小媚拉著朱蔚去員工食堂吃晚飯,吃飽了再走回別墅,正好可消化消化食,也免得再麻煩吳姨。
她們回去后就直接上了二樓,玩耍了一陣,朱蔚直嚷嚷好困就爬上床去了。
蘇小媚坐在窗子前面,用桃木梳梳頭,這是她上床前的功課,據(jù)說每天多梳梳頭,人能變得更聰明,她不指望自己絕頂聰明,但起碼也不要太愚笨了。
這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小媚,快睡覺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我先睡了哦。”朱蔚呵欠連天,說完她又鉆進了被窩。
“嗯,你先睡。”她放下梳子,有碎銀般的月光灑在桌面上,她推開窗,淡藍色的天幕上綴滿了星星,月亮在眾星的烘托之下越發(fā)皎潔,月色照在后院中的草木上,好像細密的珍珠在閃爍。
千里之外的故鄉(xiāng),還好么?千里之外的母親,還好么?
月夜果然適合思鄉(xiāng),唉......
就在她思鄉(xiāng)之情綿綿不絕的時候,草坪里的燈驟然亮了,一個人長身玉立,站在那對她招手,她揉揉眼睛,確實是有人在向她招手,細看之下,居然是大BOSS衛(wèi)子騰!
她披上衣服躡手躡腳從后門來到園子里,她走到衛(wèi)子騰跟前小聲說:“衛(wèi)總什么時候回來的?”
衛(wèi)子騰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好笑:“你怕什么?這里又沒人。”
“可是這燈是誰打開的?”
“在下---我,不打開你怎么看得見我?”
“哦”真是夠浪漫的,哦不,夠浪費的!有什么事打個電話發(fā)條信息不就行了么。
兩個人很與默契的在花園里走了一圈,她見他臉上笑意盎然,許是心情不錯,那么趁早把該說的話說清楚好了。
“我”
“我”
兩人同時出聲,衛(wèi)子騰溫柔一笑“那你先說。”
她深吸一口氣,“那天在花梨灣的事感謝衛(wèi)總解圍,讓你承擔那樣的身份我深感歉意,希望你放心,我不會當真的。”
“哪樣的身份?”他表示不解。
額,說的這樣清楚他還不明白,看來必然要把原話重復一次了,“你說我是你女朋友,就是這個身份,我也知道你當時是為了給我解圍,才會這樣說的,所以我不會當真的。”
蘇小媚坦然的望著他。
“可我是認真的。”子騰突然兩手抓著她的胳膊急促的說:“我是認真的,小媚,你能答應(yīng),能答應(yīng)做我的女友么?”
“嗡。”她感覺耳膜有千斤壓力,腦子一片空白,他說什么啊,他在說什么?
蘇小媚心似狂潮,熱血上涌,她被這始料不及的回答擊暈了,她呆立在原地,一時辨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坦白的說,她對眼前這個人是有好感的,他---儒雅帥氣、彬彬有禮,還曾救她于危難之中。
好感只是極為含蓄的說法,其實她也把他當男神,和眾多少女一樣。畢竟她也有一顆普通的少女心。
少女做做花癡的夢不犯法吧?
畢竟每個人都有做夢的權(quán)利,她也有。但她特別的地方在于---她隨時保持了清醒的頭腦---她知道現(xiàn)實有多殘酷夢想就有多虛無。
所以她從來沒幻想過,男神會走近她,更別說讓男神成為男友。
衛(wèi)子騰的眼睛在月夜里閃閃發(fā)亮,亮若星辰!他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娓娓道來:“蘇小媚,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他拍拍自己胸膛,“或許從你摘桑椹的時候,或許更早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不知道。
出差這幾天,我天天想見到你,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一回家我就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一見到你我的心就舒坦了。
你說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說胡話?蘇小媚仍然呆在原地,要不是她的心臟狂跳不止,呼吸有些困難,她絕對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我病了,而你---就是我的藥!”他刮了下她鼻子正視她,“現(xiàn)在你知道了,當日我絕不是沖口而出,你就是我長久以來等待的那個人,小媚,你能正視我這份心意么?”
蘇小媚眼前沒有了高冷的大boss,她看到的只是個滿腔熱忱的追愛大男生,她不太確定這些話是從衛(wèi)子騰口里說出來的。
這是告白么?這真的是告白么?
她心里N種情緒激蕩,一時說不出話來。
子騰見她呆呆傻傻的不言不語,又極盡溫柔極盡燦爛的一笑:“小傻瓜,瞧把你嚇的,怪我太興奮太莽撞了。”他一把將她攔在懷里,在她耳畔道喃喃道“小傻瓜, 你是我的小傻瓜......”
為什么小傻瓜從他的口里說出來那么動聽?
他抱得太緊,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望見漫天的繁星都在對她眨眼,兩旁的草木也在低低吟唱,一切宛如夢境--虛無縹緲!而又美輪美奐!
小傻瓜躺回床上后,內(nèi)心真正的炸開了花,一個聲音說,你不是要去撇清關(guān)系的嗎,怎么反而更加曖昧了?另一個聲音說,這怨不得我,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好在我并沒有答應(yīng)什么。一個又說,那好,那就明日見面再說清楚;另一個說,一定要這樣么,會不會太尷尬了?
一整夜,蘇小媚心中那兩個小人糾纏不休,沒完沒了;第二日早起,她頂著碩大的熊貓眼下樓,見子騰已在院里等她,他喜滋滋的招呼著她,雖有倦容但仍是神采奕奕。
他遞給她一只裸粉色帶鉆手表,“昨晚只顧說話,竟忘了把這個給你,馬上過新年了,這是我?guī)Ыo你的新年禮物。”
她不能要,她要拒絕他的情感自然也要拒絕他的禮物,她向前跑去。
他從后面追上來,捉住她一只手硬將表帶套上去,然后飛快的跑到她前面去了。
她就這樣被收下了這份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