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榆可算是笑了,唐燦心里覺得就像有陽光灑進心里似的,暖暖的感覺很舒服。他的笑容更加的好看,說道:“開玩笑的,其實它叫巴克,過幾天你就能見到它了,你要是愿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喂養(yǎng)它。”
唐燦說完的時候,一邊章菲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看樣子是想著說些什么,可最后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只慪氣似的站起到一邊用棍子抽打草叢去了。
螞蚱瞪大眼睛看著章菲在那邊將草葉打的亂飛,說了句,“這不是神經(jīng)病嗎?那草惹著她了?”
沈榆也看了章菲一眼,嘴角微微上翹,有一絲輕蔑的笑容掛在上面。她夾了塊烤魚小心的挑了刺,然后喂給麥子吃。雖然她還是不說話,但是情緒已經(jīng)沒那么低落。
唐燦看沈榆吃完了,讓她去帳篷里睡會兒。沈榆哪里睡得著,腦子里還在想著那塊奇異消失的狗頭金,還有她從軍用水壺里取出來的那半張地圖。她挺想看看那張地圖的,不過她要守著這個秘密,所以現(xiàn)在不會看,等到她一個人躲到?jīng)]人的地方再說。
將近中午的時候,唐燦帶著沈榆到了淘金點。麥子小尾巴似的跟在沈榆后面,沈榆看著麥子眼神又黯淡下來。麥子是淘金隊的狗,之前它自己不跟回來,跟著沈榆他們離開這里也就算了,現(xiàn)在回到淘金隊,人家一定會留下麥子的。
唐燦也瞧出沈榆的心思,微笑著對她說:“不屬于我們的,我們當(dāng)然不能要。你喜歡養(yǎng)狗,回部隊以后我送你一只!”
沈榆點點頭,眼神變得有些亮了,嘴角微微浮動著一抹笑絲。正是因為這若有似無的笑意,唐燦突然抬起頭心情無比舒暢的說:“今天天氣真好啊!”
沈榆有些奇怪的看看唐燦,又看看天空,那天上正飄著幾朵煤球似的云,陽光跟個懶孩子似的趴在云層里不出來,她可沒看出天氣哪里好了?
看到他們來了,淘金隊有人迎過來招呼,他們?nèi)诉€沒被領(lǐng)去見那個云老爺子,正好趕上一個泡在溪水里淘沙的工人在水里抽筋了,跌坐在水里,撲騰著,爹一聲、娘一聲地叫著。眼看著他來不及從水里掙扎起來,就要被溪水沖走了,唐燦二話不說跳進溪水里,搶先將那個工人救起來。那個工人也來不及跟唐燦說聲謝謝,在岸上的沙地上滾著,抽筋的滋味很難受,讓人往一堆里縮。這股子勁頭兒別人也幫不到什么,只能等他掙扎夠了,自己好過來。
唐燦的衣服因此都濕了,聞聲趕來的云老爺子,表面上客氣感激話倒是說了,話罷又轉(zhuǎn)而說:“我們這里的人在山上呆的時間長了,不洗澡,不洗衣服,也沒件干凈的衣服給唐兄弟換,唐兄弟還是趕緊回去吧,換件干凈的衣服別著涼咯!”言下之意分明是攆人了。
唐燦呵呵笑著說:“不要緊,這天這么熱,衣服濕了正好解暑降溫了。”那云老爺子要攆人,他這邊就偏不走。
沈榆怎么著也是站到唐燦這邊的,見這情勢笑著對云老爺子說:“老爺子還是趕緊的給唐隊一杯熱茶吧,我打電話讓螞蚱給我們唐隊拿衣服過來,他們開車過來的快。怎么著我們也是做了件好事,我們不求感恩圖報的,只求老爺子先晚一步攆我們走總成吧!”
那云老爺子笑著捋了捋他代表性的山羊胡子,呵呵的笑開,對沈榆說:“這丫頭,這么說話不是見外了嗎?唐兄弟救了我們的人,我們感恩還來不及怎么會想著攆你們走呢?只是我這老頭子人老腦子就生銹了,想不到丫頭你這樣更周全的辦法。呵呵,那么你趕緊給你的朋友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這也快晌午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在老頭子這里將就著吃頓飯吧!”
一只老狐貍!沈榆心里暗哼一聲,面上卻笑的燦爛,說道:“老爺子盛情邀請,那就跟萬歲爺賜宴似的,我們只有受寵若驚的份兒,就算讓我們喝泔水,那也是翡翠白玉湯啊!”
云老爺子哈哈大笑,指指著沈榆說:“你這鬼靈精,這小嘴兒可真會說,哄得我老頭子都找不到北了!丫頭,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們這里隨時歡迎你來!”
不但云老爺子被沈榆哄得開心,連唐燦也對沈榆佩服有加,這小嘴兒說話巧妙著呢!他和云老爺子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能讓這老爺子痛痛快快的歡迎他們,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云老爺子領(lǐng)路帶沈榆和唐燦到他的帳篷里去,麥子也緊隨其后,云老爺子的那個保鏢看到了麥子,就順口說道:“這條狗怎么自己回來了?丟了好幾天,我還以為在山里被狼吃了呢!”
沈榆接話說道:“這是你們的狗嗎?前幾天都在我們附近轉(zhuǎn),我看它餓壞了樣子就喂了它點兒吃的,然后看它趴在一個小墳頭兒邊上怎么也不肯走!”
沈榆的話里有水分,她這會兒說的話里藏著心思呢!
那個保鏢聽沈榆這么說,停下腳步彎下腰摸摸麥子的頭說:“原來這樣?那個小墳頭兒里面埋得是那條受傷的黑狗,這條黃狗比較慫,經(jīng)常受別的狗欺負,就那條黑狗經(jīng)常護著它……,沒想到這東西還挺講情義!”
那個保鏢提到黑狗,正中下懷沈榆,她說道:“就是被我們唐隊踢傷的那條黑狗嗎?說起來真是我們不好了,將那條黑狗踢傷了……”沈榆抬眼一看唐燦和云老爺子在前面走的已經(jīng)離他們一段距離了,才接著說道,“云老爺子嘴上不說怪我們,心里一定很心疼那條黑狗吧!”
保鏢搖搖頭說:“那倒不至于,一條土狗而已!何況那黑狗原先也不是咱們喂養(yǎng)的!”
沈榆假裝驚訝的說:“哦,原來那黑狗是野狗嗎?”
保鏢看了沈榆一眼,似乎不愿再說下去,敷衍的說了句,“算是吧!”說完就走到沈榆前面去了。
沈榆眼睛半瞇著,望著那個保鏢背影,雖然沒有問出什么確定又詳細的東西,沈榆也大概懂了,為什么鳥窩里會有藏著地圖的軍用水壺?另外溪邊淺灘上又會埋著那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的狗頭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