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山話還沒有說完,顏深突然猛地朝前面一頭栽了下去,嚇得魏寧山趕緊去拽他,秦淺也立馬跑過去扶住他:“喂!顏深?”
“靠!睡了!”魏寧山無語地看著某個醉了之后走著走著就睡了的人。
秦淺也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兩個人一起將顏深給弄回了學校,將人給送到男寢樓下,魏寧山道:“好了好了,秦大校花快回去吧,馬上就門禁了。”
“嗯。”秦淺看了一眼顏深嘴角的傷口,還是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沒事兒,小傷。”魏寧山毫不在意地說:“顏深比這重的傷受過不少,挨得住。”
比這重的傷受過不少?
秦淺微微擰眉,她忽然意識到,雖然追了顏深兩年,但是她好像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這是他不接受她的原因嗎?
回到寢室,王青唯和柳云芊很詫異秦淺居然按時回來了。
“今個兒怎么回來了?不是和朋友出去玩嗎?”
秦淺將包甩到桌子上,動手開始卸妝。
“別提了,有點煩。”
柳云芊和王青唯對視一眼:秦淺活的隨行恣意,能夠讓她覺得煩還真是難得,畢竟連續追了顏深兩年,表白無數次,次次被拒絕,她都不覺得煩,這是怎么著能讓她覺得煩?
王青唯走過去問:“怎么了?”
秦淺轉過身來,想了想,還是問到:“如果你突然發現最好的朋友喜歡你,你不喜歡他,但是不想失去這段友情,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你可真是難倒我了。”王青唯聳了聳肩:“從小到大,除了許木一,沒有別的男生喜歡我。”頓了頓,指向旁邊的柳云芊,道:“芊芊或許可以回答一下,王沂辰喜歡她,我看得出來。”
“瞎說什么?”柳云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王沂辰是我青梅竹馬,僅此而已。”
“青梅竹馬最容易產生感情了。”王青唯眨了眨眼睛,道:“芊芊你別不相信,王沂辰看你的目光,跟別的男生不一樣。”
“這點我認同。”秦淺贊同地點了點頭:“只是可惜了,你有男朋友了,王沂辰注定是說不出口了。”
“喂喂喂,咱們不是在討論我好不好?”眼看著話題偏了,柳云芊連忙給糾正過來,道:“淺淺的意思是,你被好朋友表白了?”
想起白濟云,秦淺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他也是我青梅竹馬,從小玩兒到大的,很好的朋友,你們幫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說?”
“這確實有點尷尬,搞不好的話可能就再也聚不起來了。”王青唯手指輕輕地抵在唇邊,眉宇思索的樣子。
“難啊。”柳云芊點點頭:“你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該被吸引的人不吸引,不該被吸引的人倒是一大堆。”
秦淺已經趴在桌子上了,垂頭喪氣的樣子。
“你們這么說,我感覺鐵定完了。”
“直接說清楚吧,不留情面的那種,也沒啥別的辦法了。”王青唯道:“往后要么大家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相安無事最好,要么就只能分道揚鑣了。”
秦淺揪著自己的頭發,煩躁地嚎叫一聲,端起臉盆出去洗臉去了。
柳云芊和王青唯相視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
第二天,秦淺還在被窩里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她把手伸出被子,抓起手機,艱難地瞇開眼睛,發現是艾云恩打過來的。
“恩恩,怎么……”
“淺,出大事兒了!”秦淺的話沒有說完,艾云恩著急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過來,聽艾云恩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后,秦淺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們是上床下桌,這一跳頭頂還撞到了天花板,痛得她眼淚里都飚出來了,卻顧不得那么多,快速地說:“我馬上過來!”
柳云芊和王青唯被她一番動作給嚇到了,從床上探出個頭來。
“淺淺,怎么了?”
“沒事兒,你們待會兒上課的時候幫我答個到,我出門一趟。”
說話間,秦淺已經穿好了衣服,吊著牙刷端著臉盆,踩著涼拖飛快地出去刷牙洗臉。
直到秦淺一股風似的卷出了寢室,王青唯和柳云芊都還云里霧里的。
這會兒正是上早課的時候,秦淺在人群中狂奔,朝著校門口的方向去。
“校花今天沒化妝!”
“霧草!神仙顏值,沒化妝的校花好清純!”
“這大清早的,秦大校花這是干嘛去?總不至于是上課吧?校花的課表我都背下來了,就是為了偶遇,我賊清楚,她今天可沒早課!”
……
在荔大校園里,秦淺絕對是自帶話題的體質。
剛剛從食堂出來,手里提著豆漿和包子的顏深一抬眸,就看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食堂下面飛奔而過。
“哎,那不是秦大校花嗎?”魏寧山驚訝:“艸!她她她過去了!她居然沒看見你!”
秦淺追顏深早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要顏深在人群當中,她絕對第一眼認出來,可是今天,她神色著急,完全沒有看見顏深。
“難道秦淺因為昨個晚上那個男生,決定放棄你了?”魏寧山用胳膊肘了肘顏深,轉念一想,又摸著自己的下巴皺起了眉頭:“可是不對呀,昨個晚上她還幫我把你給搞回來了呢,跟以前一樣,挺關心你的呀。”
顏深聽著魏寧山碎碎念,冷冷地說:“你還上不上課了?”
魏寧山大步追著顏深,跑到他身邊,喝了一口手里的豆漿,啃了口包子,在嘴里嚼著含糊不清地繼續說:“可是你難道不好奇秦大校花連你都看不見,這么著急是去干什么嗎?她昨天跟那男生親在一起之后不應該你儂我儂,夜不歸宿嗎?可是昨天晚上她居然是一個人回了學校哎,今天又這么急沖沖一大早要出去的樣子,很難不讓人好奇。”
“難道他們昨天親在一起是個意外?”
魏寧山在旁邊嘰嘰喳喳,顏深眉宇間有些許的不耐煩,忽然變了個方向往回走。
魏寧山叫到:“哎?顏深,你干嘛?不上課啦?”
“酒沒醒,頭疼,不去了,幫我簽到。”顏深頭也不回地說。
“哎,不是……”魏寧山要叫住顏深,可是這會兒正是人多的時候,一眨眼,顏深就栽進了人群中,再眨眼,魏寧山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