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歌舞繼續(xù),但是此時此刻已經(jīng)沒有誰愿意看這個歌舞了。
陌曲兒她才不怕呢,裕豐國女子一天天的,就只會成為男人的附庸品,又加上寧家是所謂的書香世家,這樣的人家教導出來的女兒怎么可能會這些。
寧溪:“小妹,你可有信心?”
寧湘:“自然。”
陌曲兒胸中的怒火騰騰燃起,她目光冰冷的看著寧湘,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過了片刻,她笑了,露出狼一般雪白銳利的虎牙,嗤笑了一聲,緩緩道:“那我就好好指教你一番!”
“多謝陌曲兒姑娘。”寧湘行了一禮,她的心“砰砰”跳得很快,天知道她哪里懂什么沙盤,兩世為人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現(xiàn)在也唯有相信三姐的話而已。
三姐之前就說讓她與長平王一起,與牧顏國的人比試沙盤。寧溪相信,三姐的真正意圖肯定不在于她,而是長平王,雖然說之前有安排但是她心里還是沒底。
這個時候蘇丹月突然開口:“皇兄,我想和景蘊縣主一起,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沙盤演練。”
長平王:“對啊,我也是,我也想試試。”
寧溪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態(tài)度自然地向皇帝蘇承澈說道,“皇上,太后請皇上允許長平王與我一同吧!長平王殿下,今天麻煩你了。”
蘇玥泯:“不麻煩,榮幸之至。”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安的看著寧湘,沒有人認為她會贏!一旦她輸了,那有損的將是大裕的國威,并不是一聲“我輸了”就可以挽回的。屆時,她所有的恩寵都會蕩然無存!
半個時辰之后。
這半個時辰對所有人而言,長如半年,終于,沙盤被從皇宮送到了這里。寧湘下意識的往那沙盤看了一眼,一眼就識別出這乃是恒關和飛云山地界的沙盤。不過沒有自家大哥做的那么精細。
沙盤到了,也代表著比試正式開始,寧溪和蘇玥泯并肩走了過去,但他們卻沒有走到沙盤前,而是在距離沙盤約有十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寧溪揚手招來了一個宮女,命她擺上書案、筆墨和火盆。
宮女驚訝地用目光請示著蘇承澈和寧溪,蘇承澈看了一下寧溪的臉色后,向她微微頜首,于是,那宮女趕緊吩咐了下去。
很快,寧溪吩咐的東西便已一一擺好,就見她站在書案后面,悠然自得地磨起了墨。
這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陌曲兒怒意更甚,她的手背青筋暴起,生硬地說道:“裕豐國這是何意思?”
“陌曲兒姑娘請勿怪罪,我與長平王以二敵一,對陌曲兒姑娘而言著實太不公平。因而我自選盲戰(zhàn),由長平王來傳遞戰(zhàn)況,并替我排兵布陣。”
“你……”陌曲兒氣得整個人發(fā)抖,這個賤人著實太過囂張了,她竟然想完全不看戰(zhàn)況,而通過他人傳話來戰(zhàn)勝自己?氣極之下,她甚至忘了裕豐國的官語,直接以牧顏國的話辱罵了起來。寧湘反正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當沒聽到,聲音輕緩地說道:“據(jù)我所知,目前裕風國與牧顏國正對峙于飛云山,那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吧。
這幾個字說得著實傲慢囂張,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把眼前這個從小培養(yǎng),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陌曲兒放在眼里。
蘇玥泯心情激動的走到沙盤前,站在了陌曲兒門相對的位置,并按著當前裕豐國與牧顏國的真實戰(zhàn)況,在沙盤上布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