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被發現了,陸隱趕忙抹了抹嘴角,才知道顧施容在說假話。
他故作自然,不屑一顧道:“我只是被你飛機場一樣的身材嚇到了,還沒見過這么平的女人。”
胸部的問題一直是顧施容心中的痛,如今被人直面說出,卻沒有表現出以往的憤然。
她微微拉開領口的布料,平淡地說出大膽的話:“是嗎?你看都沒看就下定論,我現在已經把衣領扯開了,你要不觀察觀察是否真像你說得那樣平。”
“……”陸隱汗顏。
這個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不想再聊這個話題,陸隱率先敗下陣來,轉移話題,“我沒興趣。”
話音剛落,他兀的想起一件事兒,“正好屋里只有我們倆,我鄭重的告訴你,關于之前你在學校里說自己是陸家未來的家主夫人這句話……”
頓了幾秒后又接著往下說:“你死了這條心。不管是聯姻還是長輩撮合,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對你沒感覺。”
陸隱那張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而成的俊美面孔上浮現出嚴肅凝重的冷漠神色,他斂起邪魅笑意,恐怖的威嚴感霎然迸出,連顧施容都下意識屏息凝神不出話語。
她清楚的知道,陸隱真的在生氣。
可她又有些疑惑,如果只是簡單地警告她不準借用陸家的名聲在外胡說八道,那為什么反應這么激烈?
此舉立馬勾出了顧施容的好奇心,她心中涌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把陸隱危險的氣息放在眼里,不怕死地靠近他,粉嫩水潤的朱唇貼在陸隱的耳朵邊,輕啟鮮艷紅唇。
“別這么兇,好歹我也是女孩子,經受不起你的勃然怒火,只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飽滿的嬌唇上下蠕動,說:“你該不會是已經有了個心儀的女孩吧?”
堂堂澤希普高中馳名中外的一班校草,冷漠邪美如神明般完美的男孩竟然看中了凡塵女子,這要是說出去絕對屬于爆炸性新聞。
尤其是許歆然,她必然崩潰!
想到一句話就能讓她討厭的對手黯然神傷,萬念俱灰。顧施容就興奮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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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陸隱就仿佛被戳中痛楚似的身體一頓,他靜了靜,僵住了一樣良久沒有動作。
微微撇過頭,漠然看了眼矮身粘在自己耳廓的那個笑得燦爛無比的貌美女子,出乎顧施容意料地直接承認。
“嗯,有一個喜歡了十多年的女孩。”
十多年?陸隱現在充其量也才高二,17歲左右,也就是說……他從幼兒園或是小學那會兒就早戀了?!
臥槽!!
這比爆出他有喜歡的對象的新聞還要炸裂幾百倍、幾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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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顧施容和陸隱并沒有像陸母期待的那樣同床睡,在陸隱那張又大又軟的床前還有一張沙發,顧施容就睡在那上面。
兩個人換好衣服,顧施容的衣服昨天被陸母拿去洗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陸母的黑色連衣裙。
“快點,來吃早飯了,待會兒我送你們倆去學校。”二人剛出房門就聽見陸母在餐桌那邊呼喊,“今早吃吐司拌果醬,我特意選了女孩子專屬,粉粉嫩嫩的草莓果醬哦。”
陸母自豪的手提果醬,笑瞇瞇地拿起一瓶親自放到顧施容盤子邊上。
顧施容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嫻雅萬分,不管怎么看都像一位受到良好家教的優雅千金。
與昨晚那副囂張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陸隱對顧施容的態度沒發表太多意見,只單單訕笑,唇角寫滿了譏諷。
腹誹著:“這女的,果然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