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陳淑雅的車早早就停在校門口,準備迎接自家小公主的到來。
回到家,顧施容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陳淑雅“陸隱”的事情。
“媽媽,為什么校長說我是陸家欽定的兒媳婦?那不是小魚的位置嗎?”
當初在陸隱家里,林芝可是說過好多次“陸家兒媳婦必須是金魚”這種話,結果轉身又變成了她。
除了陸氏夫婦倆意見不同外,顧施容實在想不出是哪些原因。
陳淑雅做在柔軟的沙發上,輕嘆一口氣:“小容,你如實告訴媽媽。”
看著母親這般一絲不茍的嚴肅神色,顧施容下意識以為陳淑雅是要訓斥她,不自覺豎起耳朵認真聽。
“你對陸隱……有沒有那種意思?”
顧施容:“……”啊?!
她驚慌失措的,認為是自己聽錯了,無語道:“母親您……怎么會這么認為呢?”
只見陳淑雅微微一笑,眼眸中露出著肯定的光輝,“我做你十幾年的媽媽是做假的?連這點小心思都察覺不出來?”
陳淑雅接著往下說:“現在你陸叔叔和林阿姨一個希望你是陸家兒媳婦,另一個又看好金魚,我不想讓你在這些家族聯姻里面越陷越深。
“所以你今天必須告訴媽媽,你愿意,還是拒絕。”
陳淑雅輕蹙黛眉,直勾勾盯著顧施容,目似劍光,深邃犀利。
好像表達著:如若顧施容不說清楚,今晚就耗在在大廳里。
顧施容無奈一松口氣,望向陳淑雅的眼神萬分堅定。
語氣鄭重,一字一頓道:“我必須是陸家兒媳婦。”她鮮少用這種口氣同母親說話。
顧施容雖然有自己的脾氣,但她并不喜歡強人所難,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清楚金魚一點都不喜歡陸隱。
哪怕是0.5都沒有!
陳淑雅深深地看了顧施容許久,最終什么都沒說,站起身回到自個兒的房間里。
留下顧施容孤零零一個人在客廳里忐忑不安。
她不清楚母親剛才的舉動是什么意思,似生氣而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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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明媚的清晨。
顧施容自然蘇醒,穿好校服后來到餐廳準備吃早餐,陳淑雅已經坐在位子上優雅地進食,聽見推開門的聲響也沒抬頭。
顧施容踱步走到母親身邊,歉聲說道:“對不起媽媽,昨天是我太唐突了,如果你不滿意我的選擇,那就聽您的。”
她雖然喜歡陸隱那個兔崽子,但也僅限于是他的顏粉,沒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陳淑雅緩緩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小口,“我不是在氣這個。”
顧施容疑惑道:“那您是……?”
陳淑雅解答:“我是在想該怎么說服你林阿姨。”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同意了?!
顧施容聽聞后滿臉幸福,就差摟著陳淑雅的脖頸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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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西普高中距離碧海宮廷很遠,陳淑雅舍不得讓自家小公主每天擠公交上下學,所以不惜抽出自己的上班時間來接送。
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教室里卻早早就坐滿了人,顧施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陸隱。
此時的他坐在椅子上翻弄著書包。
而且陸隱的座位恰好就在她的前面——她的前桌。
憑借她卓越的記憶力,顧施容僅一眼就想起來昨天這個位子的人正趴在桌面上睡大頭覺。
因為整顆腦袋都牢牢埋在手臂內,所以她根本無法看見正臉。
顧施容:“……”
她突然不想生陸隱的氣了,人就在面前睡覺居然還沒有看出來,不是眼瞎就是腦癱,也難怪陸隱懶得告訴她原因。
顧施容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必須路過陸隱的位置,可經歷過昨天體育課的事,難免會有些尷尬。
但不走吧,她又不可能一直在教室門口站著。
“所以就是這個原因啊。”顧施容心里知道這明明沒什么好規避的,但就是忍不住內心的羞恥。
陸隱聞聲停下手上的動作,低垂望向書包的腦袋抬起,疑惑地望向顧施容。
大大的眼睛里面絲毫不遮掩不耐煩的情緒,明晃晃的,就差告訴她: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盯了許久,見顧施容仍是沒有要說下一句的意思,陸大少爺終于屈尊降貴的動了動他金貴的嗓子。
“也就只有你這么傻的人才會沒注意。”
被羞辱的顧施容:“……”
她狠狠皺眉,咽了咽口水,毫不客氣地回嘴反擊:“也就只有你這么傻的人像你這種存在感極低的人才會引起不了人類的注意。”
說完,陸隱眼眸狠厲冰冷地射向顧施容,那架勢殺氣騰騰,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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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內一對顏值超高的俊男美女陡然開始了激烈的斗爭,這一舉止很快便引來了其他人的好奇圍觀,眾人紛紛猜測他們二人吵架的原因。
“剛剛顧施容的原因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過咱們的校草大人在這里因為別的女生動了情緒,你說校花會怎么樣?”
“害,別說了,許歆然仗著自己是理事長的孫女在學校里囂張至極、胡作非為,這下看到學校里來了個比自己還漂亮,還跟陸隱有來往的女生,肯定氣炸了唄。”
“我看吶,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許歆然那邊了,別忘了班上也是有很多她的小弟小妹們。”
“……”
“……”
顧施容聽著這些不絕于耳的討論聲,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跟陸隱對峙。
直到她感受到手臂上傳來溫熱的溫度,下意識撇過頭看去。
就見林零一臉緊張地對她說:“祖宗啊,估計過不了多久許歆然就要來找你的茬了,還是少跟陸隱有接觸吧。”
顧施容一點都不在怕,她毫不在意道:“那就讓她來,我倒要看看她敢對我做什么。”
“堂堂理事長孫女做出校園暴力這種事,我倒要瞧瞧外界記者會怎么報道,能來這里的人誰還沒點勢力!”
口氣狂妄放肆,傲慢恣肆,似乎壓根沒把許歆然當作威脅。
全班除陸隱外:“……”
他們還是見到除陸隱外第一個對許歆然沒有畏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