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去縣城干活？在縣城茶館說書。月錢一百文，包吃住，客人的打賞五五分。若是你說書特別好，月錢還會漲。”

堂屋里沈云瑤問鄧總。

鄧總心里驚訝，雖異常喜悅，但仍平靜的語氣問：“為什么選擇我？”

會不會，會不會是柳氏看中，但不好意思，先讓她女兒出面？

“你長得好看呀。長得好看的人受大眾喜愛。當然你得跟我們簽契約，先簽五年。確保你能保密和留下。否則你剛能賺錢卻被其他人挖走，我豈不是很虧。”

鄧總說：“好，我同意。”

原來柳氏覺得他帥，那要好好做這事了。

沈云瑤說：“那你先別干了，明天早上來我家，我讓送貨的人帶上你一起去縣城。”

鄧總離開后，沈云瑤舒了一口氣，這下把他弄得遠遠的，就不會有幺蛾子了吧。

“沈云瑤，你怎么也不給神龜我弄吃的，我睡了這么多天，餓了。”

沈云瑤腦海中突然出現小五的聲音。

她連忙去院子里的大缸旁邊找小五。

悄摸從空間掏出一塊靈錦雞肉扔到小五嘴邊，看它叼起來一口吞掉。

“嗯，這肉味道不錯，還有一絲靈氣，什么肉啊？”

“靈錦雞的肉。”

“要是有河里靈銀魚的肉就好了。以前我最喜歡吃那種魚肉。可惜啊，現在沒了靈礦，靈銀魚估計也沒了。你上次收靈礦時，我的老伙計靈蚌正在進食，吃了一大半靈銀魚。它可真幸運，最后的靈銀魚都到了它肚子里了。”

沈云瑤聽它絮叨，聽到靈蚌時，眼睛一亮，連忙問：“它還在河底？是不是產珍珠的靈蚌？”

“呃，對，現在還在河底呢，它產的珍珠是帶靈氣的，每隔十年它會吐珠，珠子被它藏起來了。主子收了它就有用不完的珍珠。”它當然不會說，其實它就想讓自己多個伴兒而已。

沈云瑤心動了，不過得等新院子蓋好，挖了池塘才行，“等新院子蓋好才能讓它進池塘，這期間它會不會走掉？”

“不會。我跟它說一聲就行。”小五打包票道。

“謝謝啦。”沈云瑤直到喂飽它才收手。

蓋房子是大事，村里一般的做法是蓋房的人會告知自家兄弟，讓兄弟們幫忙。

沈云瑤家并不指望，柳氏只是告知大房二房蓋房子的事情，并沒有向他們求助。

沈高崢和他二兒子來幫忙了，他們先找了柳氏。

柳氏在堂屋接待了他們。

沈高崢說：“三弟妹，辛苦你了，在三弟不在的時候辛辛苦苦操持這一家，現在要蓋上房子了。大哥我沒什么本事，體力活也干不來多少，但還是專門告假，來幫忙一天，盡一份心意。”

沈云瑤站在柳氏身邊，望著這一臉憨厚卻有精明眼神的男人，又回想了爹爹沈高峰的模樣，心想自己老爹和大伯一樣帥，但是二伯，她想不起二伯的模樣了。

柳氏笑道：“大哥說話太見外了。要是實在忙不來也行，自家兄弟不介意。

說起來老三，我記得分家時大哥收著我家的地契，說等老三來了給他。上次我去找嫂子，想看看我家地契。可嫂子說是你拿著呢。大哥什么時候有空找找，好讓我看看？”

沈高崢面露難色，帶著一絲尷尬，說：“我帶阿旺來，也是要給你賠罪的。他在學院不學好，跟著別人學賭博，輸了不少錢，為了還債，把家里錢都偷走了，包括地契。

我會補償你家銀子。按一畝三兩算，六畝十八兩。不過，這錢得慢慢還，家里沒錢了。我把阿旺留下，讓他打工還債，你對他別客氣，干不好該打就打。”

沈云瑤真是佩服大伯了，合著自家沒了地契，還得幫他孩子戒賭，說不定這孩子什么時候偷家里錢呢。

不過，總歸是自家親戚，大伯真想留下沈云旺贖罪也沒什么，她有手段壓制他不作妖。

柳氏心里雖很不舒服，自己家的東西說沒就沒了，但大哥這認錯態度還行，還把罪魁禍首交過來，看在老三的份上，也只能選擇原諒。

“我不干！”沈云旺雙手抱臂，揚著頭，一副拽拽的樣子。

沈云瑤終于想起哪里不對勁了，堂哥是被大伯硬拽進家里的。

看堂哥一臉不情愿的樣子，這事兒不好說能不能成。

沈高崢怒道：“你不干也得干！你要是不干就別吃飯了！家里不會管你飯，只管你住。你以后就自力更生。”

柳氏突然明白大哥的用意，他們舍不得打孩子，交到外人手里又怕打壞孩子，只有交到自己人手里才有可能改邪歸正又不怕被打壞。

她嘆了口氣，以后又要多操心了，“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旺就留下吧。不過，他暫時沒有基本月錢，干一天活結一天錢。”

“行，沒問題。我不打算送他去上學了，讓他在家先磨練磨練。工錢直接抵扣你地契的錢吧。不用給他錢，每天給他報個數，今天掙了多少錢，抵扣后還欠多少錢。”

沈云瑤暗暗豎起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

柳氏明白這意思，答應下來。

沈云旺不樂意，“憑什么不給我錢！既然讓我在這里干活，掙得錢至少一半抵債一半給我！”

“這似乎也可行。”柳氏看向沈云崢。

沈高崢黑著臉，嚴肅地說：“不行！一文錢都不能給他。他手里但凡有點錢就去賭。沒戒賭完成前，他手里必須干干凈凈。”

他不再理會兒子的抗議，立即掏出兩張契紙，早就準備好了這件事，和柳氏簽下契約，各自收起來。

他離開前對沈云旺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能戒賭，我就給你攆出家門，自生自滅。哪怕你去做乞丐，流落街頭，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更會約束你娘他們不會再管你！”

沈云旺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他低聲說：“知道了。”

柳氏跟著沈高崢送他出門，只留下沈云瑤和沈云旺在堂屋。

沈云瑤好奇地問：“堂哥，你現在欠多少賭債？”

沈云旺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千兩。”

沈云瑤無語了。

大伯一年頂多掙十幾兩。一千兩，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怪不得下狠手整治兒子。

“那你賭博時，玩兒的什么？能輸那么多。”沈云瑤一臉懵懂的樣子。

這激起了沈云旺傾訴欲望，洋洋得意地說起自己的戰績。

“玩投骰子啊！一開始我沒輸，我運氣非常好，連贏十場，總共贏了五百兩。本來想收手了，都怪那個老鷹，他又拉著我賭，結果后來運氣直降，贏來的全輸了。晦氣！”

沈云瑤嗤笑，“投骰子？也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