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我現在就走。”柏瑜下達了死命令。

“好。”

“你個男生，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阻攔你的，真是，這么費勁。”

柏瑜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來三顆糖，入口即化的。

“苦。”嘴巴里苦滋滋的。

柏瑜直接按著他的腦袋，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氣候，全塞進嘴里。

不一會兒，嘴里的濃郁的苦味兒被甜滋滋的味道驅趕。

“還苦嗎？”柏瑜坐在他身旁，臉上怎么還是一幅苦的昏天黑地的景象。

“你過來。”阮湛勾了勾手。

柏瑜伸頭，被他勾住脖頸，“嗚嗚。”

女生的臉憋的通紅，男生氣息平穩的坐在她身旁。

“你滾。”抬腿踢了他一下，柏瑜將毛毯蓋住頭，嘴里還有一顆糖。

阮湛低聲笑笑，“不會滾。”

說完將人攬在自己懷里。

“你是不是裝的，根本就沒病，你看你。”

柏瑜是易留瘢痕體質，脖子上被他捏的紅了。

阮湛將下巴壓在她頂，“沒有。”

本來曲著的長腿伸直。

兩人并肩倚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阮湛才開口。

“其實，你來之前還挺苦的，你來之后就不苦了。”

這話還不如不說，“你要謀殺我？”

“沒有。”柏瑜的毛毯慢慢推了下來。

“下次，別找我。”眼睛紅紅的，里面藏著霧氣，憋的不輕。

阮湛就笑著，不說話。

這些動作，柏瑜就招架不住。

“你走不走？”柏瑜帶上口罩，嘴唇有點紅，她又不會吻，一下子磕到了牙齒上面。

“走。”阮湛起身，將另一個沙發上的外套拿過來，套在身上。

阮湛親的確實用力了。

裹著幾度苦澀，又夾著幾度甜分。

這種事情都是無師自通，比如親上去阮湛才知道，比想象中的軟，比想象中的甜。

“阮湛。”

柏瑜要去廁所，不想跟他一起回去，不想理他。

“怎么了？”聲線悠揚動聽。

“你先回去，我要出去一趟，反正現在都是自習課。”

柏瑜推開他，自己先走了。

“別怕，他們不敢。”阮湛三兩步跟上，這哪里像自己爆表了。

“你先回班吧。”柏瑜苦口婆心。

“好。”阮湛也不逗她了，萬一逗的她不開心怎么辦。

走之前阮湛又留了一句話，“沒什么印子，我沒用力。”

柏瑜騰地一下，臉色紅透底，“你走你走。”

嘰里呱啦地柏瑜說一聲國粹——臥槽。

阮湛被推走，也老實了。

*

班里面安靜地不行，十月已經過了一半，馬上到十一月了，都在不停地刷題做題，偶爾老師覺得恨鐵不長鋼地說兩句，同學們也都耷拉著腦袋，瘋狂補救錯題。

“湛哥。”

江執依舊風度翩翩地轉著他的筆，同桌趙毅都勸不動他。

“干什么？”

“心情不錯啊。”

江執遠遠就看到他臉色跟開花了樣子。

“屁股能坐了？”阮湛問他。

昨天他可是看到溫絮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踹的不輕。

“今天上午都沒來，才來你又要生事兒，我覺得踹的輕了。”

默契足了，趙毅的耳塞都用壞了好幾對。

江執看了一眼同桌，永遠脊背挺直，乖乖地寫作業，不鬧騰。

用沈時昱的話，就是震他就用這種男生。

女生的話，暫時需要一個能暴擊他的女生。

沒想到還真讓沈時昱說對了。

“你這兒是有戲了？”阮湛旁若無人地說道，作為兄弟一定，齊力斷金。

“去去去。”江執被說的一臉紅彤彤，眼色心虛地往旁邊瞅了瞅。

“有那會兒事兒，別忍著。”

江執是他們幾個最不省心的一個了。

別人看不出來，他還看不出來。

“手動和電動還是不一樣的，加油，一定要身心健康，不要亞健康。”

阮湛看了門口柏瑜進來，像是洗了把臉。

江執縮了脖子，溫絮正在位置和旁邊的女生說的開心極了。

“柏瑜同學，為什么戴口罩呢？”江執干不過阮湛，就將話題扯到柏瑜身上。

“我太白了。”柏瑜說道。

江執一口氣噎住，“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趙毅聽不下去，“你刀呢？摸得著肝膽在哪兒嗎？”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江執說完，拿著自己的紅筆在脖子上虛畫了一道子。

“別了吧。”看著他自己在那兒瞎做做。

“你把這道題解決出來，你再說其他的，也行。”

趙毅摘掉耳塞，這樣安靜了許久。

時間倒是過的很快，一眨眼，一筆一劃一個解字。

就趕到了十月二十號。

還差四天柏瑜都快過生日了。

“瑜瑜。”柏瑾在東門等著她，舒媛女士和柏承銘先生今天飛往南非了。

“怎么了大哥？”柏瑜剛好上完最后一節課，她在班里待到了十二點半，阮湛也在旁邊。

“你能出來嗎？”柏瑾在門口曬著太陽，戴著墨鏡，穿著一身普通衣服，門衛不讓進。

“能。”

“那你出來拿件東西吧。”柏瑾說了地址，沒說拿了什么東西。

“好的，大哥。”

“你去吃飯吧，不用等我了。”抽出來帽子，扣在腦袋上。

柏瑜掛了電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東門。

“大哥？”

“這里。”柏瑾在門口戴著墨鏡不舍得摘掉。

“爸媽，今天走了嗎？”柏瑜問他。

“走過了，去南非了，媽媽去哪兒，爸爸就去哪兒。”

柏瑾告訴她，“你就跟我過，聽見沒？”

“柏瑾，我就知道你大男子主義，爸媽還在飛機上你就這樣唬住我。”

柏瑜上手就捏他胳膊，夠不到他腦袋瓜子，就抓他眼鏡。

“先別鬧，爸媽將生日禮物非讓我帶過來。”柏瑾說著，讓她停下手，去后備箱。

“又是芭比娃娃嗎？未成年就只會送芭比娃娃。”

柏瑜哭笑不得，他倆審美真的絕絕子。

“不是，不是。”柏瑾替他們解釋。

“當當當當～”柏瑾開了后備箱，里面一摞書。

柏瑜無語了。

“這是爸媽能干出來的，這都是啥？怎么那么多五三？”

柏瑜心涼涼了。

“妹妹，爸媽想讓你專注學習，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