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柏瑜同學。”江執上前就想給她個大大的擁抱。

阮湛一把掌，將他的胳膊打掉，“我妹妹。”

“你他媽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妹妹？”江執哭笑不得。

還強認上了。

江執感覺脊背一涼，呼啦一聲自個兒，“我的錯，帶壞妹妹了。”

阮湛目光放在柏瑜身上。

馬路上暖黃色的光，落在人身上，女生模樣乖巧地捧著奶茶。

阮湛想起了剛在胡同里面響起的乖巧聽話的聲音，說的跟真的一樣。

這一叫，阮湛不假思索地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江執揉著腰窩，媽的那個崽子踹的可真狠。

“柏瑜，你來北門干嘛的？”

阮湛開口說話，嗓音又恢復了懶散但是這次沒了疏離。

“買書。”咽下嘴里的珍珠膏，慢吞吞地抬起來。

“然后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剛好有一輛車過去，打了一個滴滴。

阮湛沒聽清。

“哦，那你買了嗎？”阮湛說道，他兜里面都是書實在不行明天給她一本。

“還沒有，這不跟著你們跑了過來了嗎？”

柏瑜與他對視。

茶褐色的瞳仁真漂亮。

真養眼。

“那你還買嗎？”

江執插播，“這都幾點了，早關門了，你是不是傻？”

阮湛：“……”

柏瑜：“。。”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阮湛站起身。

“湛哥，那我呢？我腰疼。”江執伸出手想要抱抱。

“你腰不疼。”阮湛唇角扯了一下，眼神微瞇，輕描淡寫地說道。

“走吧。”忽視那只二哈爪子，對后面的女生說道。

“阮湛，江執他可以嗎？”柏瑜跟上他的腳步。

男生的腿長，步很大，為了和女生并肩，遂慢了兩拍。

“不用理他，不至于摸不到家。”

柏瑜在他旁邊點點頭，反正也是你兄弟，弄丟了也是你的事兒。

“你家在哪兒？”

路上太安靜了，阮湛還有點兒不自在，就隨便提了一句。

“你不是……剛才……問過了……嗎？”

柏瑜皺著眉問他。

“你那名字太長了，我記不住。”

阮湛胡扯一個借口，內心波濤洶涌，他明明問的是路線，不是地址。

“木本木小區。”柏瑜提醒道。

“你在那兒小角落里待了十多分鐘了？”

阮湛狀似無意提到。

“唔，沒那么長時間。”柏瑜也就看了阮湛一挑五。

“那你為什么不跑？或者報警？”

“我看那人快站起來打你們了。”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看了全過程，阮湛的手捏緊了。

“你打架這么厲害啊。”柏瑜夸贊道。

“一看就是老手了。”

繼續夸贊。

“以后江湖救急，靠你了，兄弟。”

柏瑜伸手也學著他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胸膛。

阮湛：“……”

路上也沒出租車了，就只能步行了，不算遠，十來分鐘就到了。

“你要上去喝點水嗎？”

柏瑜沒記錯的話，他一下午沒喝水，沒去廁所，晚上也沒喝水，也沒去廁所。

此人的腎委實強大了。

“不喝了，謝謝今晚柏瑜同學的救助。”

阮湛雙手插兜，酷酷地睨著她，個子真高。

“哎呀，不用謝，就算沒我你們也未必有事情。”柏瑜擺著手謙虛道。

“那…你趕緊回去吧。”柏瑜看了一眼頭上的月亮，很大很圓。

月色涼如水，像撒了一層朦朧的紗，虛無縹緲。

“明天見。”阮湛看著她走進了樓梯，進了房間才走。

*

“涂上藥。”阮湛拎了一兜子藥，放在江執那屋。

江執個大腦袋瓜子，都沒想起來買藥。

“湛哥，你們干什么去了還不叫著我？”

沈時昱舔著臉，湊過來，“呦呦呦，江執的腰是怎么回事兒？”

“被狗咬了。”阮湛拆開，擠出來藥膏，給他涂上。

“哎呦，哎呦。”江執哎呦地娘不拉幾的。

阮湛的棉簽都沒怎么用勁兒，聽見他作兒，“啊啊啊，輕點兒。”

沈時昱看著他倆一上一下，拿出手機就要拍下來。

“你皮癢了？”冷冷地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

“湛哥，聽說你去送小妹妹去了，還聽說你那小妹妹長的真漂亮。”

被江執夸的天花亂墜。

沈時昱腦補一下霸道湛爺夜寵小妖精。

“滾一邊去。”男生淡淡說道，推開他就走，步子很大，心虛。

沈時昱摸著下巴，有情況。

柏瑜三步并兩步地躲在窗簾后面，偷偷地看著樓下的帥哥。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蹦出來了那兩句話。

還好她不是易紅臉體質，不然阮湛那目光誰頂的住啊？

“你看什么看？”

推開門柏瑾就看見自家妹妹，躲在窗簾后面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