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轉身回屋,將杯子遞給她。
“謝謝。”
“不用客氣。”
接水而已,舉手之勞了。
去上學之前,柏瑜又打了一遍柏瑾的手機。
無人接聽。
“走吧,別生氣了。”阮湛靠近她。
柏瑜捂著半張臉,“我沒有生氣。”
“你找不到,不還是有我嘛。”
阮湛咬字清晰,在電梯里面尤為清楚。
“我們不僅是鄰居,還是同桌。”他繼續說道。
“你餓不餓?”沒有話題安靜地空虛。
“我不餓,大清早的你餓嗎?”
柏瑜仰起臉問他,但阮湛只能看到她的半張臉,另一半包括那雙無辜漂亮的眼睛都隱匿在了帽子里。
“不太餓。”阮湛摸了摸鼻子。
“柏瑾如果回來,我就把他腿打斷!”握著雙拳,氣勢洶洶。
“要我幫忙嗎?”阮湛接話,證明自己在聽。
“到時候我叫你,你能來就來。”達成一致的意見,阮湛笑了,笑得很輕。
“好,我等你叫我,我們一起。”
還沒睡醒的柏瑾在床上,皺了眉,模樣看樣子是想打噴嚏。
路上阮湛提議先買點東西吃,反正時間夠用。
柏瑜吃了兩個豆沙包子,一杯豆漿。
阮湛吃了一個豆沙和一個土豆,一杯豆漿。
也沒打算在騎小單車了,他倆個就步行回學校,走的是東門了。
“出示一下學生卡。”
懵了兩個人,穿校服還不夠嗎?還要出示學生卡。
阮湛看了柏瑜,柏瑜看了阮湛。
阮湛【我沒帶。】
柏瑜【我帶了。】
三五秒時間,兩個人的信息就已經傳達的差不多了。
“老師,給。”柏瑜遞給守門的老師,非常禮貌。
“這是我同桌。”
“他沒帶。”
“拜托拜托,老師讓我們一起過去吧,我不想給他拿學生卡,我腿疼,頭暈的。”
柏瑜就隨便扯,扯到最后阮湛都成了剛出院回來的二傻子了。
“老師,我同桌低血糖,長成這樣的傻大個子不容易,還不認識路。”
柏瑜把阮湛的身世越說越慘,“他上學還是我爸幫的他,他家里人沒有人敢收留他。”
“老師,他快不行了。”
柏瑜說著說著眼淚打轉兒了,竟然還能抽噎。
“我知道,但是只是先讓統計個信息,沒有不讓過的意思。”
柏瑜還在抽噎,眼淚被驚得憋了回去。
“什…什么?”柏瑜把鼻涕擦凈,鹿眼兒被生理鹽水沖洗得明亮又真摯。
“好了好了,先回去上課吧。”司懿早就認出他們了。
但是沒想到這姑娘這么會,這小子這么乖。
“謝謝,老師。”柏瑜的帽子被阮湛壓低,低到柏瑜空喊,“哎,阮湛,別壓別壓。”
“沒壓。”阮湛拽著她的胳膊走的飛快,后面圍了好多學生了。
光聽她說,差點沒把旁邊得要飯得給說哭,碰見同行的了。
“阮湛,我想吃糖。”柏瑜拽了拽他的胳膊。
從手里變出來一個棒棒糖。
“我剛才挺丟人的嗎?”柏瑜看著男生把糖紙剝掉,一顆粉紅色的圓球印入眼簾。
“表演很有天賦。”避重就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