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生還穿著短袖，后背濕答答地貼著脊骨。

勾勒出完美的骨架，凸起的骨頭連成線條，流暢的漂亮。

男生嚇得少了一魂兒。

“道歉。”江執(zhí)走近他，給了點提示。

是個人平白被潑了半身涼水，臉都會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男生三鞠躬。

“繼續(xù)道歉。”江執(zhí)扯了扯嘴角，三鞠躬，你拜天吶，兄弟。

“有沒有衛(wèi)生紙？”江執(zhí)又看向旁邊的柏瑜。

“沒事了。”阮湛用手扯了扯后背的衣服，別讓它貼著身，表情不大對，也不說話了。

“有有有。”柏瑜回去拿，日了，沒帶。

“我有。”趙雯雯上前一包嶄新的衛(wèi)生紙遞給他。

江執(zhí)上前接住了。

雖說叫著哥，是個爺，脾氣不小。

“都散了吧，散了吧。”高明誠拎著桶回班了，三三兩兩的人進了班。

“阮湛，你很冷？”柏瑜覺得阮湛的左手有點晃動。

她腦袋在飛速轉(zhuǎn)動，“剛才我也對不住。”

摸了摸鼻子，人家好心幫你擋了水，一個反手就推開了他，貌似還撞到了宋翹她們。

“沒事兒，我回去換個衣服。”阮湛沉聲說道。

“好的，對不起。”女生睫毛眨得不自然。

男生輕笑了一聲，桃花眼里倒映著女生手足無措的表情，茶褐色的瞳仁凝視著她說道，“不用。”

柏瑜還是負罪感爆棚，睫毛眨得更不自然，內(nèi)心長嘆一口氣，“考完試，請你喝奶茶。”

她還是進了明德中學第一次看見阮湛笑。

關(guān)鍵是那么不自然，還能笑出來。

“行。”阮湛就走了。

柏瑜彳亍不知道轉(zhuǎn)身回班，還是直接下樓跟著他。

剛才全班的同學，窗口站滿了學生，對面的學生也是，走廊也是。

完球，這下出名了。

“濕透了？湛哥你這都濕透了。”順著衣擺摸向屁，股。

“手拿開。”阮湛挺了脊梁下樓。

“湛哥，你這兒，激，情，四，射。”

沈時昱一腳跨了三步臺階。

阮湛恢復(fù)了冷冽的面容，起碼不那么木了。

“阮湛？”柏瑜偷摸著跟了過來。

良心不安。

居安思危。

“你怎么過來了？”

他還沒出校門呢。

沈時昱第二次見到柏瑜，看清楚了面容。

又乖又聽話的鹿眼兒，里面浸滿了水霧，五官端正，聲音像是干錯了壞事兒的那種怯，像他家養(yǎng)的那只波斯小奶貓，在腳邊喵喵喵地喚著。

額間有層細密的汗，白皙的臉龐染了生理的紅暈。

校服穿在人家身上，像是私服般搭得整潔又干凈，穿出了一身高級感。

長腿包裹在長褲里。

這他媽要是穿私服，穿個仙女裙，開叉裙，媽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躁了。

怪不得，最近明德中學投票什么的。

“你跑過來的？”阮湛神情恢復(fù)了正常，身上少了分野和生人勿近的氣息。

“嗯。”柏瑜點頭，踢了踢腳下不存在的土，“反正也快下課了。”

“走吧。”阮湛的身影映在金黃色的夕陽下，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沈時昱提前回去了，在這兒晾著，還不想被亮瞎。

走了兩個重要級的人物。

一個是最近正在PK的校花；

一個本就是高嶺之花的校草。

全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