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剛出門，一個女生突然從旁邊跑過來，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沒關系。”

帶著冰冷的翹音，逆著光，身上還有淡薄的松香，沒有一寸不讓人著迷。

女生化著精致的妝容，也沒遮住臉上明顯的紅暈。

“可以，加微信嗎？”女生掏出手機，已經留意他好久了，想要個聯系方式。

“沒空。”

阮湛眉眼開始不耐煩。

差點沒一把子將她扔出去。

女生一臉激動澎湃的神情，變成了豬肝色。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阮湛已經走遠了。

從廁所出來，門口除了站著一個女生，還有兩個，其中一個紅發女生比較耀眼。

阮湛手上的水順著骨節滴下。

白鞋，黑褲，白色衛衣。

最令人流連忘返的就是那張臉，完美無缺，能讓人短暫的遺忘他的整個身材。

剛才他在洗手看不到全部的面貌。

這次看清了。

窗邊午后的光線透過百葉窗，照在他身上。

頭發是普通版的學生頭，黑色長眉在看到她們好像上挑了。

阮湛皮膚偏白，桃花眼下細看藏著漠然的溫柔和深情，卻是一種殘忍的無情。

茶褐色的瞳孔印著整個沒有情欲的世界。

鼻梁高挺，光線余暉落在了側臉成了一小片陰影。

唇角此刻壓平，個子很高，他想側身而過。

紅發女生伸出手，“道歉。”

阮湛眼皮沒抬一下，嗓音清冷淡薄，“借過。”

他訂的包廂都是獨立的，他喜歡獨立的空間。

“道歉。”紅發女生再次出聲，口氣比剛才更激人。

阮湛手上的水，干了差不多，輕聲哂笑，“麻煩借過。”

這次除了紅發女生還有另外一個女生，一起站出來。

“你什么意思？長的有點姿色就亂罵人了？”

阮湛眉頭快擰死了，“喂，解釋一下，別紅眼。”

“你們說快點，時間有限，我女朋友在等我。”

阮湛說著還看了眼腕上不存在的手表。

“我們只要道歉。”

紅發女生也不說其他就咬住他要他道歉。

“道什么謙？”

阮湛嗓音冷漠，這是他生氣的征兆。

“你罵了我朋友，你要道歉。”

“你…你們聽著，她過來撞了我一下，對不起，沒關系就完了，別給陌生人要什么聯系方式。”

“你這種人，見慣不怪。”

阮湛見她們還不走，正要直接撞過去。

“阮湛，怎么還沒回來？”

柏瑜撩起簾子，聲音軟糯，有些急了。

“來了。”阮湛聲音立刻暖了下來，像是墜入凡間的謫仙，有了情欲和生命。

柏瑜穿著同款的藍色衛衣。

眼不瞎，就能看出是情侶。

紅發女生和她倆個同時回頭看了一眼。

身材高挑。

頭發有些亂，發絲下有雙靈動活潑的鹿眼，讓人憑空生出一種保護感。

雙眼皮弧度剛好的完美，漂亮，紅唇說著話有些不滿。

阮湛聽到她說話，就冷聲，“讓開。”

總之，兩人站一起很般配。

“怎么那么多女生，你又干嘛了？”柏瑜瞪了他。

阮湛伸手捏了她的臉，唇角勾成了三十度，“沒干嘛？她們要去廁所。”

“嗷。”阮湛拉著人就走了，眼神都沒留一個給她們。

“哎。”紅發女生伸手還要攔著他。

那個紅眼著的女生拉著她的衣服。

“怎么了，小妹兒。”紅發女生摸了摸她的發頂。

“算了，不道歉就不道歉，我們來是吃火鍋。”

紅發女生心大，氣來的也快走的也快，領著她倆去阮湛的對面包廂。

“說。”柏瑜回到包廂，門關上，揪著他的衣領，抵在門后，“你又瞎晃蕩。”

“我沒有瞎晃蕩。”阮湛愣了一下，立馬反駁。

柏瑜沒說話瞇了瞇她的眼睛。

“嗷嗷嗷。”阮湛雙手舉起，投降。

阮湛則是一臉心甘情愿，“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現在。”

特意強調了一下。

“有毛病，我要吃。”柏瑜說完松開手。

“怎么松開了？你還什么都沒做！”

阮湛捉住她的手，繼續抓。

柏瑜眉眼一縱，“鬧著玩的，你這是非要想硬上？”

阮湛深情款款，“差不多吧。”

柏瑜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深吸一口氣，“把眼睛閉上。”

“好的。”

阮湛好乖地閉上了眼睛，以為一下步就要親他了。

“手在松開一下。”

柏瑜現在動動腳指頭，就猜到了他想什么。

手也松開了。

“睜開眼。”

柏瑜就起開去她的座位，“我肉都涼透了，你還在外面跟別的女生說話。”

阮湛在旁邊一臉失落。

“過來。”柏瑜看他一幅落水兔子的模樣。

阮湛乖巧地傾身過來。

女生柔軟的唇，親在他臉上，啾地一聲。

“回去吧。”

柏瑜小臉兒一紅，紅了一下午。

“我們剩下的時間要去哪兒。”柏瑜手被他拉著，不想丟。

“我要抄小兜，你別攔我。”

柏瑜松開他的手。

“帽子你戴，眼鏡歸我。”

柏瑜分的明明白白。

一蹦一跳，阮湛帶她消消食兒。

柏瑜眼鏡框掛在高挺鼻梁上，紅唇微翹。

一上午，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沒了。

夕陽落下，天地都黑了。

體感溫度比中午要低，“柏瑜，涼了，帽子戴上。”

柏瑜說，要玩抓娃娃。

“阮湛，我抓不到。”柏瑜第n次失敗，頭發亂了一片，臉色過于失落。

阮湛投了好幾個幣。

“哇～”

“快了快了～”

“哇噻。”

柏瑜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開心嗎？”阮湛摸著她的后腦勺，長指觸著她的頸總動脈，感受她的心跳。

“嗯。”柏瑜沒在意他的摩擦，心思都在娃娃上。

眼睛里的星辰一亮一亮，漂亮的不行。

“我們回家。”

“好呀。”

夜色星辰點點，柏瑜很少會拍照。

“阮湛，你笑一個。”

阮湛內心已經偷笑了，每天看著她都樂得不行。

“柏瑜，我看見你每天都想笑。”

阮湛說起這樣的話，沒完沒了。

“每次都在做夢夢見你。”阮湛說道。

拍了兩張照片。

“哎呀，你看鏡頭，別看我。”

柏瑜笑著捶著他的腰。

“哦。”阮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