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你就是我的長風。
俠客島攬星閣
挽挽閨房
翰墨與挽挽成親的日子越來近,大家都陷入忙碌中。
“挽挽,喜袍做好了。”漁兒捧著喜袍走進挽挽房內,“要不要試試?”
挽挽正老老實實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玉珠擺弄著她的頭發,剛想回頭看漁兒,就被玉珠將臉掰了回來,“別亂動。”
“玉珠,你就給我看一眼我的「紅鸞殿」吧。”挽挽期待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穿上試試。
“別動。一會眉毛畫歪了啊。”剛剛弄好發髻的玉珠已經開始描眉了。
“漁兒,先放一邊吧,快來看看珠花好么?”芊陌與時樂坐在一旁的桌前,“哎呀,這個哪個和哪個是一套的啊?”芊陌氣急敗壞,她已經被這些珠花發簪弄的頭大。
“有沒有體力勞動者應該做的工作?這種細致的活不適合我。”時樂直接放棄。
“我來看看。”漁兒將手中托盤放在床上,擼起袖子走了過去,“哎呀,這個和這個是一套的,那個,對,就是這個,放那邊.....”
“挽挽,你最近和翰墨吵架了么?”芊陌忽然問了一句。
“吵架?沒有啊。”挽挽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過他最近心情不佳,躲他遠些。”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哦。”芊陌昨天感覺看到了活閻王,差點被帶去喝茶。
庭院比武臺
“翰墨兄,馬上要成親了,你是個什么感覺?”白圭放下手中長劍,坐在地上歇腳。因為翰墨與挽挽的原因,漁兒最近也吵著讓他娶她,但他一直都未正面回復,他心中顧慮良多,他與漁兒身份的懸殊就是第一棘手的問題。
“沒什么。”翰墨也坐了下來,看著澤與蠱毒在場地中央比試。
“聽他說,他嘴上說沒感覺,心里早就樂開花了吧。”在中央比武的澤接了一嘴。
“特么的,跟老子打架還有功夫聽下巴磕?”蠱毒罵了一句,“看來我的「愛」還是不夠深。”說完他仰起頭喝了口手中葫蘆里的酒。
“哎呦我草,你突然來勁了,嚇老子一跳。”蠱毒一記重拳錘了過來,澤慌忙用劍神格擋,連退幾步,“使這么大勁,瘋啦。”
“你閉嘴。”翰墨用眼尾掃了一眼澤,繼續看著白圭,“心中堅定,無人可擋。”
白圭聽完沉默了,他果然是知道他心中顧慮的。
“你的事,自己決定。”翰墨一向沒有參與別人感情的愛好。
“白圭兄,挽挽師姐與翰墨大哥身份也很不般配,你看我師姐笨成那個樣子,在太白派排名都快墊底了,翰墨哥不還是喜歡著么?”一旁躺在樹蔭下的風兒坐起來說道。
“不一樣,他倆是男強女弱,相差的是江湖地位,不涉及朝廷政治,我與漁兒卻是......哎。”白圭想到此處不由的嘆氣。漁兒的家族不在江湖之中,如果她是普通的八荒弟子,以他的修為,他也會像翰墨對挽挽那樣敬她,愛她,護她,與她快意江湖,縱情天涯,但是她遲早是要回去的,漁兒的世界是沒有江湖的世界,而他也不能輕易對她許諾,目前的他還沒有能力去守諾。
“挽挽一直都很努力。”翰墨想起之前挽挽認真練功的樣子,被打的渾身是傷,爬起來卻對他開心的傻笑,只因為比之前多扛了他半招。“她這一路走的也很幸苦。”
前幾日挽挽興沖沖的跑過來說太白放了最新的弟子排名榜,她前進了兩百多名,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他心里卻是心疼。
“師姐只是不想被別人說不配于你,師姐的原話是「大胡子那么厲害,我以后站在他身邊也不好太差勁,太拉垮了,怎么也要像點樣子」。”風兒學著挽挽的樣子說道。“真正喜歡,哪里還有什么配與不配之說。”風兒看了一眼白圭,“你就好像當時的挽挽師姐,真是當局者迷。”
“風兒,長風這個人你可認識。”翰墨突然想起這個殺千刀的名字。
“長風?誰啊?”風兒被問的一愣,怎么突然感覺有殺氣?
翰墨見他一臉茫然便不再問,那到底誰是長風?想起長風一團無名之火又燒了起來。
“起來,用全力打一把。”翰墨一手拿起長槍,一手拖著白圭往場地中央走去。
“全力?是開玩笑的么?”白圭被他拖拽著滑行,全力?是想打殘我,讓我使個苦肉計么?“大哥,你饒了小弟吧,年紀輕輕的,我還不想坐輪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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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兩日前
挽挽最近每日都有在廊下寫一些文縐縐的句子,以前他只知她性格爽朗,不拘小節,但沒想到她還喜歡舞文弄墨,著實讓他沒想到。
挽挽每次寫字都不許他在旁邊,他只得在一旁耍耍長槍。趁著挽挽去拿東西的空檔他瞄了一眼桌上的字。
“清挽幾夢,長風幾眠”
什么意思?清挽是她,長風是哪個小子?
一團火騰的從心中竄起,燒的他心堵的慌,定要將這個叫長風的小子宰了,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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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昨天
挽挽練完了字便跑去廚房吃糕點,翰墨悄悄的來到廊下,拿起桌上的紙。
“淺喜司蒼狗,深愛如長風。”又是這個長風?
翰墨的臉色鐵青,整個人都被殺氣包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來找挽挽的芊陌剛好看到這個場景,翰墨也發現了芊陌,還沉浸在醋意中的他,將憤怒都寫進了眼睛里,一個眼神嚇的芊陌定在路中央。
“啊?”芊陌感覺四肢僵硬,動彈不得,誰來救救孩子啊,翰墨太嚇人了。
翰墨冷冷的看著芊陌,好像她就是長風,眼底冷漠如寒冰,每一眼神都像一把把冰刀射向她。
“大胡子,你干嘛呢?”此時捧著玫瑰酥餅挽挽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看了一眼翰墨,又看了一眼僵在院中的芊陌,“又嚇芊陌?”
“沒有。”翰墨看著挽挽,眼里帶有一絲委屈,情緒低落的進屋去了。
“哎?這玫瑰酥餅好吃,你不嘗嘗么?”挽挽舉著一塊,看著他有些孤寂的背影,“這是怎么了呢?”
“我走了。”剛剛「解凍」的芊陌一看氣氛不對,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哎?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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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深夜
隔壁客房中的翰墨輾轉反則,到底誰是長風?
這個名字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浮現程度不亞于鶴王的「雷乃蒼天之兵也,蒼天怒而雷龍現」(這里不多贅述,懂的都懂),他決定去找挽挽問清楚。
來到挽挽房間,她睡的正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夢到了什么這樣開心。
他坐到床邊,幫她掖了掖被子,幽幽的嘆了口氣,“沒心沒肺?”
挽挽翻了一個身,本來平躺的身子變成了側臥,撞到了他的膝蓋,本能的伸出手臂摟住,感覺有些不對,卷翹的睫毛抖了抖了,睡眼惺忪的瞟了一眼。
“啊?你干嘛?”床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注視她,嚇的大叫一聲,發現是翰墨后,還是坐起來錘了他一拳。
“睡不著。”翰墨語氣中帶著委屈,像極了打架打輸了垂頭喪氣回家來告狀的狗子。
“失眠?”是白天打架不夠累么?
“嗯。”翰墨想了想決定直接問,“到底誰是長風?”
挽挽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了,長風?“啥?”
輪到翰墨不解,你天天寫,問我是啥?
“哦,長風啊?”挽挽恍然大悟,“你就是我的長風。”她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嘿嘿。”
面對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翰墨僵在了,“大半夜的,快撒手。”
“哦。”挽挽收回了手臂,“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這個?”
“為什么是我?”翰墨不明白,他怎么就是長風了?
“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你就是我的長風。”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浪漫情話,卻有真摯的陪伴。深愛不可用眼觀,用心去感受,如無形的長風,卻無時不刻地守護在旁。
“原來是這樣。”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一抹淡淡的笑容重新爬到了他臉上。
“睡覺吧,長風。”看著他心情大好,挽挽壞笑著說道,原來是自己吃了自己的醋,哈哈哈,好可愛。
“再說,打你喲。”翰墨急了,這口吻,有些澤說話的味道了。
“哈哈哈,晚安,長風。”挽挽躺下,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也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道,“要乖喲,可愛的長風。”
“你......閉嘴。”翰墨恢復了正常。
好丟人,溜了溜了。
看著翰墨灰溜溜的走出房間,挽挽內心笑的更大聲。